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场景变来变去,官无秋仿佛交替着再过着两种人生,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觉得这两个人生都是真实的,又都是虚幻的。
我到底是谁?官无秋就在两种人生中不停的问着自己,内心的黑暗终于在翻滚了几下之后彻底的消失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大洞虽然还在,却不再吐着火舌烧灼自己,嗜血的yù_wàng似乎淡了一些,又似乎......强了一些。
就在官无秋陷入了矛盾的时候,九楼也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彻底昏迷了过去。
狱卒想要去禀报官无秋,却在帐外被官无秋的近卫拦了下来。
近卫对狱卒道:“不管怎么样先等等吧,王爷......似乎有些不对劲。”
狱卒心道:王爷从来就没对劲过。可是嘴上却不敢说,小心而恭敬的问道:“王爷......怎么了?那个吴国王爷昏了过去......我.......”
近卫摇了摇头,他虽然知道自家王爷看重那个吴国王爷,但是现在他也不敢让人去打扰,官无秋的表现太反常了,以往在这种时候王爷应该在吼在叫,而现在却安静的让人恐怖。想了一会近卫对狱卒道:“你去找个大夫去看看吧,别让他死了就行。”
狱卒听了近卫的话,马上跑去找大夫了,反正自己已经尽到了报告的职责,见不到官无秋也不是他的罪过了,只要不让那个吴国王爷死了,那么自己就不用担罪责。
等官无秋从两个人生中的梦境挣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感觉到自己腹中饥饿官无秋皱了一下眉,叫过近卫询问过时间才知道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官无秋有些吃惊,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梦境虽然可怕却没有陷入地狱当中。叫来狱卒问了九楼的情况,听狱卒让大夫看过了,虽然情况不是很好,但是还死不了,现在正在昏睡。
官无秋点了点头,起身走出了营帐,看着周围的景物恍然觉得现在也许也是在梦中,各处逛了逛愈发的觉得虚幻,却在不知不觉之时走到了囚牢之外。
囚牢之外除了把手着的重兵,还有那些狱卒,都战战兢兢的看着官无秋,让官无秋更是感觉到无趣,让牢房中的人都撤了出来,只带着一个人,官无秋走到了刑房当中,看着刑台之上昏迷着的九楼,官无秋发现自己的胸口又开始疼了。
抚住胸口疼痛的地方,官无秋站在刑台前,低头看着已经满身伤口的九楼,越看越觉得熟悉,虽然是很讨厌的感觉却没来由的让疼痛渐渐的消失了。
此时的九楼全身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伤口,尤其是双手双臂,几乎看不到一寸完整的皮肤,虽然已经上过药了,双手掌心被钉住的地方还是往外渗着血,身上依然插着几根长针,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半湿半干的贴在了身上,就连口中的麻绳也被血染透了。
最后把目光停在了九楼苍白的脸上,上面沾满了血污,让官无秋看的眉头更紧。
“去打盆水来。”官无秋吩咐着跟进来的狱卒,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如此对待眼前的这个人的,紧接着又对还没有走出几步的狱卒道:“去我帐中,把最好的伤药补药还有麻药一并拿来。”
狱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也不敢违抗官无秋的命令,在确认官无秋把话全都交代完了之后匆匆的走了。
官无秋拨开被血沾在九楼脸上的头发,仔细的看着九楼的面容,深深的疑惑着。自己明明不认识这个人,两世的自己都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会觉得他熟悉呢?
看着那被咬在口中的麻绳非常碍眼,官无秋扶起九楼的头,手中动作轻柔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小心翼翼的解开扔下,再温柔的把九楼的头放下,官无秋愈发的迷惑了。
等狱卒带着药品和水进来的时候,发现自家的王爷居然在看着吴国王爷发呆,这是个什么情况?紧接着狱卒差点就吓死了,他竟然听到了自己王爷在叹气,没错他是在对着吴国王爷叹气!
这是怎么个情况?近卫大人说的没错,王爷果然是不太对劲!莫不是中邪了吧!
官无秋回过神来,让狱卒把水放到摆着刑具的桌子上,道:“把这些东西都收了吧,多打几盆水来,再那些干净的布巾。”
狱卒赶紧点头领命,按照官无秋的命令把东西拿了来,并且自做主张的拿来了一张凳子,看官无秋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家王爷是打算亲自给那吴国王爷擦洗。
官无秋看着狱卒拿来的凳子,对狱卒微笑道:“你做的很好。”
狱卒从来没见过官无秋如此笑过,温和柔软甚至还很慈祥.....没错!是慈祥。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狱卒虽然疑惑,却不敢问,官无秋以往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了,得了官无秋要赏他的话足够他美上几天的了,赶紧问过没有别的吩咐之后就告退了。
官无秋先是用水沾湿了九楼身上的衣物,然后才用匕首割破一点点的将其除下,然后又用布巾一点点的擦洗着九楼身上的血污,认真仔细而又轻柔和缓,仿佛已经如此做过很多次了一样。
在官无秋擦洗的过程中,九楼一点感觉都没有,依旧是昏睡着,一直到官无秋抽出一根长针的时候,九楼才被疼痛扰醒,却是无力睁开双眼,虽然之前被灌下了人参药汁,但是在药效完全发挥之前,他还不能彻底从昏迷中醒来,毕竟之前的折磨太狠了。
见九楼呻吟了一声,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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