那人朝远远的一个洗衣妇看了一眼:"少东家不觉得我长得英俊吗?"
吴坤认真看了他一会儿:"还不错吧,可我又不是女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那人眨眨眼:"怎么?没人说过少东家你长得象女人吗?"
吴坤有点恼:"怎么会!"想了一想,又说:"好像有不少人夸我长得俊啦......"
那人把扫帚一拍:"这就对了!俊难道不是形容女人的吗?"
吴坤被他拍起的尘土呛得呸了半天:"咳......咳......你又打断我的话,我想问你,哪有你那么扫地的?"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又向起一个响亮的大嗓门:"你在干什么?"
吴坤吓得一哆嗦,回过头看到了身材矮小声音巨大的杨管家。杨管家窜过来,陪笑喊了声少东家,马上变脸,凶神恶煞地对着坐在地上的人:"吉谦!!你在干什么?"
吉谦懒洋洋地看他一眼:"听您的吩咐,扫院子啊。"
管家怒道:"有你这么扫院子的吗?你怎么不躺在地上扫?"
那个叫吉谦的人道:"我倒是考虑过躺着,就是怕弄脏了头发。"
吴坤忍不住嘿的一声笑出来:"你怎么不怕弄脏了衣服?"
吉谦看着他笑得很真诚:"少东家问我啊,你有所不知,这衣服又不是我的......"
他这话一出,一直在管家身边怀疑地打量他的一个家丁马上上去揪住他的衣襟:"不是你的?你在哪偷的?"
吉谦毫不在乎地被他提着:"干吗说那么难听,我可是正大光明在那个角落拿的。"
那家丁人高马大十分粗壮,实际上就是跟着管家为虎作伥镇压工人的一个打手,此时听他这么说,气得把他往地上一攘:"那是老子的!!"
吉谦被他推得翻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好容易坐起来,却还是面不改色:"我有说不还给你吗?看看,本来只是屁股脏,现在浑身都脏了,这我可不负责啊?"
打手气的发昏,上前又要打,被管家止住。管家看着他冷笑一声:"吉谦,你是打定了主意要给我作对是不是?"
吉谦一脸正经:"哎,可不敢,我怎么敢给杨管家作对?您说让我来扫院子我这不就来扫院子吗,您说不让我回去换衣服我就没回去换......你看我干吗?我总不能穿着刮烂了的衣服干活吧,这要叫人家看见,也太影响吴府的形象了吧?"
杨管家冷眼看着他,突然从身后抽出他惯常用的小羊皮鞭,伸手就是两鞭。辫子带着风声落在吉谦身上,衣服登时破碎,皮肤上迅速渗出两道血痕。吉谦疼的吸气,嘴歪在一边,却还在笑:"大哥,这衣服可是杨管家抽坏的,你看,也没有什么洗的必要了,要赔你找他要去。我签了这五年的卖身契,一文工钱还没领到手呢......"
打手那件衣服饰前两天才买的,只不过昨天洗了,刚晾了一天,就变成这副德性了。他痛心无比,又不敢对杨管家说甚,于是撸袖子,横眉怒目:"我打你!"
吴坤看见血就有点头晕,一向又是个比较心软的,刚刚还和那人说了半天话,此刻见他被打也不忍袖手旁观,便劝道:"杨管家你就别打他了,他不是从外地逃荒来的吗,也不容易......"
杨管家道:"逃荒来的就有理了?少爷,咱家也不是赈灾的,给他碗饭吃就不错了,还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少爷你有所不知,这小子来了才这几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专门和我作对,这样下去怎么能行?若不教训教训他,他还不知道吴府是个什么样的地界!"
吉谦捂住胳膊:"没错,多谢杨管家让我知道吴府是个什么地界,我吉谦过的,可真是闲,吃的,可真是好......"
杨管家听着别扭,挥手又要打。吴坤赶紧拦住,杨管家收鞭不及,自己倒是一个踉跄。吴坤指着吉谦指缝里流出的鲜血:"杨管家,这个......你看,你打的还挺严重的,他懒你就好好跟他说嘛,教训一下也就完了,别再打了。"
杨管家不屑地偷着撇撇嘴,但也不能不买吴坤的面子,便道:"那好,今天就先饶了你,你也别扫院子了,你看你扫的......你现在去帮着小四垛垛草喂牛吧,以后回来喂牛的事就归你了。"
吉谦站起身来,扬长而去,抛下一句话:"多谢杨管家提拔。"
吴坤左右看看身边目瞪口呆的管家和打手,自语道:"山西逃荒来的?......长得比我还高呢......"
2、冰果甜
天气越来越热,长工们所住的后院地势低洼,闷得要命,晚上也就非常难以入睡。
睡得晚,起床也就困难点。但杨管家可不管这一套,在他以及当家人吴老爷眼里,天亮的那么早,正是干活的好时机。所以,杨管家辜负香衾事早朝,早早地来到后院:"都磨蹭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下地?"
长工们正吃东西的吃东西,洗脸的洗脸,听见他的嗓门都站了起来。杨管家走过来,赶鸭子似的:"快点走了,走了,你干吗呢,走着走着,边走边吃,边走边吃。"
长工们敢怒不敢言,一个个没精打采地鱼贯而出。
吉谦走在前面,没吱声没表情,难得的老实,杨管家扫他一眼,哼了一声。
在院门口,杨管家正在那里嘱咐几个名为监工实为打手今天要干什么什么谁要怎么怎么样,就看见吉谦赶着两头牛慢悠悠地出来了,杨管家大老远一看就怒从心头起,他一个箭步跨过去,指着那两头牛瘪瘪的肚子道:"吉谦,你怎么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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