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祖现在已长到二十多了,生的和贾珏断断两个类型,虎背熊腰的很是威风,倒是因为贾珏那一场打,不知为何竟像粘妈妈的小母鸡一样,总爱来寻贾珏说几句话。也不在意态度什么的,得了好脸色就高兴的了不得。
“你不去当差,来找我做什么?”大热天的,头顶着火辣辣的阳光,贾珏真想破口大骂。
孙绍祖站定了,却扭扭捏捏起来:“那个····”见贾珏面色凶狠起来,又结结巴巴的解释:“那个···近来天气炎热,我上回与几个同僚说起,大家叫你一同去吃回酒,你··你若是热,这个给你!”说着将手里的冰片子关在贾珏脖子上,一溜烟的跑没影儿了
一个北方大汉装小媳妇儿的场面真的没法儿看啊!贾珏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冰片子的确是受用的,晃晃悠悠的也走的清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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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珏坐立不安的摩擦着屁股下的红漆雕花凳,看着四下吵嚷的燕燕莺莺,推杯换盏声中夹杂着淫*声浪*语,鼻端嗅到甜腻中略带麝香味儿的暧昧氛围,心里暗暗骂道:“孙绍祖!我*你祖宗十八代!”
同一桌坐着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现刑部侍郎左咸平之子左道奇、同期新晋的那个胖榜眼王仁、薛姨妈家的那个孽子薛蟠,并着贾宝玉带来的秦钟,加上孙绍祖。满满当当的正玩儿的热闹。
许是看出他的拘谨来,薛蟠手里拎着一壶青酒,从后头趴上贾珏肩膀来:“好弟弟,这可是个快*活的好地方!你且放开了手脚,自然有想不到的美妙滋味啊····”说罢,同桌人皆暧昧不清的相视而笑。薛蟠看着嘴下被自己说话气息刺激的透出红玉色泽的肌肤,忽然有些馋,忍不住伸出舌尖□了一下·······
贾珏给他满嘴酒气熏得头晕目眩,几欲作呕,忽然感觉脖颈处粘腻湿滑的一下,鬼才会没有反应呢。
然不待他有反应,坐在右手边的孙绍祖便忽然站出,一把将趴在他肩头的薛蟠拎起,顺手就甩到了墙根处。
薛蟠喝的多了,有些软绵绵的,伏在墙上半响起不来。
看到这边的动静,屋里的人都起来劝架:“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忽然就打起来了?”“干什么啊,好好喝酒啊!”
孙绍祖给人架着手臂,摇头表示没事儿,又朝薛蟠那儿唾了一口,坐在了贾珏的左手边继续喝酒。
贾珏感激的递去一眼,孙绍祖忽然就有些说不出话了·····
身边的少年纤秀文气,被酒气熏得有些脸红,目光朦朦胧胧的透着水汽·······脖颈那一块·····细腻粉红的,透着汗毛纤颤的娇憨可爱,靠近锁骨处,露出颗圆圆肉肉的小红痣,那样美妙的感觉·····怪道薛蟠会去舔···便是自己,亦有些克制不驻···
这样想着,口水就有些泛滥起来,下腹忽的一热·····
孙绍祖连忙转头去看身旁的花娘,努力的将注意力转移到花娘白皙挺拔的柔软上,强迫自己大声的与左道奇划行酒令,脑中却不自觉的闪现过那块带了红痣的肌肤······
贾珏给身旁的花娘劝下了两杯酒,登时有些晕乎起来。想要转头去看贾宝玉,贾宝玉正在与秦钟交颈纠缠,隐约可看到露出的一点儿舌尖,暧*昧香艳着·····
大家都忙呢!
···热死了·····贾珏扯开衣襟上的几个盘扣·····一旁的花娘见状,立时伸了软腻的柔胰要解,再奉上红艳嘴唇·····
贾珏推开她。
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院子里。吹了吹凉风,稍稍有些清醒了。
怎么办?家里没人来接,自己又找不到路。
常青忽然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了,扶住他道:“主子!可要回去歇息了?”
贾珏摇摇头道:“你扶我到街上走走····到底也不远就是。”
于是两人就蹒跚的行走在了京城夜晚的街道上。
夜间倒是全看不出白日的繁华来。过了方才那一条花街,贾珏无缘无故的冒出这样一句。
常青诺诺的应了,有些疑惑的看他。
也不知怎么的,贾珏就是十分想倾诉一下:“你主子···我是说水檀。他到底是什么样儿一个人呢?”
常青思索了一下,又有些犹豫··“若是问奴才,大约便是英勇神武、杀伐果断、明辨是非、学富五车这些的。”
贾珏扑哧一笑:“都被你说成圣人了!你放心,你现下即便说的坏话,我也不会告诉他的。”
常青无奈道:“奴才也不是特别有文采的人,只是若是讲到了解皇····主子,只怕没有比爷更全面的了。奴才跟随他亦有许多年,也从未见过他对待任何人如同对待爷这样耐心。即便是上头的老爷夫人,加上后院的太太们·····也不过是对您的十分之一而已!”
贾珏笑道:“那儿来的这样夸张?!你也不要瞎说。他身份不一般,自然有许多难处,我是他弟弟,肯定能得些爱护罢了·····”
于是醉眼惺忪开始思考起往事。
从幼时那场猎苑行,碰上了同样少年的水檀,共同经历的那场险象环生的刺杀,稍大些抽了冷空子跑出来玩,反而受了风寒发起高热,再近些的现下已学会撒泼打滚的贾元宝儿,不久前同榻而眠被咬了脚趾头扇的那十来个耳刮子·······怎么都那么诡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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