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桑荔尴尬笑笑,“那好,我们就不打扰乐乐休息,以后再来看他。”
场面尴尬,一家三口赶紧离开了病房,顾子墨舍不得走也被父亲强行带走。
“妈,你看你,这么说话,多尴尬!”
卿乐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一言不发,时不时看看门口,那个人为什么还不出现?难道不打算出现?
顾繁夏坐在凳子上抽烟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沈佳宜那张笑的甜美的脸。
“妈有事出去了,进去吧,乐乐没睡着。”
顾繁夏差点哭了,乐乐醒了快一天他终于有机会接近他了,“谢谢姐!”
门被打开,卿乐以为是姐姐回来了,转头一看……愣了,然后是生气,面无表情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你生气是应该的,那天早上霍妍妍来找我,我去了卫生间,她接了电话,删了通话记录,后来也是一样,顾子墨被绑架,她一直坐在我车上,那些记录都被她删掉了,我保证以后给手机设置密码,密码就是你生日,好不好?”
虽然卿乐没说话,也没转身,但顾繁夏知道他一定在听自己说话。
“昨天晚上我一直陪着你的,你醒来我去找医生,然后你妈不让我进来见你。”
“乐乐?” 顾繁夏尝试让他转身面对自己,放在他肩上的手一次又一次被甩掉。
“我错了,真的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卿乐突然说话了,“你根本没有诚意。”
“诚意?要我给你跪下吗?”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卿乐说话声音都变了,意识到他在哭,顾繁夏也管不了那么多,强行把人转了过来,面对自己,心疼地擦去眼泪,“别哭,我错哪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改。”
“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有未婚妻?”
“我早就说过她不是,她爷爷跟我爷爷是老战友,爷爷说了一句两家联姻的玩笑话,他们霍家就霍妍妍一个女孩,时间久了别人总把她当顾家的孙媳妇,又因为她跟我年龄相仿,别人总以为娶她的人一定是我。不过,我对她从来没有过任何想法。”
门外外出的卿母已经回来,沈佳宜成功把她拦住,“妈,你好好看看,您儿子何时这么傲娇过,何时对谁撒娇过,可他现在对着顾繁夏那样不是撒娇吗?顾繁夏是谁?h市堂堂的太子爷,他不需要对任何人低头,你看到他对我们家乐乐的珍视了吗?”
卿母被沈佳宜说得迟疑。
气不过,又说不过,卿乐干脆闭口不言,别扭地把头扭向一边。
“还在生我的气?你一定要相信我。”
顾繁夏把人抱进自己怀里,“我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失魂落魄吗?我以为你要抛下我了。后来听到你进了森林,急得快发疯了,安云列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祈祷,只要你没事,我愿意用十年寿命交换。”
卿乐突然反身抱住顾繁夏,“顾繁夏,我好怕,他们有枪,我在森林里使劲跑,森林的夜晚好黑,我怕的要死,我想把顾子墨掐醒,可是我又舍不得……” 气温太低,外套又穿到了顾子墨身上,他根本不敢睡。
顾繁夏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哭吧哭吧,我知道你怕,知道你舍不得,对不起,对不起。”
“顾繁夏,我冷的时候我就想你给我买的羽绒服,我给顾子墨说的笑话也是你告诉我的,我怕的时候就总想着你一定会来找我,我知道你会找到我。”
“对不起,没能找到你,我保证,再也不把你弄丢。”
顾繁夏一边说一边捧起乐乐的脸,安抚性的吻比任何语言都更能让他安定下来。
门外的卿母和沈佳宜已泣不成声。
卿乐突然从顾繁夏怀中抬头,“你是不是抽烟了?”
“没有,没有啊。”
等卿乐把烟盒从他口袋里掏出来以后他就无力狡辩,“我烦躁,你妈妈不让我进来。” 所以才抽烟。
“你好臭。”
几天几夜没换过衣服没洗澡能不臭吗?
“还敢嫌我?嗯?”
顾繁夏的吻不由分说落下,卿乐只能被动承受,眼泪的咸味一直流进两人心里。
☆、拍婚纱照
只在医院住了两天,经过全面检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卿乐就出院了。
顾繁夏来接他出院,看到他卿母的脸色依旧很不好看,但已经允许他们有所接触。沈佳宜不知道母亲心里是不是已经默认让他们在一起了?
卿乐回到家后,顾繁夏就成了他们家的常客,天天来。
学校还有一周开学,卿乐的伤完全可以赶在开学前痊愈,可能脸上的伤疤就不能那么快消退了。
卿乐和顾繁夏一起看新闻,新闻上说xxx书记因涉嫌贿赂入狱,顾繁夏说顾子墨会被绑架全是这家伙在背后一手策划,大伯和大哥自然不会放过此人。
令顾繁夏不爽的是安云列也天天来看望乐乐,卿母对待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乐乐左右为难,谁也不帮,假装耳聋听不见眼瞎看不见。
今天顾繁夏却是陪着哥哥顾繁翊一起来的,顾繁翊要请乐乐一家吃饭,表示感谢。
“顾先生太客气了,我已经说过我们家跟你顾家不要再有联系。谢礼我们也收了,请你们顾家就不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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