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要跟你离婚!”离婚也是大黄今天下午学到的新词汇,这个年代真挺好的,婚姻不和谐还能离。
“犬族有离婚仪式吗?”高长笑得十分开心,眼睛眯成细细的两条缝,白花花的牙齿露出来一大片。
“没……”大黄绝望了,它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完了,瞎了眼才给自己讨了个这么暴力的老婆。
“乖,明天给你买排骨吃。”高长拍了拍大黄的脑门,然后管自己打坐。
大黄不满地呜呜两声,然后钻到被窝里睡觉去了,看在排骨的份上,他算是勉强接受这段婚姻了,毕竟前面的每一位犬神都说过,伴侣不可能总是十全十美的,想要婚后生活和谐美满,不学着忍耐是绝对不行的。
第 5 章
在修行上,高长的资质实在很一般,但是贵在他有一颗无限向往长寿的心,真可谓是百折不挠愈挫愈勇,终于在第六天晚上开始入定了,虽然时间不是很长,半个小时就醒了,但高长依旧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渐渐步入正轨之后,高长每天晚上都会静坐入定,长则两三个钟头,短则半个钟头四五十分钟,修炼了一阵子之后,高长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出乎寻常的好,体内好像有一股气,总是能给自己的身体带来勃勃生机。
这心法这么好用,不知道高奶奶如果也一起修行的话,是不是就能多活几年了。记忆中高奶奶在高长十七岁就死了,也就是这一年的秋天。
但是大黄说,虽然高长和大黄两个人已经拜堂成亲了,高长就可以算是犬族的人,但是高长的亲人,也就是高奶奶,却并不能算是犬族人,也不可以修行犬族的心法。而且高奶奶年事已高,现在开始修行的话也确实是晚了,根本延长不了多少生命,反而还可能会对给老人的身体带来负担。
这让高长挺难受的,在城市中孤单活了许多年之后,他更加知道亲人的可贵,高长其他亲人早就死光了,现在就只剩下奶奶,眼看着她的生命也快要走到尽头了,高长却根本无力改变。
“奶。”高长搬了张长凳坐在门口,看着高奶奶干活。
“咋了?”
高奶奶坐在水渠边洗衣服,一会儿一只老母鸡咯咯咯地跑过来邀功,她就知道这只母鸡肯定是下蛋了,起身去鸡窝把鸡蛋收起来。高长进屋从米缸里抓了一下把米出来撒在地上,算是奖励,别的公鸡母鸡要过来抢,被他挥着杆子都给赶走了,这是他们家的惯例,不下蛋的鸡没有白米吃。
“奶,我不想读大学了。”在那几年,让自家孩子到城里去读大学,是他们村所有大人共同的愿望,高奶奶也不例外,虽然说过阵子高奶奶可能就死了,高长读不读大学她都管不着,但是他还是觉得应该跟奶奶说说。
“为啥啊?”高奶奶不洗衣服了,把手里的泡沫放在围裙上抹了抹,转身看着高长。
“奶,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啥梦啊,你这孩子,做个梦就不去读大学了?”高奶奶听高长这么说,眯着眼就笑了,老人年纪虽然已经很大了,但是眼睛却依旧清亮。
“真不是个好梦,奶,我梦到自己去了城里,结果闹灾荒了,到处都找不到吃的,就只能啃树皮。”浮生一梦,上辈子的事,可不就跟个梦似的。
“好好的怎么会做这种梦呢。”奶奶又开始继续洗衣服了,一边洗一边念叨:“该不是祖宗显灵了,得,不读大学就不读了吧,还是守着土地心安……”
“我现在就不想读书了,高中也不读了成么?”在经历过生死之后,那些高中课本在他眼里一点用处都没有,每天坐在教室里耗时间,高长也烦躁得很,今天见奶奶这么开明,他就忍不住说了。
“那不行,高中得读,你没听人家说吗,现在没个高中毕业,出去做工都没人要。”
“那好吧。”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高长只好乖乖闭嘴了。
每个周末高长都会去老年人活动中心打麻将,风雨无阻。高长原本就会算牌,最近修行了大黄给的那个心法以后,记性就更好了,脑子转得比以前还快,基本上打麻将是稳输不赢,但是为了避免招人嫉恨,高长偶尔也会往外放点血,竭泽而渔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人见他面孔生,又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多少有点欺生的意思。但高长是什么人啊,打小学开始就跟村里的泼妇毛孩斗智斗勇,别人找他麻烦,他就寻个机会找回去,别人报他的牌,他往后只要一有空就盯着对方,哼,有种你别打麻将。什么?生气?不是吧,出来玩的怎么这么大气性,你看我打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不出两个月,常去镇上老年人活动中心的人就都认识高长了,本来就是个小地方,家家都连着亲呢,随便一打听,就晓得高长是怎么样一号人物了。从此,还真的就没人敢找他麻烦,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几千年的至理名言啊,深刻反映了国人欺软怕硬的天性,所以高长就活得相当逍遥。
本来么,大家来这里也就是打麻将消遣的,高长又不出老千,输了钱也不赖账,他们还想怎么样?
至于大黄,它被高长强灌了几次退烧药以后,身体渐渐就好了,加上他们家伙食得以改善,常常有肉有排骨,原本瘦骨伶仃的小狗,身上也渐渐长出肉来了。
大黄康复了之后,也不再整天窝在高长怀里睡觉了,而是趴在他肩膀上看他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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