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秋童只是微笑没有言语,乔姿又问道:“秋童姐,你说季尚东这个人怎么样?”
“他?”秋童回过神来,不假思索地说道:“很好啊!”
“很好?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他还是顾总这样的人呢?”乔姿又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啊!别当真。”
秋童一时被她问住了,这样的问题可从来没想过。为了应付眼前刨根问底的乔姿,她笑道:“我肯定选择长枫啊!体贴宽厚又靠谱!”
乔姿还是不肯让她睡:“如果尚东喜欢你,追求你,你会怎么办?”
秋童心里一阵狂跳,莫非她看出了什么端倪?不会啊,自己对尚东已经很小心翼翼地不流露出什么,而尚东除了偶尔多看她几眼之外也没有什么表示,她是怎么察觉的?
“你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秋童掩饰道:“哪来那么多的如果啊!赶紧睡吧,我累了。”
乔姿笑了笑,“跟你开玩笑呢,又当真了!”抬手从包里拿出来几块巧克力递给她,“吃几块巧克力增加一下热量。山里昼夜温差大,晚上温度下降得特别厉害,身上没热量就会着凉。”
“你懂得确实比我多。”秋童接过来吃了一颗,“你也来一颗。”
“这都是经验。”乔姿剥了一颗慢慢嚼着,又递给她一瓶水:“喝两口,免得巧克力粘在牙齿上伤害牙齿。”
秋童困得眼皮直打架,接过水喝了几口放在一边,“谢谢了,你也早些睡吧!醒得早可以到山顶看日出呢!”
“好啊!”乔姿高兴地应了一声,钻进了睡袋,“晚安!”
“晚安!”秋童说道,闭上眼睛很快就迷糊了起来。
另一个帐篷里,两个男人说了一会话,听见旁边帐篷里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消失,知道两个人都睡了,便也停止了说话,各怀心事地闭上了眼睛。
山里的气候说变就变,睡至半夜,天空忽然翻涌起大片大片的乌云,黑黝黝的好像一头头奇形怪状的猛兽。“咔嚓”一声爆裂天空的电闪雷鸣,顾长枫和尚东几乎同时惊醒!
“秋童!”顾长枫大叫一声爬起来就往外跑,尚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起身也跟着往外跑。
帐篷外暴雨狂泄,电闪雷鸣照亮了荒野。秋童像只受惊的小鹿惊慌失措地在雨中狂奔!
长枫追上去拦在她面前,伸手去抱她:“秋童!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儿!”
秋童眼神迷茫恐惧,像不认识他一样猛地将他推开,声音沙哑地大叫着“鬼!鬼!鬼啊!”向着河边狂奔而去。
乔姿穿着白色的睡衣,披头散发地也追了过来,一边惊慌地叫着:“她疯了!她疯了!”
秋童跑得更快了,眼看到了河边,追过来的长枫和尚东同时大叫:“站住!危险!”
“咔嚓”!又一个霹雳从空中劈下!刺眼的亮光下黑魆魆的山野显得更加诡异可怕!
“别追我!”秋童大叫一声跌进了水流湍急的河中!
两个男人不假思索地同时跳进了水中。
头顶的暴雨如注,黑漆漆的河水中只听见雨箭击穿水面的声音。长枫和尚东一边呼叫着秋童一边在水中四处摸索着。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秋童被水流冲撞到一块石头上,疼得她叫了起来。
“秋童?”尚东磕磕绊绊地奔了过来,伸手摸索着去拉她。
暴雨使得河中水面陡涨,就在触摸到她的一瞬间,水流袭来,秋童的身体突然迅疾滑了出去,尚东来不及多想,猛地往前一扑,总算抓住了她的手臂。
可是为什么这么重?抓着她的手,好像拉着千钧重担!
借着闪电的亮光,尚东惊骇地发现,秋童正悬在半空,身下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峡谷。而秋童双眼紧闭,好像已经昏死过去。
湍急的水流汹涌而至,推着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滑去!
“不!不要!求求你醒过来!秋童!醒过来!”尚东绝望地叫着,感觉手中的胳膊在下滑!
不要松手,千万不要!情急之中他终于用脚勾住一块凸出的岩石稳住了身体。然而秋童的胳膊依然慢慢滑下去、滑下去……
他肝胆俱裂,“不!不要!我还有话没对你说!秋童!秋童!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啊!秋童,我求你!求你!!……”
磅礴的大雨中,秋童竟然听见了他的呼唤!沉重的眼皮抖了抖,发出喃喃的梦呓一般地轻吟:“云扬?云扬?……”
听到她微弱的声音,尚东喜极而泣:“我在!我在!秋童,你睁开眼睛!”
秋童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这是在哪儿?好黑啊!
尚东慢慢引导她:“秋童,你睁开眼睛,听我说,慢慢做—在你右脚旁边有一颗小树,你只要一抬脚就可以踩到它……慢点……对!就这样,试一试是不是结实……现在把另一只脚放上去……很好!站稳了,别用力……把另一只手给我……好,我拉你上来,你不要动!”
秋童像一个梦游的孩子,半梦半醒却依然顺从。尚东紧紧抓着她的两只手,拼了全力,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秋童拉了上来!
等终于确认秋童在自己的怀抱里,心有余悸的尚东身子一软,一下子跌坐在水里,颤抖着紧紧地抱着她,将脸埋在她怀里,无声的热泪洒落在她胸前。
雨停了,灰蒙蒙的天空露出一缕鱼肚白。
乔姿已经换好了衣服,拿着一只手电筒朝水里照着;长枫在水里摸了一遍又一遍,绝望地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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