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夸张的是小夜感觉到强大的音波冲击,这冲击甚至使得不动明王法相都开始扭曲。而所有铁狮教高手中,唯一个少年看起来最为卑怯,但展现出的境界却最为强大。
这少年便是铁狮教以最为简单粗暴的比武选出来的新教主,年小糖。
年小糖是第一次真正的上阵搏杀,场间许多人亦如是,生来就觉得只要发生事情就一定有自己的责任的年小糖,此刻除却吞吐出狮吼,嘴皮子也一直在动,不断的点头,神情中满是惭愧。
音波震慑着天地间一切事物,每个人的耳朵里都泛着阵阵的轰鸣,听不见年小糖说什么,只看到年小糖一直在叨叨,而他周边的云骑队士兵便不断的被击飞。
这一幕简直就像他在用唇枪舌剑不停的攻击云骑队,而且攻势强大,铁狮教的招数便是狮吼,而狮吼在以形导气上是极其简化的,所有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所以尤其像是在骂架,显得有些滑稽。
只有铁狮教的人阴沉着脸,尤其是铁狮教的三名长老,他们面面相觑,自然知道年小糖在干什么。年小糖大概是为自己出手伤人感到非常内疚,但一切又是逼不得已,所以年小糖不断地发出狮吼的同时,又在不断地道歉,他在不停的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简直成了年小糖的口头禅。可熟悉他的几位长老知道,尽管他们督促了很多次,让年小糖尽量像一个教主,不要总是说对不起,可是年小糖听到后总是会说,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这让几个长老很崩溃。年小糖是真的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他从小就被教导,要做一个有责任心的人,这句话被他过分解读了。很多事情他总往自己身上揽,哪怕有时候问题不在自己身上,他也认为自己该当负起责任,这是很好的领袖,假如他能不那么爱说对不起就更好了。
所以远处明王法相内的江湖群雄看着年小糖以为年小糖是吐字如拳,实际上铁狮教的人清楚,自己的教主只是在不停的道歉。
千余名铁黎士兵只在片刻间便被击倒数百人,狮吼功没有强大的穿刺力,被狮山海啸功击中,更像是被强大的拳头击中,这些铁黎士兵只感受到猛烈的冲撞,仿佛连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一般,虽然没有死去,却是再也没有办法从雪地里爬起来。
不消片刻,阎王臂在震颤之中,慢慢的回复了平静。
而被法相隔断成南北两方的铁黎士兵,北边的千余名云骑队尽数被击败。铁狮教在战场上展现出了惊人的战力,于这个时候,小夜撤去了不动明王法阵。
佛光慢慢散去,明王的法相也在一点一点化为星辰一般的光点,再慢慢的消散。
小夜并没有感觉到疲惫,事实上,这个时候的他,因为施展如此强大的招数,反而使得气海内田在慢慢的加速运转,正慢慢的靠近他最巅峰的状态。
小夜并不知道九世佛力的真正意义在何处,与预言中他要面临的浩劫相比,此刻的三千云骑兵根本不算什么,如果放手一战,便是铁狮教的人无法赶到阎王臂,他也能以一己之力击杀剩余的云骑队,甚至击败铁黎三将。
可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他不是要杀人,他只是要保护武林群雄。
不过小夜虽然无心与铁黎人一战,可其余武者并非如此想法,在阎王臂相斗数日间,佛宗道教,南北剑派以及玄武门大多同道死于铁黎人的围杀下,江湖向来主张有仇必报,此刻仇人就在眼前,哪里能就此放过?
所有武者此时都红了眼,他们虽然远远没有恢复到善战的状态,但调息下来此时也有一战之力,加之铁狮教气势如虹,一时间,所有武者们都散发出浓烈的杀意。
云骑队自然无惧生死,可作为主帅,此时最为合理的安排该当是退却。克鲁再次进言:“将军,如今我们大劣势,该撤军了!”
乌木也点头说道:“一名状态极佳的极意强者,以及数百名武者组成的援军,而且这群武者的进攻方式极为难应对,我们也许该撤了。”
昆克也说道:“没想到瞬间处于劣势,但王师三万前军此刻必然压制了雪原,我们前去汇合王师,后军三万也就将赶到,最终的胜利,依旧是我铁黎国的。”
两千名云骑队表现出强大的战意,他们并不害怕死亡,只要赫雷月一声令下,他们便能发起赴死一般的冲锋。
而赫雷月这一刻,面无表情,眼中的神采却很复杂。他在挣扎。
他已经等待着某一刻很久了,这个时候,只要稍加鼓动,必然能带来最为壮烈的死亡表演,可他也知道,现在是最该撤军选择与王兄赫雷都布汇合的时候,但赫雷月迟迟没有下令。
他的神情慢慢的变得狰狞起来,眼中的狂热如同不息的火焰。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畏惧,但实际上是兴奋。
克鲁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赫雷月露出极其古怪的神情了。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可他一直不敢相信。
赫雷月是铁黎人的战神,他是带领铁黎人走向胜利战胜帝国的英雄。他不能是一个视铁黎人生死于无物的统治者。
克鲁由衷的这么希望着,每个铁黎士兵都有着在战场上死去的觉悟,这样的觉悟源于很多方面,对故国的爱国之情,对家人的疼爱,以及这个国家的未来,但也有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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