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雍一抬眼,也不摁着他脑袋反而顺势将他极快的往后一扭:“你说呢?”
密密麻麻缠绕的蛇群昂头吐信摆出攻击的姿势,它们的眼睛漆黑冰冷,个个都有小儿手臂粗细。
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日狗来说明。蔺言感觉自己下一秒腿就要软了,爬行快速的蛇群已经快要贴到他们的脚边,他现在甚至不敢抬头去看。
“都和你说了别看了,偏不听,这下满意了?”
冉雍看着已经僵直的蔺言表示出了莫大的同情,身后摩擦声快速响起,两人对视一眼,拔腿狂奔。冉雍边跑边不忘在身后设下一道火屏,然而那些蛇群却悍不畏死,前赴后继。
火屏纵然能拦住它们,却也在它们一次次的攻势下逐渐有削弱的迹象,蛇尸焦糊的味道弥漫在地底,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冉雍一眯眼,真他么邪了门了。
好不容易把身后的蛇群甩的差不多了,蔺言背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真是要了命了,这地底下怎么会有蛇窝?”
冉雍:“如果只是普通的蛇也就算了,可是从刚刚它们穿越火屏的架势来看,倒像是在拱卫这里。”
蔺言看着他道:“蛇毒性猛,难道是有人驯养了这些蛇,让它们在这看守。但是驯养这么一大批蛇群,这本事还真不小。”
蔺言说的自然也算一种可能性,冉雍也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地下埋藏着多少秘密。他在不知山混吃等死太久,也不想再去多管些什么。再大的事都有三十三重天上的人顶着,再说了,不过是有人驯蛇守地,指不定就是凑巧,他又何必联想那么多。
“你心思倒重,有那空多想还不如想想我们怎么从这出去。”眼下他们想要往回走是不可能的了,然而从前面能不能出去也不可知。狸力惊惧之下不肯出来,这是连他们最后的退路都给斩断了。
火光把冉雍的脸照的有些发暖,配上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分明让人一酥。
蔺言压住越发噬人的麻痒道:“前面好像有条岔路。”
这里七扭八转他们早已适应,只是此刻眼前这条岔路还是有点不同的。只因为其中一条看上去,尽头像是一间小小的耳室。冉雍走在前面探路,一路过去倒还算平稳。身后的蛇群似乎追了上来,却像无视了他们一般朝着另一条路蜿蜒而去。
冉雍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看来他们误打误撞倒还算选对了一条路。
路尽头的耳室倒是用巨大的岩石修葺,摸上去略有些硌手,不过进入之后却十分光滑,像是被人长年累月的打磨过一样。书架上摆放着散了架的旧书,冉雍拿起一本,漫不经心的抖着书上的灰尘。
然而再怎么抖也不可能干净的如同新书,冉雍认命的翻开第一页,手指上不可避免的沾着些许灰尘。蔺言见他翻开书,也凑到他脸前。他的脑袋撑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近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亲昵。偏偏蔺言好像无所察觉,他喷出的鼻息打在耳尖上,让冉雍猛地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然而更尴尬的都不是这些,这本书的第一页上绘制着的,赫然是一只人面蛇身的巨蛇同一个青年男子。要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尴尬的,可是如果不是那只巨蛇将青年男子压在身下,冉雍觉得自己的青筋也就不用跳的这么厉害了。
少儿不宜,他们这是在交/媾。
冉雍把书一合,太污了,我简直没脸再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撩汉狂魔蔺小爷时刻准备♂着,一个心机boy(dog脸)
据说蔺小爷快要黑化了,我表示好开森,终于可以看到小爷一边伸手挑着冉雍的喉结顺势滑下,一边喑哑暧昧的在他耳边说:你是想先吃红烧肉?还想先吃火锅?要不,先吃我?
☆、二十一章
见他把书合上蔺言伸手一摁:“怎么不看了,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线索呢?”
蔺言虽毫不在意,但是冉雍却没法装成瞎子一样。如今蔺言的手臂半圈着他,手指摁在书页上,这动作活像他被人揽在了怀里。这感觉可真是不好。
“没什么好看的,这里面。”冉雍脸色有些不自然,只是很快又镇定道:“这里面不过是写的这地底主人的一些生平琐事,我们还是别在这上面多费工夫了。”
他说完状似不经意的去别处探查,自然而然的脱离了蔺言的钳制。
冉雍其实从本质上来说,更像旧时待人谦和的君子。进退有度,不给人难堪。纵然如今他的这层芯子外裹上了一层皮,已经甚少对人表露。然而对亲近些的人却还是如此,几千年来都未曾变过。
蔺言又回味了片刻,便笑着同他一起打量起这间耳室。这耳室明明一眼望去皆可尽览,但是不知是不是看过那书上所绘的‘生平琐事’,这里无论怎么看,都透出一分旖旎。不过撇去这些不论,这里面的东西倒是十分齐全。书架下是一张巨大的石桌,上面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皆在一条线上。看上去仿若一个强迫症。
蔺言突然很坏心眼的想到。如果他把这桌上的东西打乱,这耳室的主人会不会从地底下跳出来。
不过没等他把这想法付诸实践,冉雍敲击墙面的声音已经传入了耳朵。
冉雍边敲击边听着,果然这地方不对,进来之前他曾略微打量过另一条岔路,那路的长度显然要比这里还要多出一块,进来后他又将这耳室的面积大概合计了一下,发现这地方仍是少了一段。
咚咚的声音在耳室里不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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