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告诉我……时光女神能够在醒来后感应时光的流逝。”
埃忒耳彻底蔫了,就像是做完坏事却发现被对方看在眼里,每时每刻都尴尬得要命。
深渊之上,大地。
盖亚是去奥林匹斯山的时候,然而厄洛斯和厄瑞波斯疑惑的望向他,不明白哥哥今天为何而来。盖亚为这俩粗心大意的家伙摇头,叹道:“提坦神们受罚的时间到了。”
厄洛斯窘迫的说道:“呃,这么快啊。”
乌拉诺斯比厄洛斯有良心多了,立刻愧疚起自己把儿女们给忘了。他仔细算了算时间,发现昨日才是整整一百年,今天是一百年零一天。
“父神,他们怎么还没出来?”
“我不清楚。”
盖亚的话语一出,乌拉诺斯记起了父神和塔尔塔罗斯父神的矛盾,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道:“我相信深渊之神不会故意延迟提坦神的关押时间,他可能是被其他事情耽误了,我和厄洛斯再等几天也一样。”
厄洛斯想到一件事,惊道:“哥哥,你封闭了整个大地,他们怎么回来啊?”
盖亚说道:“厄瑞波斯和尼克斯可以联手打开前往海界的通道,除了不能进入大地外,他们可以直接从海面前往天空。”
临走之前,他微笑的说道:“我相信你们不会把通行令牌借出去,毕竟……被收回来的话,你们就没办法进入大地了。”盖亚制作了三枚令牌给奥林匹斯山上的三位神只,要是他们敢把令牌借走,就等着以后蜗居在奥林匹斯山玩耍吧。
厄洛斯点头,乌拉诺斯犹豫,但被妻子的素手一掐腰部,他怂了。
“没问题。”
乌拉诺斯听见自己的良心碎了,有那么点悲伤。
神王夫妻们开始等待儿女的回归,而幽冥深渊里的几位提坦神们暴躁不安,听着瑞亚一天一天报着过去的时间,直到提亚忍无可忍的问道。
“瑞亚,你确定没有感知错误?”
比起时间超过预期,他们宁愿告诉自己——其实还没到时间。
瑞亚自己也动摇了,塔尔塔罗斯平时给他们的印象不错,没道理会延误时间。倒是克洛诺斯给了她一点信心,“瑞亚的神职注定了她对时间流逝的敏感,这点不好错的。”
克洛诺斯无法精确到日,但心底有模糊的概念。
被关押的时间真的延误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能够解答他们的神灵没打算过去,一个在深渊神殿里喝茶,一个在深渊里挖地皮一般的寻找钥匙,而黑夜女神和黑暗之神置身事外,凉凉的注视着自家两个不靠谱的孩子和塔瑟斯凑在一起寻找。
忽然,埃忒耳怀疑到烈罗的身上,“塔瑟斯,上次那个白衣女孩是什么身份?”
“彼岸花的花精,上次还帮我感知过父神的情绪波动。”
塔瑟斯对那个年幼的女孩很有好感,其中不妨是她的外貌令他感到亲切,比如……父神的女体什么的,咳咳。埃忒耳见过烈罗的样貌,自然知道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为何会维护她,不过该说的还得说。
“会不会是她偷了你的钥匙?”
“不会吧——”
塔瑟斯愣住了,那么年幼的花精哪里有胆子来窃取神灵的物品。
赫墨拉对弟弟说道:“有什么不可能,你不要被深渊里的精怪给骗了,他们天生就是说谎者,想要欺骗神灵的魔物多得是。”
为了确证埃忒耳的猜测,塔瑟斯他们去了最大的那片彼岸花丛。在踏入花丛的那一刻,烈罗出现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
她鞠躬道:“小殿下,是我拿了钥匙。”
第一次碰到如此爽快承认罪行的家伙,塔瑟斯反倒是息了怒气,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拿钥匙,彼岸花花精居住在深渊,你应该没见过提坦神们才对。”
“彼岸花花精诞生于冥河边,天生受灰暗的情绪滋养,而我是数十年前诞生于十一位提坦神们的绝望之中,他们的情绪越灰暗,我得到的力量越强。”
烈罗把原委一一说来,十分诚恳的道:“小殿下,再给我数年时间,我可以凝聚神格。”
埃忒耳和赫墨拉惊愕,这样的诞生方法堪比欧律比亚的奇葩身世。
塔瑟斯认真的看着烈罗,平日里与塔尔塔罗斯一脉相承的冷郁收起,他此时像极了盖亚。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你拿提坦神们的绝望来滋养你的神性,我绝不同意。”
烈罗的身体一颤,低下了头。
“况且你的想法太单纯了,即使你成为了神又如何,提坦神们不会放过你的。“塔瑟斯觉得这件事就像当年从哥哥口中听到的神王之争一样,‘唯有坑了塔尔塔罗斯的神才能成为神王’,但是做下这件事的代价是——塔尔塔罗斯的怒火。
妥妥要死的啊。
“我想拼一拼。”烈罗眨了眨快要落泪的眼睛。
“不行,父神答应过哥哥他们要按时放走提坦神,你的偷窃已经使得我延期了时间,这是毁约,我无法接受。”
塔瑟斯的言语让埃忒耳刮目相看,他捅了捅妹妹的胳膊,小声说道:“塔瑟斯现在长大了好多啊,要是在以前,恐怕被哭两滴眼泪就心软了。”
塔瑟斯黑线,道:“我听见了啊。”
烈罗的心愿毁了,便告诉了他们钥匙的地址:“我不敢把钥匙带在身上,就把它丢在了诅咒之泉里,你们可以去寻找。”
花精消失,甚至有一种甩了神灵面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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