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蓉:“什么没事!你啊,心太软了,你不知道赚钱多难,你家父母……”
巴拉巴拉,车厢里只剩下窦蓉的声音,等窦蓉说畅快了,自己儿子已经睡得打起了小呼噜,而范慕好脾气地耐着性子听了一路。
今天本不该一起吃饭,大家都累了,一次恶战下来,真让大家回去啃馒头就开水泡菜,曾老爷子也过意不去。
这次拿到决赛权,也有了和学校谈判的筹码,曾老爷子叹息着,不由再次看向窦叶,这孩子生得好看,大眼睛和窦蓉的眼睛形状一样,可是眉目间总觉着有股熟悉的气息。五官的轮廓隐约间有着某不孝子的影子。
以前只觉着窦叶合眼缘,现在起了疑心,曾老爷子越看越觉得心里不踏实。儿子去世前几天还和他们提过找了个女朋友,老伴很重视这点,出去打听了一圈儿,回家就撂了脸色,连夜赶到儿子那边去,在g家队出国前将儿子给拦了下来,据说那女孩子家里条件差,而且为人不太好,不是个正经人,老伴苦口婆心的劝,儿子似乎一直就没松口,铁了心要等比赛回来娶对方。
因为错过了航班,儿子不得不改签了第二天的,谁知道就坐上了那班失事的航班,老伴走得那么快,多半也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儿子,若不是她拦着儿子不让儿子跟大部队走,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遇上飞机失事。
一切都是命。曾老头闭上了眼,眼角发酸。老伴死于内疚和自责之中,儿子是个短命鬼,那姑娘是谁都不知道。
曾老头曾经也想问问老伴,可一提起儿子的名字,老伴都只会哭,不是心脏就是气管不好,来回的折腾,直到老伴去世他都没问出来那姑娘的姓。
不是他不想去找,但自己的儿子已经去世了,想必哪位姑娘也很难过,而且年纪轻轻的姑娘家日后的路还长着,自己去找了又能怎样,不过是频添别人的烦恼。难不成还指望对方没名没分的给儿子守寡?
曾老头也在私下打听过,儿子的旧友对那姑娘闭口不提,只有某些人说,那姑娘实在不正经,为人不好,而且风评差,他们几个也劝过,但曽叶翔根本不听,这才告诉了曽叶翔他妈,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故。
想起儿子,曾老头的心里抽抽着,干枯的眼框里湿润起来。小翔和豆豆差不多大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都那么喜欢足球,为了能踢球什么都肯答应,甚至于和他翻脸。
车到了站,曾老头下车便拿出电话,颤颤巍巍地进了包厢,躲一边打着电话。
窦蓉第一次来范家酒店,虽然她也清楚范慕家里有钱,但没想过范慕是‘范家药膳’的小老板,顿时张大了嘴,半天不言语,冷不丁将和范慕勾肩搭背的窦叶给拉到一边。
窦叶:“妈?怎么了?”
窦蓉:“范慕是不是这‘范家药膳’老板的儿子?”
窦叶点了点头。
窦蓉叹了口气:“你以后别总占人家便宜,让人瞧不起。”
窦叶乐了:“妈,又不是我让人来吃饭的,教练安排的。”
窦蓉看了范慕一眼,心烦地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捏着窦叶的胳膊:“回去再和你说。”
这顿饭除了窦家母子和曾老头吃的心不在焉,范慕也郁闷。
往日对他像对待亲儿子的窦阿姨今天对他太客气,客气到仿佛今天才刚刚见面一般,礼貌到冷淡的意味,而且一直坐在他和窦叶之间。
窦叶感觉到老妈今天情绪不对,和队员们闹了一通后,窦叶早早离开,带着老妈回家。
窦叶洗完澡,窦蓉坐在客厅里正等着窦叶。她没有开灯,静静坐在黑暗之中。
窦叶:“妈,怎么了?”
窦蓉:“豆豆,你和妈说实话,报纸上写的那些都是真的?不喜欢女孩?因为这个骚扰队员,被赶出青少队的”
窦叶苦涩地笑着,前世窦蓉从来没问过他这些话,直到死,他都没和妈妈说自己是个‘同’。
“妈,您在说什么呢?”
窦蓉:“你和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和那个范慕好上了?”
窦叶翻了个白眼,“关范慕什么事?他只是跟着我们踢球罢了,他比我小,我自己走了弯路,怎么可能把他往歪路上带?再说他那样的家世,怎么可能和我好上?”
窦蓉一愣,盯着窦叶的脸,同样的大眼睛里满是泪痕:“你这是承认了?你咋得了这种病?还能改过来吗?”
窦叶无语地坐在另一边,倦意消退,他不敢看老妈的脸。
窦蓉连连叹气,自己养的儿子怎么就不喜欢女孩?虽然窦叶小时候是太内向了,可踢球之后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喜欢上男的了?
窦叶窘迫地说:“妈,我很早就发现了,一直没敢和您说。”
窦蓉抽泣着,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会得了这种病呢?难道真的是小时候穿裙子穿多了的缘故?
都说单亲母亲带儿子不好,可世界上不是她一个单亲母亲养儿子,怎么就把儿子养歪了?儿子他爹是个正常男人,这不正常的基因难道是她老窦家的?
窦蓉靠着儿子单薄的身体哭了半宿,怎么都想不通,整个人都魔障了一般。哭哭停停,折腾了一整夜。
窦叶睡的也不安稳,他本来不想瞒着老妈,但也不想老妈这么早知道,老妈辛辛苦苦拉扯他,掏空了家底支持他踢球,即便和舅舅舅妈们撕破脸也不肯听人劝。
可喜欢男人这种事真不是病,没办法治。
接下来的几天,窦叶一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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