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宝闻言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夸叶灵钟故意长叹一口气,道:“你我自小相熟,六翅蛊尖喙的厉害,你是知道的。这一回我留有余地,没有取僵尸蛊的性命,却不知下一回,它还能够受得住吗?”
吉宝迟疑之**浓,气势大弱,硬撑道:“你的六翅蛊也不是一点事都没有,若它继续攻击,避免不了中毒的下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夸叶灵钟轻踱两步,显得自信从容,微微摇头道:“你错了,鹿死谁手,已是相当明朗。结果只有一种,你的灵蛊死,我的灵蛊中毒,但是僵尸蛊之毒虽厉害却不致命。”
他粲然一笑,逼视吉宝,语气平稳,一字一顿道:“你说,一生一死,到底是谁赢了?”吉宝受言语所激不由后退一步,惊诧地望着镇定自若的夸叶灵钟,心中一慌,不免犹豫起来,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决定。
夸叶灵钟见时机成熟,平和陈恳道:“吉宝,何必要两败俱伤,平白便宜了旁人,你还是主动认输,让二哥我留着余力应付下一场,如何?”吉宝偏头轻巧自己的脑袋,扪心思量了片刻,方才僵尸蛊的惨鸣犹在耳畔,遂微觉丧气道:“好吧,这一回我认输。”
青苗老人低垂着眉眼,淡声道:“第一轮第三场,白苗胜出。”忽然吉宝猛然抬头,不甘地盯着夸叶灵钟。夸叶灵钟心中本有一丝惭愧之意,见吉宝如此作态,以为他幡然醒悟,心生后悔,不由歉然叫道:“吉宝……”
谁知吉宝高昂着圆乎乎的脑袋,哼哼质问道:“你刚才干嘛学我说话?”这一句话几乎具有石破天惊的威势,在人群中轰然炸开来。蓦然间,众人回过味来,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夸叶灵钟一怔之下,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认了个错。
花未眠轻笑出声,赞道:“这个吉宝真是可爱极了。”一旁夸叶木樨闻言撇撇嘴,眼珠子一翻,酸溜溜道:“吉宝有什么可爱的,被二哥耍得团团转。”花未眠心中了然,轻轻一捏夸叶木樨的脸蛋,打趣道:“他当然没有弟弟你这么可爱了。”夸叶木樨顿时血色上涌,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被花未眠捏过的地方,羞赧地说不出话来。
高台上九股苗的族长,只觉脸皮微热,有感近旁其它支苗的族长投来的目光,硬是挤出尴尬僵硬的笑容,心中早已恨得牙痒痒:傻小子,人家三言两语诓得你认输也就罢了,还可说你是重情重义。谁知临头还来了这么一句傻话,当真是丢人到家了。待吉宝一回到他的身旁,立马低声训斥了几句。
第一轮的最后一场,黑苗对阵花苗。黑苗上场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步履沉稳,气息绵长,双眼精光含而不露,竟是一位武学高手。花苗这边派出的是一位妙龄少女,二八年华,却不似寻常的苗族少女那般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气息,而是漾出一股冰雪一般的出尘气质。
张元宗不免对这位少女多了几分好奇,待她放出自己的灵蛊时,他恍然明白少女的冰雪气质从何而来。花苗少女豢养蛊虫的容器不是普通的陶罐,而是一尊带耳的银壶。她手执壶耳,倾斜壶口,一只小指长、拇指粗的白蚕不疾不徐爬出。
这条白蚕雪白如玉,寒气蒸蔚,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它两排肉足蠕动前行,路过之处寒霜遍布,更令人惊骇的是,花岗岩所堆砌的石台眼见着被冻出了一条裂痕。这条白蚕所散发的寒意,竟有这般威势,令人震惊不已。
夸叶若兮眸子亮晶晶的一片羡慕之色,连语调都变了,道:“这是冰蚕蛊,天生奇寒,常人在其三尺外就无法忍受,接近一尺有冻毙的危险,而且它的寒毒也是厉害之极,能瞬间让人冻成冰块。不过,据说冰蚕蛊养在身边有驻颜的功效,我要是也养一条就好了。”
几人听了,皆是但笑不语。按照夸叶若兮所言,这冰蚕蛊奇寒无比,无人可以靠近,但是这位花苗少女却安然无恙,由此可见作为饲主自有秘法保障自己免受寒气伤害。她浑身散发的冰雪气息,定是因为冰蚕蛊的缘故。
黑苗的中年人见到冰蚕蛊一出场表现不凡,并未露出异色,而是有恃无恐地释放出自己的灵蛊。他单膝跪地,取下腰畔那个颇大的陶罐,在众人惊惧的眼神中,一只足有拳头大小的巨型蜘蛛从中爬了出来。
巨型蜘蛛,八足矫健有力,腹部鼓胀硕大,麻灰色身躯长满了如钢针一样毛刺。最最诡异的是,这只蜘蛛竟然长了两个头颅,两对眼珠隐于毛刺间,寒光闪烁,森然惊心。众人心中一阵胆寒,这巨蛛生有异相,让人骇惧。
夸叶若兮脸色微变,忍不住叫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夸叶丹甘静声道:“这叫双头蜢蜘蛊,蜢蜘是蜘蛛中体型最大的种类,能够捕杀飞鸟,凶猛残忍。灵蛊中这种双头蜢蜘因变异生就,两个头颅各有妙用,绝对不是善茬。”
冰蚕蛊雪白柔软的身躯,寒气森森,所过之处,犹如冰雪降临。双头蜢蜘蛊见它径直向自己爬来,审时度势地来回走动,左边的头颅灵活转动,右边的头颅却是沉寂不动。待双方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五六尺时,冰蚕蛊浑身寒气突地大冒,向双头蜢蜘蛊涌扑过来。
它一个躲避不及,寒气袭体,毛刺上顿时挂满了白霜。好在冰蚕蛊行动缓慢,它急急退后了三四尺的距离。冰蚕蛊的寒气的确难以抵挡,它根本就近不了它的身。第一回的交锋,貌似冰蚕蛊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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