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霆似乎运功暂时按下了赤龙珠的毒性,眼底似乎恢复了几分清明。
但赤龙主知道,这种毒性完全不可能用内功或者冷水逼出,基本上每隔七天必定毒发,七七循环,永远无止无歇。若是强行压制,再过一个时辰便会更为难受,直到三天三夜后欲火焚身,血液逆流而亡。
徐元霆没带易容丹在身,于是只用炭灰抹黑了脸,扶着赤龙主往外走去。漆黑的夜色下,众人只见赤龙主与一个虾、蟹部的仆从同行,十分亲密。而那虾蟹部的仆从满脸黝黑,似乎十分粗壮,都不由暗暗称奇。均想血蛟大人当初那般老态才被现任赤龙主看上,恢复了面容后,就立刻被赤龙主打入刑堂,当真是跌宕起伏的命运,而赤龙主的口味再次成了整个赤龙岛最脍炙人口的话题。
由于赤龙主把自己到刑堂讨人的事压了下来,是以仍有一部分的人不知道。
赤龙主被徐元霆扶着,也不由有些心神荡漾。
其实他并不需要人扶,但徐元霆有此好意他也不反对,甚至还配合地假装踩到岸边的石头,不能保持平衡而往前摔跌,而徐元霆迅速扶住了他,让他忍不住有些旖旎心思,只是徐元霆手上的温度过于滚烫,显然是药性正在发作。
徐元霆显然十分难受,扶住他时无法克制地用身躯蹭了蹭他,但随即脸上露出羞愧难当之色,显然只是被药物驱使,自身并不情愿。
赤龙主武功极高,在这夜色下,也能清晰地看出他被炭灰涂黑的面孔下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十分受用,他甚至希望这条路能走一辈子,而徐元霆总会因为要扶住他而跌到他怀里。
赤龙主和徐元霆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走到岸边。
赤龙主常乘的那条大船远远就看到了两人,几个虾部的船夫上前迎接,恭恭敬敬地道:「龙主,这么晚了还要出海么?」
赤龙主微微颔首:「不错,这次又要劳烦你们辛苦这一趟了,船上的水和粮食都有么?不够的话就从别的船上拿过来,务必准备齐全。我们这次是去中原,路途遥远。」他转过头看向徐元霆,徐元霆点了点头,口中似乎有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
那男子犹豫道:「龙主,这两天似乎风向变了,只怕现在出海会遇到风浪。」
徐元霆抿着唇,不说话。
赤龙主叹了一口气,道:「本座有急事,就劳烦各位兄弟了,到了中原,我请大家喝酒,放一个月的假,如何?」
众船夫相互对视,都不由脸上现出喜色。他们在岛上赚的钱虽然多,但在岛上限制极大,就是偶尔去到中原,也不能任意离开,若是不慎泄露消息,还会被蟒部的人千里追杀。百余年来,无人逃得过。
如今赤龙主亲口允诺一个月的假期,自然算得上天恩,再多风浪也值得了。终是纷纷去做了准备。
看到众人已经开始忙碌,在为出海准备,徐元霆揽着赤龙主进了船舱,他身体发烫,已经开始有些神智迷离,只觉得原先面目可憎的赤龙主,似乎也有些吸引人的地方。
他并不像他父亲一样淫秽放荡,目光也并不浑浊,显然如他所说,并不热衷于欢爱,他对下属也十分体谅亲切,果真像是对兄弟一般。
他原来日思夜想,无非就是成为龙岛主人,毁弃整个龙宫岛,但经过这几日的人情冷暖,他似乎明白,赤龙主所说的不错,整个龙宫岛都是染上淤浊和淫秽,只有将这些人全杀了,才能还原这一片清净。
可是他如今见到这些船夫,想到亦曾在牢里给他送饭的张茗扬,这岛上依旧有挣扎求生的人们,要他炸毁整座岛屿,杀掉这许多人性命,他也下不了狠心。
浑身热得厉害,他忍不住在赤龙主奇异的目光下解了衣裳,拖着赤龙主便扔到床上。
赤龙主笑吟吟道:「还是元霆你想得周到,带着我出海,出门方便,云雨也方便。」
徐元霆似乎根本没理会他在说什么,解开他衣裳的前襟,便不停地蹭着他白皙结实的胸口。
赤龙主常年在中原行走江湖,但这一身的肌肤仍然晒不黑,他自己也十分遗憾。如今看到徐元霆蹭着自己,自己白皙的胸口小腹被他满是灰垢的脸蹭得一片乌黑,也不由满头黑线。
「你想做就做了,光是蹭是什么意思?」赤龙主被他蹭得欲火从下腹猛窜,已隐隐有些抬头之势,但手被镣铐反锁,如今压在身下,不能伸手抱住他,不由叹息。
「我早说过了,我宁死也不会向你摇尾乞怜,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赤龙主冥思苦想了半会儿,才道:「你说过吗?我不记得了。其实这种事情看开了就好了,也不是那么为难,就像……就像用青盐漱口,以前没人教我,我是从来不用青盐漱口的,但是后来到了中原,就习惯每天漱口了,你看,其实要习惯也不是那么难的事,七天欢爱一次嘛,难道我会比青盐更难习惯吗?」
徐元霆满心愤怒,恨不得将这小子撕成碎片,但偏偏因为赤龙珠的关系,他的命运已经和赤龙主绑在一起,又因为他想在临死之前回到中原,这才迫不得已拖上他。
他原本打算,等到了中原见到那个想见的人后,一剑刺死赤龙主,再自刎而亡,从此也不受这人所辱。谁知在这人心里,那种……那种羞耻得要命的事情,对他来说,只不过和青盐漱口一样,习惯了就好。
徐元霆狠踹了他脚弯一脚,但他横躺在床上了,也不觉得多疼,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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