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平立刻眼泪汪汪:“钟兄,你就是我的再生爹么,这笔银子算我借你的。事情没帮你办完我就要走,实在有点对不起钟兄你。”
“行了,赶紧走吧!晚了,就怕你叔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你。”钟亦文对于田平还是很信任的。虽然他们相交的时间不长,但田平是什么样的人,钟亦文早已有数。这人或许有点随波逐流甚至不太上进,但待人却是绝对的真诚。钟亦文也不怕他拿着银子就跑路,或者拿完银子不办事。
吴远安田平他们离开之后,钟亦文就彻底安定了下来,也没有了其他的应酬,干脆在家里开始温书准备会试。
秦非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钟亦文询问过老大夫,只要过了三个月,到了五月下半旬,小包子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就能够离开青州。只是要小心路途上不能够太过劳累颠簸,也不能一直坐在马车里,注意好劳逸结合就行。从青州州府去往京都路途,和他们从扬州过来的距离差不多,所以钟亦文才敢冒这个险带上秦非一起去京都。不过,小包子预产大概是在年底十二月,他们今年的新年如无意外就只能在京都过了。
不知怎么回事,钟亦文发现秦非对小包子的期待似乎还远不如他,这让钟亦文有点郁闷。但是转念一想,秦非或许只是还没有反应的过来,等小包子在他的肚子里一天一天长大,自然慢慢的一点一点增加感情。只希望,最后小包子出来之后,自己不要失宠才好。
其实,现在已经觉得失宠是秦非!秦非就发现自打钟亦文知晓他们有了小包子之后,钟亦文的注意力明显的就转移到了小包子的身上。以前一进门就是秦非怎么样怎么样,现在一进门,只会说小包子,有没有乖,有没有想阿爹。秦非也知道为这样的事情生气不满,似乎有点过,但是就是忍不住自己迁怒的心思。所以,每回钟亦文表现的很喜欢小包子的时候,秦非就会不理不睬,甚至故意的和钟亦文唱反调。
也怪钟亦文和秦非两人之间没有一个长辈,原本这些该有长辈教给他们的经验,他们两个都无从知晓。钟亦文的书读的再多,也不知道孕夫会是什么样的心理啊!
他们在青州最后的日子,就是阿墨每日早上出门买最新鲜的骨头回来煲汤,阿棋每天无数次的向钟亦文汇报秦非的行踪,小辰跟在秦非的身后学步最后差点变成小鸭子走路,钟亦文每天端着端着碗求着秦非多喝一口,家里的其他人就等着看着爷和主么斗智斗勇。日子很快的就到了五月下旬,也到了他们要离开青州的时候。
不过钟亦文离开的时候,并不只是他们一家,同行的还有李章和他的两个书童。
钟亦文也没有想到,在青州最后的一段时间,居然和李章慢慢的熟了起来,还是李章几次亲自上门来拜访。
不管钟亦文对于李家的评价是什么样,但对于李章这个人,钟亦文却还是非常认同的。李章虽然出身于大家族而且是书香世家,但却没有那种清高自傲的性子,反而私下里非常的随和,爱笑爱闹,年纪比钟亦文大了六岁,却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反而比钟亦文还要像二十岁的人。
李章也要去参加今年的会试,听说钟亦文早早的要离开青州,就立刻要求同行。不过李章去京都却是要去投奔如今在京都做官他的大哥。
“钟兄,你们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先走了!”李章在城门口等着,看着钟亦文他们立刻迎了上来。
钟亦文给他回了一个礼:“李兄,你知道秦非有了身子,不怎么方便,所以收拾起来也慢了一些,劳烦你久等了!”
李章呵呵笑了起来:“太阳还没下山,也没怎么等。”
钟亦文已经知道李章的脾气,笑了笑,看看李章只有一辆马车,而且还没有车夫,有点奇怪:“李兄,你的车夫呢?”
“都是汉子,要什么车夫?我和两个书童轮流赶车就可以了!”李章豪迈的表示完全不需要专门的车夫,“哎,你们先走,我驾车跟在后面。一会儿你把车帘拉起来,我们还能继续聊,走吧,走吧!”
钟亦文已经彻底无语,他们这回去京都还是和之前来青州一样的人员安排。至于陈一诺当初给他们准备的三个下人被钟亦文继续留在了这里看守小院。以后就小院当是他们来青州这里的落脚点了。
上了路,钟亦文果然如李章要求的,掀起了车帘,坐在最外面和后面车上的李章聊天。鉴于李章聊着聊着就顾不上驾车的情况,他的一个书童出来帮忙来驾车,李章坐在旁边。
“哎,钟兄,不是我这个人心眼小,但我真的就是没有见过邵冬河那般的人!”李章不知道怎么的就和钟亦文说起了他和邵冬河的纠纷,“虽然说他的才华不错,这个我也承认,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不是,他怎么就容不下别人呢?我们俩小的时候关系还不错,一起启蒙,他很聪明学什么都比我厉害,我阿爹他们经常会夸奖他。但有一回我绘了一幅画,我阿爹难得夸我一回,说我有这个天赋。结果,我的那幅画就不见了。从那之后,邵冬河就开始处处针对我,想要压我一头,我当然不服气,就用功读书,要强过他。我们俩的竞争就慢慢的越来越激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以前我还想着和他好好谈谈,双方和解。但是后来因为我夫郎林君的事情,我们俩是彻底没了和解的可能!”李章有点无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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