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豁出去使起杀招,一对离魂勾舞得虎虎生威,寻常人还不敢轻易去接。
可是下一瞬间,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五行噬将中的黄岐和黑辙胸前裂开两道寸余深的狰狞伤口,甚至连他们两个人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在看到众人诡谲恐惧的眼神之後,才後知後觉,一阵痛苦嘶吼,“啊啊……”
不过一招,柏凄牢和黄岐、黑辙已然没有太大威慑力,上官瀛邪竟然在施展如此恐怖的剑招之後,深情款款的对聂徵狐说,“如何,这第一招,唤作‘留一命’!”
“留一命,好名字,不过倒是有些名不副实,我问你,你到底留了谁的性命!”聂徵狐还在一旁指指点点,在他眼中剩下没有受伤的三人仿佛已经都是骷髅人形一般。
上官瀛邪缓缓将缱神剑入鞘,这时再看五行噬将中的青鸦,左胸口上竟然多了一个血洞,而蓝酬和赤炎的颈间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这三个人软绵绵的倒下,死不瞑目,而黄岐和黑辙,也终於不甘的倒地,只有入的气没有出的气,看来这留一命,只剩下重伤不已的柏凄牢。
“好!阁下好剑法!咳咳……咳咳……”柏凄牢神情呆板入骨,说这般话也是生硬不堪,他委顿的蜷缩在地,以一种特殊的姿势。
“有趣至极,看来留的一条狗命是他了!”聂徵狐扶手而笑,看向上官瀛邪的眼神有些深邃起来,他毕竟是寻魔医。
“这里已经凌乱不堪,不若我们换个地方继续?”上官瀛邪走向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朝门外走去,他根本没有去看柏凄牢一眼,也没有多问什麽,对於一个杀手而言,任务失败就是致命的打击,尤其是在杀手榜居於高位的人。
可是聂徵狐从上官瀛邪微微颤抖的手中还是感觉到了不妥,他不留痕迹的回握住他,一股温热绵长的气息顺延著他的掌心渗入他四肢百骸。
上官瀛邪顿觉神思清晰一点,也不转身看他,只是唇侧凝了一抹神秘的微笑,用力握紧对方的手,他二人这般相携走出飨客居,那沿途一地狼藉尸身,惨不忍睹,即使寻魔医,也不禁嫌恶的皱眉,“好大的手笔!”
上官瀛邪深深看著那些毙命的食客和飨客居中人,其间不乏息魂苍龙宫的侍卫高手,这般无声无息的被干掉,显然,一切早有预谋,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的长剑,锋芒毕露,君临天下。
“今日之事,他日必还!”他显然是对柏凄牢所说,或者透过柏凄牢,对那背後的主使者和杀手一族某些过度猖狂的势力所说,楼上雅间中的柏凄牢双目紧闭,面色惨然,而楼下的上官瀛邪,终於忍不住胸臆间气血翻涌,喉头一震。
“受那个老妖婆三掌也不好受吧,偏偏还要逞能,留一命,好一个留一命,小心最後连自己小命都丢掉!”聂徵狐塞给他一颗香气四溢的翠绿色丹丸,上官瀛邪也不多问,径自吞咽,一股清凉气息熨帖著自己受伤的肺腑,果然是寻魔医随身携带的灵丹妙药,治疗内伤的效果根本就是立竿见影。
“徵狐,我可以当做是你担心我死掉吗?”上官瀛邪微微一笑,问得小心翼翼。
“……”聂徵狐猛然一阵,若是旁人,他早就言辞嘲讽起来,可是眼看著上官瀛邪,那满眼期待与诚心实意,他忽然有一刹那的动摇,仿佛不幸言中,但毕竟寻魔医还是寻魔医,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紊乱的心绪,不轻不重在上官瀛邪胸口捶打一阵,“我自然是担心你死掉啊!这麽美妙而有弹性的躯体,我可是还没有享受够呢!啧啧,能把息魂曜帝压在身下肆意怜爱,我当然是渴求的很呢!”他说著说著,又言辞轻佻,上下其手,光明正大的调戏起来。
上官瀛邪哭笑不得,眼见聂徵狐眼底一闪而逝的迷惘与错愕,随即又被游戏人生放荡形骸的惯常神态掩盖,他心下一动,伸手揽过这个男子,相识以来,数月有余,休戚相关,生死与共,也曾彼此猜疑互相试探,也曾缠绵悱恻床第欢愉,若然真无情,却是虚伪,可是这一刻无情倒是比多情苦,堪堪难过,思及此,上官瀛邪有些怫然的吻了上去,那决然不是一个单纯的亲吻,而是一种角逐般的相争,彼此舌尖绞缠,厮磨不已,然後变成啃啮和挑逗,似乎谁先失控,谁便满盘皆输!
聂徵狐只是一瞬间诧异,随即反击回去,单手按住对方的颈部,吻得近乎暴虐和狂躁,仿佛想要掩饰什麽,又仿佛想要表达什麽,他们身後,是满院狼籍的尸首,街上空无一人,仿佛被特意抹杀一般,甚至血腥味未消,而他们却不顾时间空间,这一刻,只为彼此身体的交流。
直到,数道足音逼近,既然赶在此时此刻,便真的是来者不善了。
终於,还是上官瀛邪最先结束这个亲吻,看向东南侧,那里足音虽轻,可是功力绝非寻常,聂徵狐则是低低啐了一声,看向西北侧,那里数道人影已经逼近,行色匆匆,仿佛有生死之难一般。
“该来的……”上官瀛邪意味深长的笑。
“……总算来了!”聂徵狐却是露出一抹狡猾至极的表情。
烟尘之後,便是三人,都是熟人,封照泉、厉怀谡、还有楼如稷,四大剑圣已来其三,可见一斑。毕竟是自己嫡亲孙儿,封照泉还是心急如焚,见了聂徵狐,没头没尾的劈头便说,“聂公子,快随我去救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聂徵狐倒是拿起了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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