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阿卡金不想浪费弹药——鬼知道还有没有这种东西——然后他就护着托马,往阿瑞斯他们那边移动。
阿瑞斯靠坐在墙边,他用冰块冻住了双脚,以防止感染和更多的血液流失;安诣就靠在他的肩颈处,闭着眼不知是在晕眩还是失去了意识。
“塞恩大人,您还好吗,我给您包扎一下伤口。”托马一看阿瑞斯这样子,几乎要哭出来了,连忙手忙脚乱地把随身的紧急药包里的东西,都给倒了出来。
“我没事,先给安诣处理一下。”阿瑞斯说着,小心地扶着安诣的头转了一下,让安诣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把安诣的后脑对着托马。
安诣蓝色的头发已经被血染透,从耳后到脖子都是一片血色。
托马没敢耽搁,连忙找出东西给安诣处理。
同时,阿瑞斯伸手又挥出了一片冰雾,冰舞如同倒飞的雪花,降落在洞壁上,整个洞穴变成了磨砂雪白的世界。
阿瑞斯四下细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隐形的东西了。
“咦。”给安诣处理伤口的托马惊呼一声,迟疑地看着阿瑞斯:“塞恩大人,安诣他、我找不到他的伤口。”
阿瑞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安诣说过他的身体也有自愈能力了。
阿瑞斯松了口气,破天荒地对托马笑了笑:“没事了。”
托马被阿瑞斯这笑容晃得一愣,两秒后,脸突然涨得通红,他手忙脚乱的对阿瑞斯说道:“我、我再给您包扎一下吧。”
“不用了。”阿瑞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眉头微蹙。
他的腿伤很严重,岩浆的附着性太强,外层被血水凝固了,里头还在燃烧,温度居高不下;阿瑞斯虽然用冰块冻住了它们,但是如果现在散开冰块,他的双腿绝对会连皮带肉掉下一大片,只剩点带肉骨头都有可能。
“这伤只有出去才能治好。”阿卡金也皱着眉,不过他没浪费时间伤春悲秋,而是积极地打量整个洞穴,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你们看洞顶,那里会是出口吗?”阿卡金指着洞顶。
在岩浆洞的正上方,冰霜凸起,形成了一个规整的圆形——不怪阿卡金这么猜测,从进到这里后,他就对圆形快要神经过敏了。
“很可能,那些老鼠供奉那么多吃的,本来还打算把我们也献祭了,光凭这一条蛇,恐怕也吃不完。”阿瑞斯冷静地说道。
托马一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声音都在打颤:“那后面,还有这种怪物?那它们会出来吗?”
“试试就知道了。”阿卡金说完,直接抬起能量炮,将所有能量集中,直接轰向洞顶的那个圆形。
“嗡!”
就在这时候,洞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嗡鸣,阿卡金的身体一僵,双眼瞪得极大,其他两人也同时变了脸色——他们动不了了!
与此同时,原本已经“死透”的蛇人突然动了起来。它盘起了长尾,支起身体,长尾一松,像是弹簧一样将它朝着阿瑞斯的方向急射出去!
“砰!”
蛇人的身体拉长如箭,飞跃过二十米宽的岩浆洞直达阿瑞斯的跟前。它的利爪刺破了阿瑞斯的面门,一缕细细的血线从阿瑞斯的眉心滑落下来。
但也到此为止。
蛇人在靠近阿瑞斯的瞬间,一直“昏睡”的安诣忽然动了,他抬起手臂、五指张开,一柄圆形的白色尖锥自他掌心刺出,而急速扑来的蛇人,像是撞上鱼叉的鱼,脑袋瞬间被完全给穿透了。
但诡异的是,竟然没有一滴鲜血淌下来。
安诣的酒红色眼瞳里有流光转动,森冷如鬼魅。
他盯着蛇人,五指倏然合拢。圆形尖锥立刻收缩、拉长,如同一根柔软的绳子在前端绑上了尖刀,自蛇人的脑袋起,顺着它的脊柱飞速往下,将蛇人全身的神经脉络给搅了个稀巴烂。
蛇人原本绷紧的身体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软趴趴地掉在了地上,再没了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
日常备注(17):
安诣的精神触须,白色,不是尖端有蓝色吗?之前也是蓝色利刃啊。
答:很简单,因为——没蓝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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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一下】:
这个残暴面目是安诣心头隐藏起的那头野兽。(*/w╲*)我喜。
但平日的安诣为什么反差那么大。
【答】:
①安诣经历过末日,对他来说,现在的一切都是天堂。②阿瑞斯长大了,他对阿瑞斯的感情不必再背负道德枷锁。
这样的生活,安诣自然会很放松、很浪~(¬_¬)
同理,别人的挑衅,比如克劳迪等。对安诣来说不足挂齿,他经历过末日,但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残酷冷漠,相反,他变得包容而沉稳。没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没有什么比享受安逸更珍贵。
所以只要不触碰到安诣的底线,他对这些小心机、小摩擦什么的,都会采取无视态度。
如果有书友误认为这样是“圣母”的话,那算我功力不够,没把人物塑造更立体。
我会加油的。(握拳)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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