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默说:“大妈,您别担心,有海飞呢,您歇着吧,我们很久没见了,我陪您说说话去,外面热,进屋吹空调去。”说完扶着李大妈进屋去了。
李大妈边走边回头:“那海飞你好好替他拔干净。”
“嗯。”郑海飞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肖曦见他们走了,低头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郑海飞,他正专心致志地替他拔刺,鼻头和嘴唇上方都渗出了一圈密密的细汗:“你热吗?”
郑海飞抬了一下眼皮:“不热。你热?那就进屋吧。”
“不热。”肖曦摇头,他不想和那个叫费默的家伙共处一室,“你找个凳子坐下来吧。”
郑海飞松开手,摸一把鼻尖上的汗,拉了张小椅子在肖曦面前坐了下来,继续给肖曦摘刺。
“那是你朋友吗?”
“嗯,以前在船上的同事。”郑海飞的声音低低的,带了点磁性,听起来非常舒服。
肖曦忍不住扭头朝屋里看了一眼,里面传来李大妈和费默的欢笑声,似乎相谈甚欢,他意外道:“他以前也是船员?真看不出来。”
郑海飞没再接话,专心致志地替他拔着刺。刺一根根从手心里□□,扎得浅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个小红点,扎得深的地方,直接就渗出了血珠子,而且扎过之后的手心又麻又痛,火辣辣的,肖曦忍不住弯了弯手指头,想去挠一挠。郑海飞抓紧了他的手指头:“别乱动,小心扎得更深。”
肖曦只好竭力忍住那种痒痛感,用话题转移注意力:“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郑海飞说:“开了个公司,自己做老板。”
“哦。他跟大妈也很熟,以前常来?”
“嗯。”郑海飞不愿意多谈。
肖曦手上的刺被拔掉之后,郑海飞给他用碘酊消了一下毒,让他好好歇着,不要再干活了。多肉也搬得差不多了,肖曦也没什么放心不下,就坐在屋走廊上看郑海飞和工人师傅们忙活。郑海飞也不陪费默,就让他自己去打发时间。肖曦觉得费默这家伙的性格跟他自己有点像,特别自来熟,很开朗,尤其喜欢到处找人聊天,这不,他跟李大妈唠完嗑之后,又跟一群工人师傅打成了一片,现在又来找肖曦了。他很自来熟地抬手在肖曦背上拍一下,肖曦顿时惨叫一声:“嗷!”
费默吓得手停在半空:“你别吓我,你不会是个雪人吧,一按一个坑。”
郑海飞也听见了肖曦那声惨叫,赶紧跑了过来:“怎么了?”
费默无辜地摊手:“我什么都没干,就拍了他一下,也不重。”
“不关他的事,我背上可能有点伤。”肖曦将衣服往上掀,扭头去看后背,无奈看不见。
郑海飞走过来一看,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肖曦的背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痕,看样子是被铁片之类的东西刮伤的,皮破了,露出红色的肉,而他深绿色的运动上衣有一片被血迹染成了墨绿色,之前肖曦没说,郑海飞也没注意到。他拉着肖曦的衣服检查伤口:“这是怎么回事?”
肖曦说:“不知道,可能是之前在架子上挂到的。”当时背也痛,手也痛,郑海飞帮忙拔手上的刺,他就忘了背上的伤了。
郑海飞对费默说:“你帮他拿着衣服,别乱动,不要再碰到伤口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费默默默照做,看着郑海飞的背影对肖曦说:“我说哥们,你背上刮了这么大一块皮。你自己都没知觉?”
“当然有,你不碰我就没事了。”肖曦不客气地赠送了对方一个卫生球。
费默说:“哥们,你要是有伤你就说,你不说谁知道你痛呢?你不说我当然以为你没事,弄疼了你也怪不得我啊。”
“你怎么跟唐僧一样啰嗦。”肖曦给了对方一个中肯的评价。
熟料费默没有生气,反而目光炯炯:“以前有一个人也这么说过我,这感觉真令人怀念啊!”
肖曦觉得这家伙肯定是个抖m:“还有谁这么说过?”
“唉,不提了。”费默避而不答,换了话题,“哥们,我觉得我俩肯定投缘,这么久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交个朋友吧。我叫费默。”
肖曦吐出两个字:“肖曦。”
“消息?这名字有点儿意思。”
“小月肖,晨曦的曦。总比有人叫小费好。”他可是听见了,李大妈一直管他叫小费。
费默一脸惨痛状:“这个姓氏是我毕生最大的痛。那你悄悄地告诉我,你跟老郑是什么关系?”
肖曦警觉起来,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关系,老板和客人的关系。”
“是吗?”费默的声调上扬,一脸遗憾。
费默站在肖曦背后,他看不见费默的表情,便理解他这上扬的语调是质疑不相信的意思,便说:“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去问郑海飞。”
郑海飞拿着酒精和纱布过来了:“问我什么?”他还是头一回听见肖曦叫自己的全名。
肖曦说:“他有事要问你。”
郑海飞看着费默。
费默立即说:“哦,忘了。”
郑海飞无语地看了两人一眼,用酒精给肖曦消毒:“别乱动,我先用酒精给你消毒,再给你上点药。这种天气容易感染,你最好这两天别让伤口沾到水了。”
“啊!那我怎么洗澡?”伤口在背上,难道自己不洗澡吗?
郑海飞说:“可以洗前面,背上擦一下就好了,别沾水,不然会留疤。”
肖曦心想自己怎么擦得到背,便说:“留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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