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摆也沾到了滴下来的鼻血。就在他还盯着展昭因为低头的动作而露出后领的一截蜂蜜色的脖子时,展昭拿着抹布的手,却已经擦到了他的衣摆上--
才触到,就感觉一个坚硬灼热的物体顶住自己的手,细一看那形状,顶起来的位置,展昭立即触电似的猛一缩手,正好撞在白玉堂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他背后的一双手上,心下一惊,对上白玉堂的双眸,却看到他本应是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现在却布满了火焰,一种,名为情欲的烈火。
“猫……猫儿!”
白玉堂在展昭的手不小心碰到自己yù_wàng源头时也是惊的往后一缩,再看看展昭一张俊脸飞快的涨红了,就明白,自己这尴尬注定是要被拆穿了。
“玉堂,你怎么……?”看到白玉堂手足无措的样子,展昭忽然笑了,他笑的开心,满足。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这回愣了的,却是白玉堂。
“玉堂,你想抱我吗?”他忽然问的直接,却结结实实的把白玉堂吓了个通透,里里外外的,白玉堂忽然就觉得自己在展昭面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也不是嘴巴,那些七窍玲珑的话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反倒是展昭看着这样的白玉堂直在怀疑,这,真的是那个fēng_liú天下总和自己斗气斗嘴的锦毛鼠么?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展昭,白玉堂敢用他所有能用的一切来发誓,只有在梦里,他才见过这样情动的展昭。
本来是心中一直渴望而不可得的东西,现在就这么活生生的摆在了白玉堂眼前,反倒叫他不敢相信了。他不敢相信,展昭竟会主动要求与自己亲密的接触,不敢相信,他锦毛鼠的英明和形象,在今天,可是要彻底的毁了……
“猫儿,我、我……”白玉堂的脸红了又红,他现在的表现,竟比一个初出情场的黄毛小子还不如。
手忙脚乱的想把展昭重新塞回被子里,却又被自己不听话的那玩意磕的难受,他左扭右扭的,就是不愿再让展昭欺近自己的身子。
展昭看着白玉堂明明是想要的,明明就已经是忍耐得额头上都淌下了汗,却还强自忍耐,心中不免一痛--这痛,是为了玉堂对自己的怜惜,是为了,痛恨自己的身体其实明明也是想要玉堂,明明也渴望着玉堂的抚摩和亲密的碰触,却因为一身的伤,而不能靠近。
这只大白老鼠,以为他半夜趁自己睡着了,跑到外面去洗冷水澡自己会不知道吗?
从黑暗中归来的自己,只有在玉堂的怀中,才能获得片刻安稳的睡眠。只要身边的人稍一动作,自己就会自梦中惊醒。
有时候,玉堂睡的麻了换个姿势翻个身子松开了环在他腰上的手,他就会自睡梦中猛的惊醒过来,以为玉堂又要去提起悬在床头的画影,去对付黑暗中不断的敌人。但是醒过来,却发现玉堂不过是翻身罢了,就暗笑自己的紧张和失落,什么时候,他竟然已经变得这样不能离开玉堂?什么时候,他已经变的如此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直到某一天晚上,他发现玉堂总是在半夜里起来,出去很久。回来的时候,原本温热的身体就会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气。而玉堂也不再钻进温暖的被窝里,而是宁可一个人裹着另一床毯子睡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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