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了陶季的腿,一面看着陶季眼泪止不住哭的跟孩子一样的脸,一面把手指略野蛮的刺入他抬腿露出的入口。陶季痛呼一声,绷紧了身体,高声咒骂着,他却更想笑了。
这坦率又幼稚的反应,是那么可爱。就像……阿布一样。
越是这样想着,他越觉得有些分不清了,毒品带来的幻觉让他不知道自己在和谁缠绵了。
陶季两条无力的腿被架起来,身后异物刺入的感觉让他难受的不断扭着想摆脱,然而迈哈迈德似乎性急到放弃了用手指来做前戏,陶季感觉到茫然与兴奋之中,膝盖被压到胸口,他还没来得及呢喃,炽热的硬物已经挺进了他身体里,而迈哈迈德却在他脸都皱到一起,想要痛呼的时候吻住了他,毫不留情的贯穿痛的陶季后牙咬得咯吱作响,然而迈哈迈德却带着红酒的香味强行顶开了他的唇舌,口舌之中充满侵略性的行为和下半身被侵略的动作相呼应。
他痛得几乎就像一块炽热的铁块强行进入身体,但吻着他的迈哈迈德却发出了满足的喟叹,虽然刚进入时感到过于紧致,但很快的,陶季的身体就像习惯被这么对待一样放松下来,湿润与恰到好处的紧致让迈哈迈德浑身都要战栗,他已经抑制不住的抱紧还在掉眼泪的陶季,缓缓开始律动。
而陶季断断续续的开始了呻--吟,他却毫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毫不知道自己的双腿紧紧夹着迈哈迈德的腰,更不知道自己一面哭一面沉沦□的表情是多么动人。
身下的刺激被过度放大后如此直接的刺激着陶季的神经,痛与情--欲,恨与迷茫,怒与沉沦,复杂的情感与情--欲的烈火几乎要让他尖叫出声,他听得见水-渍声,自己的呻-吟声,迈哈迈德的闷哼声,床单被自己抓紧的窸窣声,声音那么纷杂,几乎要将自己弄疯!他闻得见红酒的馥郁,壁炉燃烧松木的浓香,迈哈迈德身上的水烟味道,还有自己散发出的情--欲味道,味道那么浓重,几乎要让自己弄昏!
他睁大了眼睛,朝后仰去,发出了如小兽般的哭泣与尖叫。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我多想逃离这样的命运。
他感觉身下柔软的床单硌人的如同河床上的鹅卵石,华丽的满是刺绣的纱帐顶成了柬埔寨夜里深绿色的枝叶,那吻过来的嘴唇里吐出的是陶胜龙满是烟味的气息,那粗鲁的贯穿与律动也是那个人的所作所为。
陶季在之前,也是这样一边呻--吟一边茫然无力的躺在河边的大石上,而在陶胜龙望过来的眼睛,充满了——喜爱。
那让人恶心的喜爱,那什么感情都算不上的喜爱。
既不算喜欢也不算爱,这眼神既能看着自己,也能看着他膝盖上从德国买来的牧羊犬!和如今的迈哈迈德一模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上位者,所谓的高高在上。再怎么和我温存过,再怎么吻过我抚摸过我,杀掉我的时候却仍然都不会手抖!
我恨这眼神,我恨这涌上来的饱含着温柔与凌虐,自私与玩味的喜爱!我表现得娇憨无比时就来揉揉摸摸,等到了自己心烦的时候一脚踢开,想要看我哭看我痛苦的时候就凭心而为,想要看我笑看我快乐时,我再恨也要对你笑出来!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所谓的喜爱!
“我恨你,陶——”他抓着迈哈迈德的肩膀,在一下一下被顶起的起伏中咬牙切齿的喊道。然而他还没喊出那个并不是眼前人的名字时,迈哈迈德却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爱你……阿布。”
哈哈,哈哈!
陶季突然松开手,让自己倒回了床上,嘴上在呻--吟心中却在放肆冷笑。多么搞笑的一场欢爱,彼此看到的都是别人的身影。
陶季愤恨迈哈迈德,但他更恨陶胜龙;迈哈迈德喜爱陶季,但他更爱阿布。
哈哈哈哈,多么可笑!多么愚昧。
陶季突然感觉承受着情--欲的他和真正内心的他不是一个人了。明明身体上还在满身大汗的回应着迈哈迈德,眼睛却转过去,看向了窗外,却愣住了。在火光照应着玻璃的反射中,他隐隐地看到玻璃外一片雪白,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来,从那闪耀着的彩灯和还没来得及摘掉的幔布中落了下来,带着纯洁与凉意,落满了房屋的肩头,落满了盆栽。
这就是雪么?
这就是阿历克赛家乡,总是飘落的雪花么?
它落的那么不紧不慢,从容优雅,对比着窗户内的温暖火光与淫-靡□,它多么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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