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商人,也是一个狡猾机智的投机份子。知道该在何时何地精准的出手,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在这条竞争残酷的“食物链”上,每个人都要按照相同的游戏规则来生存。
谁,也不例外。
两个计议已定,正自闲聊。这时,方亦淅散散地从楼上走下来。
今天的亦淅,身上穿着家居的休闲白衬衫,宽松随意。敞开的领口,麦色的健康肌肤闪着滑腻的光泽;迷人的锁骨,浅浅半露......下身一条松松垮垮的米色休闲裤,趿着拖鞋,步态悠然。慵懒中不经意流露出浑自天成的典则俊雅,风情入骨。
竟是不带着一点的人间烟火气息。
岂是瑶池宴罢?还从紫府归来?
池卫本来就对亦淅情根深种不止一两日了,又见他这样fēng_liú潇洒,不觉看得呆了.......
一双黑瞳,直愣愣地像带了钩子似的,直钉住亦淅。心里,有如猫爪子在挠一样的痒的难耐。
这样的目光,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若无其事。何况,心思通透的的亦淅呢?他又怎会不懂?脸上像发了烧,若有若无地回避着池卫过于炽热的眼睛。
罗修在旁,看戏一样地瞧着这个狐狸的失态,暗自好笑。低低清了一声嗓子,算是善意的提醒。
这下子,池卫才缓过神。
“你不是生病了吗?不好好在上面躺着,下来干什么?不是我们说话太大声,吵到你吧?”
池卫的亲和力磁场,给人的感觉就是出自真心,诚恳。听的人,从心里往外都觉得舒服,温暖。
亦淅不动声色地莞尔一笑,顺着罗修伸过来的手,就在其身边坐下。
开口说道:“我刚才就听到池大哥来了,早就想下楼。只是怕打扰你和修说正经事,才到现在下来。谁受得了总在床上躺着呀......”
罗修的手,很自然地探上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极温柔的动作。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不难受,还是低烧。除了浑身没劲儿,也没大事。”
池卫看着二人亲昵的行为,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自己心心念念得不到的人,在别人身边柔情万种。
他自问这些年也是阅人无数,留恋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从未对谁如此上心过,如此着迷。偏偏碰到了方亦淅,对他若即若离,不晴不雨,可他就是放不下。
现在,对着其他人,倒提不起兴趣了。
难道,真的像人家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这低烧最不好了。说是大毛病不是,却最容易弄成大病。如果总这样,不如去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吧?别耽误了。”
池卫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紧盯着亦淅略为潮红的脸。
亦淅倒不好意思了,“没事。依我看,就是免疫力太低了,身体缺乏锻炼。”
“恩。这倒是。你还是抽时间去去健身房吧,否刚那健身卡也白办了。”
“不是不去,时间上总错不开。最近,又很累。以后,我安排一下时间,去是肯定得去。”
池卫,抿了口茶,眼皮一挑,嘴角撇起一丝揶揄的笑:“亦淅,我才和罗修说呢,让他多爱惜着你点儿。小心把你的身子累垮了.......”
说过,故意眼珠在亦淅身上绕圈打着转儿,似有着无限深意。
亦淅马上会意,他指的是什么。忙红了脸,心下便有点不自在了。
料想,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玩的人,自己被罗修安排着陪了那几个人的事情,池卫未尝不知道。就算罗修不说,那几个人也可能把这当成笑话讲出来玩闹的。都是风月场中惯了的人,池卫对自己本就有觊觎之心,这话更成了露骨的调戏了。
这一想着,感到一阵尴尬。
“呵呵.......池大哥说笑了。没那么回事。修,对我很好的......”
罗修也听出了其中不言自明的意思,池卫这家伙是在试探自己,投石问路来了。
“哈.....哈.....我就说你这人,是个流氓,全是歪心思。把人都当是你嘛?我可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罗修笑弯弯的眉眼,透过镜片,更显得雅致倜傥,“亦淅这些日子生病,我正想着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让他好好休息几天。毕竟,城市里的空气不好。不太适合养身体呢。”
“休息?”亦淅摇了摇了头:“哪有时间啊?工作都忙不过来,我去休息,老总得劈了我的心都有。”
池卫接了过来:“这倒是说错了。你不把身体调整好,还怎么上班啊?”
罗修也表示赞同:“就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身体。身体好了,多少工作做不得?就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只怕也干不好工作!”
方亦淅在心里想接一句:我遇到你之前,身体一直都很好,从没耽误过工作。
但,也只是在心里的反抗,不敢把这话当真讲出来。
他无奈地笑了,“你们说的,好像都比我有道理。”
“说起休假,我倒想到了一个地方。一个朋友在武夷山开了一个度假屋,设施极好。那里环境清幽,空气里都是茶香,景色又美,最适宜养生了。他和我说了好几次,请我去玩儿,我都没回话呢.......”池卫顿了一顿,探寻的目光再次扫向罗修:“罗修,如果你不介意,我带亦淅去那里住几天,你看怎么样?”
这最后的问句,意味深长——持久地观察着罗修的反应。
原本说到休假,还在兴奋状态的亦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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