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纳!”普林森缓缓转过身,“王子国度的管理者是加布里尔,他承认的人,你没有反对的资格。”
两人一个坐在马上,一个站在地上,气势上却依旧不分上下,艾布纳微微抬起下巴,不甘示弱道:“别拿加布里尔来压我!”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普林森显然不想跟他多说,说完就不再理他,转身扶起龚玓,“能自己走吗?”
龚玓抬起头,余光扫过艾布纳,发现对方居然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在接触到他的目光的瞬间,又变成了一脸的鄙夷。
“没事!”龚玓拍掉黏在身上的草,轻轻推开普林森,自己走到白马旁边,摸了摸马鬃,“明天再来看你。”
普林森似笑非笑的看了艾布纳一眼,跟在龚玓身后离开了五楼。
“为什么艾布纳好像很怕加布里尔的样子?”一离开五楼,龚玓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他有一种直觉,只要他开口问,普林森就会告诉他。
“不是怕。”普林森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难得没有笑容,“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几乎都是没有记忆的年纪,加布里尔就是我们的父母,他负责我们的起居饮食,教我们念书识字,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其实更多的是尊敬和感谢,哪怕我们都清楚,这些事只不过是他的职责。”
龚玓靠在墙上静静的听着,其实这种感觉他完全可以理解,他的父母虽然很爱他,却也是真的很忙,大部分时候都是咏姨在陪和照顾他。
咏姨是他家的佣人,单亲妈妈带个儿子,老公很多年前就跟人跑了,有个跟龚玓差不多年纪的儿子,在她生活最困难的时候,是龚玓的父母收留了她,还帮她垫付了儿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她也知恩图报,从此以后就一心一意在龚玓家里做佣人,儿子就在寄宿学校念书。
咏姨很疼龚玓,完全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在照顾,所以才会在家里起火的时候,第一时间把睡梦中的龚玓抱了出去,等龚玓安全了,她才想起来,儿子放暑假来看她,也住在别墅里。
一个女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已经抱着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跑出了一次火场,等她再次冲进火场救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龚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世上最后一个对他好的人消失在了眼前,父母去世之后,是咏姨一直陪在他身边,如果当时没有咏姨的照顾和开导,他可能早就得了自闭症或者活不下去了,可是最后,连咏姨也离开了他……
“龚玓!”耳边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脸颊上还有温热的感觉,龚玓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只见普林森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怎么哭了?”
龚玓伸手一抹脸,果然都是眼泪,只好胡乱抹了两把脸,尴尬的回了句:“没事。”
普林森递了块手帕给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在前面给他引路,一边介绍接下来的楼层,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五层开始就是大型的运动场地,有泳池、击剑室、足球场、篮球场,龚玓甚至还看到了高尔夫球场,只是由于刚刚的回忆太过伤感,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继续参观下去,普林森也意识到了这点,草草的介绍完接下来的楼层,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带着龚玓下楼去餐厅用餐。
下午是加布里尔的教学时间,这次讲的是关于公主之冠的事,普林森建议龚玓也跟着去了解一下,比起普通的语言或者礼仪类课程,关于公主之冠的讲解显然重要的多。
虽然心情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龚玓还是决定听从普林森的建议,至少去了解一下,毕竟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应该都会经常接触这些事,而且他也有些好奇。
普林森带着龚玓回到三楼的时候,算上走在他们身后的利奥,王子国度的所有成员都到齐了。
站在讲台上的加布里尔,一改平时给人的感觉,很有大学讲师的风范,角色转换之快,让龚玓忍不住想要托一托下巴。看得出来,加布里尔也是做足了准备的,课件做的很具专业水准,图文并茂,还配有各种实例。
课程过了一半,龚玓越听越疑惑,加布里尔不止一次说过,公主之冠其实就是公主的标示,说得再平民一点,就是交警身上穿的荧光马甲,上书“交警”二字,特别醒目,公主之冠就等于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刻上了“公主”两个字。
可是现在加布里尔讲的,根本就不能算是公主之冠的辨识,他确实是举了很多的实例,也把那些最后得到幸福的公主身上的公主之冠找出来分析给大家看了,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先找到了公主,再从公主身上找到公主之冠,不管之后的解释有多么详细,也改变不了本末倒置的本质。
龚玓忍不住又低头看向自己手上那枚戒指,加布里尔没有当面否认这枚戒指就是公主之冠,但是对着其他王子却说是弄错了,其实对比那些已知的真正的公主之冠,这枚戒指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至于龚玓殿下手上的那枚戒指……”加布里尔忽然说道。
龚玓还在看着手上的戒指出神,等抬起头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或者说是他手上的戒指上。
龚玓:“……”
如果不是戒指拿不下来,他真的很想把戒指拿下来给他们观摩,这种虎视眈眈的眼神简直吓死人了好吗!
加布里尔咳嗽了一声,想要唤回些注意力,可惜大部分人还是看着龚玓手上的戒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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