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此话怎讲?”
“于越,以你对八郎的了解,若是这话由他嘴里说出,你可会相信?”四郎反问道。
耶律休哥闻言一愣,旋即眉目一紧,未曾搭言,倒是一旁的唐经年答道:“若是常衮大人亲率三万精兵,想要挥师上京,我想...在座的除了于越,无人能挡!”
众人闻言点点头,阿里铁牙也道:“在我看来,八哥若想攻取上京,定是苦战,但胜算极大!”说完,他看向耶律休哥,后者竟也是轻轻点头,心道:是呀,若是八郎攻城,我来守城,又能守得几日呢?
四郎似是早已猜到众人心中所想,随即又道:“潘美是八弟的师父,若八弟都能攻下上京,那......”。话只说了一半,但众人已经心知那剩下的一半是什么了,不禁擦了一把冷汗,幸亏三驸马及时阻止,否则后果难以预料啊!
“三驸马言之有理,但是并非师父一定强于弟子啊?古来弟子强于师的例子也不少!潘美能做八哥师父,但也未必一定强于八哥!”阿里铁牙道。
“你太小看潘美了,他的‘通武’王号可绝非浪得虚名!”四郎又对耶律休哥说道:“于越大人,你可还记得几十年前的太原太守王子鸣吗?”
耶律休哥口中念道:“银面韦陀吗...记得!”
四郎:“于越大人,若是你与王子鸣交锋,胜算几何啊?”
耶律休哥:“恐怕...难足三成。”
“嗯...假若我记得不错,你曾对我说,这王子鸣...可是败于潘美之手呀!”四郎提醒道。
此话一出,耶律休哥身躯一震,暗道:是呀,这王子鸣虽是自刎而死,但他也却是说过,天下唯怕两人,其中一人,便是这通武王潘美啊!”
耶律休哥自知难以与王子鸣相提并论,如此看来,与潘美也是实力悬殊。虽说潘美如今已年逾六旬,但看他的面貌未变,谁又能知他此时实力呢?谁又敢冒险一试呢!倘若贸然开战,真敌不过潘美,自己死于乱军之中也就罢了,可上京城谁来守卫呢?到时候潘美兵围上京,马踏辽疆,我可就是大辽的千古罪人啦!又有何面目去见萧太后与师哥韩昌呢?“
想到此处,耶律休哥手扶帐内木椅,一步一挪来到帐前,掀开帐帘,面前依稀可见连绵的宋军营盘,不禁悲来横集:“八郎啊八郎,我该如何是好啊?”
话音一落,帐外风雪又至,耶律休哥只身投入漫天大雪之中,仰天太息,堂堂于越竟困顿若此,无依无靠,身在宋营的大常衮可曾得知?
身后的辽将尽皆为自家于越叹息,阿里铁牙更是百酸搅肠,身为大将不能为于越分忧,真是难辞其咎。此间只见风雪大作,天地为之变色,耶律休哥突然翻身上了战马,手中长鞭一挥,座下一字赖脚玉麒麟四蹄扬起,飞奔而去。马上的耶律休哥迎风而哭,雪花打在脸上,如同烙印,风吹在身上,如同刀割。不知跑了多久,耶律休哥一勒战马,在风雪中不见南北,不分东西,只觉得头晕目眩,一下子摔落皑皑白雪之中,那一刹那,耶律休哥肝心若裂:“八郎,对不起了!”
三日后,宋辽会盟,谈判成功。次日,昭告天下,书云:宋辽交战,期年未果,边关动荡,民不聊生。今谈判合谋,南北会盟,划城而治,幽州为界。北为辽疆,南为宋土,互不侵扰,工商往来。辽之常衮,伤宋双王,囚于南国,生不得还,以安民心!
自此,宋辽多年的战争终于结束了。耶律休哥答应了潘美的条件,但也并未多要城池,宋辽两国仍以幽州城为界,回到了宋太【祖】赵匡胤时的疆域版图。两军互换盟书的那一日,耶律休哥以大辽于越的身份许诺宋朝百姓:只要大宋边关有杨六郎镇守,辽国便再也不犯边境。这一战,谁也说不清哪国胜了,但是有一点可以得知:耶律休哥输了,输了自己心爱之人。
宋营,呼延佩显转醒之时,只见一个背影黯然离去,那人一身枷锁,脚镣哗哗作响。
☆、马蹄南去人北望
不知过了多久,杨延顺被人叫醒,紧接着便被带到一座大帐内,帐内几人陆续退出,只剩下三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六哥,另一位是自己的二师父潘美。第三位,却是叫不出名字来。
看着面前三人,八郎只觉得头痛欲裂,仔细回忆过往的经历:呼延佩显转醒的那天,自己被人带走,铐了一身的枷锁,这也不足为奇,谁叫自己是罪臣之身呢。自己被关了许久,都未曾有人出现,直到两国谈判成功的消息传来,自己向狱卒要了一坛酒,醉得不省人事,那真是一坛好酒。醉梦中,自己仿佛看到了耶律休哥与二师父潘美相对而坐:两身红衣,两双鹰目,却尽皆看着自己...再后来,耶律休哥哭了,二师父笑了。
而此间帐内,只听二师父潘美说道:“八郎,好久不见。可曾想念为师?”
杨延顺冷哼一声,抖抖身上的锁链,道:“想!徒儿怎么会不想念师父呢?”
潘美:“八郎,我知道你对耶律休哥的决定颇为不满?”
“师父错了,徒儿对耶律休哥没有怨言!”“哦?那就是对为师有怨言了?”“徒儿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叛国的事你都做了?你对得起杨家列祖列宗吗!”“师父,徒儿乃是杨家义子!”“那你对得起为师吗?”“师父,你可对得起银面韦陀?”
潘美鹰目耸瞪:“你说什么?”
“徒儿是问,二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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