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已死的清灵不过是戴了一张人皮面具,并不是真的清灵,那么显然面前的这位才是真正的清灵。众人无暇去想为何有人冒充清灵,又是怎样被杀于此,全都被这件如此诡异的事惊得目瞪口呆。
清灵转过身来,面对谢东来道:“你该相信我是清灵。”谢东来望着清灵,眉头一低,道:“姑且信你。”清灵突地寒声道:“你行那强盗之事,欺辱我师弟,我都不与你计较,请昆仑诸位立即离开清秋观。”
谢东来一脸阴霾,眼中寒光一聚,杀气从藏鞘之剑散发出来,煞气蒸腾,蓬勃欲出。忽然张元宗随意地向前踏出一步,空气中气机一动,沉凝的杀气一下子溃散,谢东来心中不安地望着这个年轻人。
张元宗淡淡地望着谢东来,坦然从容,无视他躁动的剑势。谢东来心中一犹疑,沉声喝道:“我们走!”那七八个昆仑弟子闻言,随着谢东来转身离开大殿,出了清秋观,一会儿就消失在黑夜里。
大殿一下子安静下来,几人相互瞅望。清鹤激动道:“师兄,原来你真的活着。”清灵微笑道:“师兄可没那么容易死,我还要看着你将清秋观发扬广大。”清鹤拘谨一笑,转而问道:“那死的这个人是谁,他为何要冒充师兄?”
清灵皱眉局促道:“我也不知,我今天因愧疚避下山去,一回来就看见谢东来将要伤你,念在他是昆仑中人,本欲给他留份颜面,没想到他竟如此心狠阴险。”说完,他好似想到日前发生的事,遂歉意地望着张元宗几人。
张元宗微笑示意,接着道:“瞧,月亮又出来了,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何不品茶赏月,畅谈胸怀。清灵道长,意下如何?”清灵乃修道之人,容易看透世事,心胸一阔,快意道:“张公子,此言极好。”
张元宗又道:“我最喜欢昨日的春山碧芽,就劳烦道长割爱了。”清灵颔首道:“无妨。张公子喜欢就好。诸位随贫道一同去茶室。”张元宗微笑道:“道长,今晚月朗风清,何不设在院中,赏月品茶也是一件雅事。”清灵点头道:“所言甚是,贫道这就去准备。师弟,好好招待大家。”清鹤颔首道:“是,师兄。”
待清灵从大殿绕过沿着长廊而去,张水衣一脸着急,正准备出声,突然张元宗的声音化成一线,传入除清鹤的几人耳中:“清灵正在廊上未走,切勿多言。”张水衣闻言只好噤声不语。莫忆等人皆是心中一突,疑惑重重。
过了片刻,张元宗轻声道:“走了。”然后几人走到陌尸体的旁边,皆古怪地盯着这张陌生的脸,清鹤见状疑惑道:“诸位,有何事?”几人不语,张元宗一直盯着尸体的脸,心思电转,众人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水衣问道:“大哥,看出什么了?”张元宗顿了顿,并不言语,而是思索了好一会儿,在那张陌生的脸上逡巡片刻,然后径直伸出手,像清灵一样摸索这张脸,修长的手指就像在抚摸绸缎一般,缓慢而细致。
忽然手指一顿,然后缓缓向上提起,众人见状一片愕然,只见张元宗揭起了一层薄薄的肉色的皮,与清灵一般无二,这句尸体竟然有两张人皮面具。清鹤忙凑上前去,欲看个究竟。待张元宗解揭开了这张人皮面具,他呼吸一紧,心中震动,忙退后几步,愣在当场,第二张人皮面具下赫然是清灵的脸。
不仅清鹤因这个结果呆若木鸡,连其他几人皆目瞪口呆。张元宗适时道:“活着的清灵是假的,不知他冒充清灵道长意欲何为,待会诸位要不动声色,探个究竟。特别是清鹤道长,你师兄确实已经亡故,请克制自己的情绪,待会儿不要露出马脚。”
清鹤闻言,悲伤之色一闪,换做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道:“师兄罹难,却未想是非不断。贫道现观诸位应该不是凶手,叨扰诸位,敬请原谅。另外请求诸位一件事,如果凶手原形毕露,请为我留他一命。”张元宗几人心中了然,点头称是。
众人心照不宣来到院中亭子里,那清灵早已在此点上灯火相候,众人围桌而坐,并不刻意盯着清灵瞅瞄。清鹤已知此人并不他师兄,不知是何居心叵测之人,更可能就是那杀害清灵的凶手,但是他仍旧一副惊喜未尽的神情。
清灵为众人奉茶,巫千雪持杯啜了一口,眸眼一垂,放下茶杯,然后道:“清秋观也不平静,万幸清灵道长无碍。”张元宗等人闻言,皆持杯品茶,并不言语,清灵向巫千雪颔首一笑,仍旧若无其事道:“清秋观得保,贫道已是安慰。今后只怕纷扰不少,说不得要履及红尘,难再逍遥。”
张元宗道:“这世间哪有什么安平之地,江湖人有浮浮沉沉,而平凡人也有纷纷扰扰。人心就如这江湖,繁杂以极,望道长多留心一些。”忽而清灵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江湖复杂,可为何还如此掉以轻心。”
清鹤明知故问道:“师兄,你是何意?”清灵一哼道:“尔等愚蠢,今天落在我手。运气试试,这化仙散真是妙绝无方。”众人佯装大惊失色,纷纷起身,却又都摔倒在地,四肢无力的样子,连那四儿也是若有其事。
张水衣破口大骂:“好你个贼人,既然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清鹤有一丝悲伤道:“你不是我师兄,你到底是谁?”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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