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楠拿出一指长的纸卷信件:“截获信物,用的是独烈国特制的封蜡,让尘九做了遮掩才取出。”
谢兄扫视,浓眉不动,寒冷更甚,“你心中有数,才会将消息传来。”
莫辰楠:“没错,微臣觉得,是时候召回大将军。独烈国以静制动,梓殷国却不可坐以待毙。”
独烈国的东西出现在梓殷国的京城,谢兄不提,莫辰楠也必须给个说法。
莫辰楠:“不是那批贡品的问题,而是出了内·奸。”
在谢兄面前,莫辰楠不需要伪装,有什么说什么。
一君一臣。
谢兄:“你去查,谁也别任命。另外,屋里的香料该换换了。”
这香气不似提神清性的药材,而是淡薄的异香,太熟悉,该除。
莫辰楠躬身一震。
送走谢兄,莫辰楠唤出灰鹰,将信纸封回竹筒,重新系在鹰腿上。“阿辉,去找你的主子。”药蜡与火片石搁回袖兜内,莫辰楠说:“青乌,去华府候着,不必跟着我。”
青乌:“是。”
灰鹰前脚飞回华府,青乌后脚藏匿。
华封——华蓥的二哥瞵目灰鹰飞进华月胭的屋子,心思逆转。
六皇子抓紧华封的肘臂,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为何不去正堂?”
华封一言两语不好做解释,干脆拉着六皇子一并跟进。
华月胭的院子有股奇怪的香气,说不出的怪异,透过虚掩的窗缝,盯着屋内的人一身碧绿,捧着脖子上的玉佩轻轻亲吻。
屋内走动的步伐凌乱,华月胭一边回味在正堂见到明王爷的喜悦,面色潮红。
华封本不在意,却被当事人的怪异引来,俨然,那块玉佩,明王爷也是清楚原委。
六皇子附耳:“是媚鸠。”
难怪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媚鸠虽然药效强烈,但味道浓郁,江湖中人多不用此,这也是媚鸠在百姓间流传、多助长夫妻床笫之事。
这样的手段,不是明王爷愿意使的,那还有谁?
华封继续静观其变。
媚鸠的药效发作孟浪,华月胭身子颤抖,体内的·欲·望渐渐无法克制,声声呢喃明王爷的名讳。
六皇子皱眉,华封捏捏他的手背,直指耳朵。
随即,华月胭的门外聚集不少的脚步声。
“她就在里面,快去。”丫鬟压低声音。
华月胭听出来,正是华菱身边的丫鬟。
☆、解围
屋子的门被撞开,华月胭神智十分模糊,还是死死护着脖子上的玉佩,“你们是谁?!滚出去!明王爷呢?!谁让你们进来的?!”
三个粗犷的男人,将华月胭围住,对着人上下其手,“明王爷?没听过什么明王爷,倒是有个王爷正和四小姐亲亲我我,哪里还顾得上你!不如我们三个来服侍你也不赖!”
媚鸠让华月胭的身体变得极其·敏·感,被男人拉扯的地方,更是烫得生火,这团火一直烧到她的脑子里,很快口齿不清,四肢绵软。
虽然被一个糟糕的女人惦记自家弟弟,六皇子很是厌恶,但华月胭毕竟是华封的五妹,还是凑过去小声问:“你不去救?”
华封双眼写着“为什么要救?”继续看戏。
那丫鬟,华封认识,是华菱的贴身婢女。
“走……开!华菱!你个……贱……人!贱人!”华月胭一边骂,一边推攘身上的三个男人。
“啊!”一声惨叫,离华月胭最近的糙汉子被她用最后的力气捅了一根簪子在肩窝处,又气又疼。
男人拽住华月胭的头发,将人扔到床榻上。
华月胭手里的簪子被甩出去,又给连掴两掌,嘴里打出血来。
华月胭衣衫不整,大片肌肤隐现,发丝凌乱,偏偏满脸潮红,身体不自觉靠着冰凉的被褥磨动,一下子振奋了三个男人的下·半·身。
就算华封出手相助,铁定要害华月胭的人依旧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还成了眼中钉。
约莫盏茶的时辰。
蓦地,一声尖叫刺破华府镇定的氛围。
“啊啊——!!”
这一声,是华封找来丫鬟特地掐着时辰喊的,这一喊,整个正堂的人心照不宣,华府内,是又出事了?!
华菱有些按耐不住,瞥见万影澈低着头,眼内蕴火,没等到回应,却对上华封的眸子,华菱挪开,胸膛打鼓。
明王爷感叹:“大人府上的人一个赛一个厉害啊,莫不是又闹了什么事儿?”
丫鬟惊慌跑来的方向乍看便知是华月胭的厢房,不就收拾打扮的空档,幺蛾子能如何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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