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里不由得佩服父皇,别人在外面搞得乌烟瘴气,他却在这里风轻云淡,而事情的主动权和方向却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里未曾偏移。
到了最后,太子将要告退,然父皇同意了。待太子走到门口即将掀开帘子的时候,父皇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玄司。”
太子顿时停住脚步,回身行礼等待父皇的吩咐。
“从今天起好好待你三弟。”我也被父皇冷不丁的提起我惊到了,不解的看着他,却见他在喝茶。“你亏欠与他。而且,他以后将是你的左膀右臂。”父皇的话语很是惊人,让我和太子都惊讶无比。
父皇的话语到此便没有了,他挥手示意太子退下,便再也未曾说过什么。我则是魂不守舍,因为我知道当年的事情,父皇心里头清楚,我和太子之间的那种怨恨已经经过了五年的发酵,再有我生里来死里去的添加作料,这种恨意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了。
“暗卫?”
我思绪混乱,却在和父皇说话的时候冷不丁的听到了这个词,让我心头一乱。
父皇没好气的看着我道:“今天一天你都是这样,若是没有心思,这弱冠之礼朕就不找你商量了。”我苦笑一番,父皇找我商量明天的弱冠礼,我的心思却已经玄游太虚不知道想到那里去了。见我苦笑,父皇摇了摇头,道:“算了,用了晚膳再说。“说罢便唤外面的李冬来去准备膳食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在侍女和礼司的监督下,做足了沐浴更衣和斋戒,着正服脚踏云边鞋,发却是松松的梳了一个髻,两边玄发落鬓,只待吉时。
冠礼易行,逐鹿原
冠礼,礼起源于原始社会,已有几千年的历史,汉族的冠礼具体浓郁的中国味,在汉字文化圈中最具有代表性。冠礼表示男女青年至一定年龄,性已经成熟,可以婚嫁,并从此作为氏族的一个成年人,参加各项活动。
如今,我身着正服,一脚三步摇的跟着礼司一步一步的走在汉白玉的石板上,看着前面云烟缭绕的却关闭着的祠堂,眼角瞥到了身边两旁站着的十二路宗亲、内外文武大臣,各个都是身着正服,双手平举对着即将冠礼的我行着平礼。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礼司在祠堂门口退到一旁,而此时,两位宗亲中的长辈出了行列站了出来,走到祠堂门口,双双为我推开大门。我看着这沉重的朱红色的沉木门被这两位长辈推开,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开户门,请礼!”礼司高声喊道,在这沉香缭绕的地方,我迈入了进入祠堂的第一步。眼见之处祖上排位一排一排的立在两边,身边的灯架上各色金色的长明灯,然等我进了祠堂,一旁的两个太监立刻将我引到了东北角,用帟幕围好的两阶之地,将我罩衣褪下,要为我换上陈冠服。
虽然我是有军职在身,但是却无公服,也没法子在这种场合穿上盔甲,只能是做一无官者身着襕衫、带、靴,用通用皂衫、深衣、大带、履、栉、掠,都用桌子陈设于东房中东部,以北为上首。酒注、盏盘亦以桌子陈于冠服北面。幞头、帽子、冠并巾,各以一盘盛之,用帕蒙上,以桌子陈于西阶下。李冬来充当执事守在旁边,因为我不是长子,所以立在阶上之东稍偏南的地方。
身后的宗亲都在祠堂门口等着,都是正服就位。父皇就站在祠堂的东方,面向西,身边站着一个少年。我一眼望去变顿时明白,这个已经渐渐涨开的少年,乃我五弟玄风,乃太子亲弟,同是萧贵妃之子。
兄弟至亲中尚未成年,而且尚且已经习礼,所以将他立为赞者也不错。只是看到他那张酷似太子的脸,让我心中顿然不适。然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也不能表现出不满,只得按照礼节继续。五弟走上前,而他的身后就是杨太傅。今日正是有杨太傅充当我的正宾,为我加冠。因为皇室,而且子嗣不多,不需子弟亲戚童仆在我后面,而我的身后真正有的还有宗亲和文武大臣,所以也无需这项礼节。我乖乖的按照礼节上前,等待加冠的开始。
五弟和杨太傅两人均是正服,面向东,而五弟站在杨太傅的右侧,稍后退一点的地方,待我们站定,皇室直系宗亲才开始进入祠堂。放眼过去不过也就两个人,一个是太子,一个则是我的四弟。太子正服,但身份特殊,他与父皇皆是黑色的正统帝服,四弟据说已经立足于户部,此时正身着官府头顶乌纱行于太子身后,缓缓而来。
礼司见两人进入了祠堂,立刻通报道:“傧者入!”
父皇站在我身边,看了看太子和四弟便出来,面向西,对着杨太傅微微叩手,太傅则是大礼回对父皇。虽然平常人家是主人出门,面向西,向正宾行再拜之礼,但是父皇身份实在特殊,杨太傅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让帝王对他行大礼,但是出于礼节父皇对他先行行礼依然是对他的一种礼制。
不过后面按礼制,主人向赞者行揖礼,赞者报揖主人,这到完全不必了,太子和四弟断然不敢让父先行礼,更不敢让父皇行此大礼。于是,太子和四弟先行于礼,而父皇则是点头什么礼节都不用了。
杨太傅见人已经到齐,便对着父皇一揖入了祠堂门。到这时,父皇才和杨太傅先行进来,随后才是太子和四弟还有五弟。一行人揖让到阶下,又揖让一次,登阶。父皇此次不可为我加冠,只能再度回到我的身边,在阼阶上偏东的地方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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