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云桥把他掀下来,“给我下来。”
史彦山顺势倒在沙发上,“哥,你说景哥啥时候结婚啊?他人这么好,怎么没对象?”
史云桥斜睨着他,“我说史彦山,你怎么什么事儿都知道啊?爱上狗仔这行了,是吧。”
“你可别冤枉我,”史彦山拿起茶几上果盘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哎,我是没姐姐,不然让景哥给我当姐夫多好啊。不过他到底有没有相好的,你知道吗?”
史云桥用衬衫抽了他一记,“不换衣服就上沙发!你是不是找打!”光着上身,因为抽了腰带,裤腰松松地挂在胯骨上,赤脚走进浴室去了。
史彦山不敢乱看,闭上眼睛把衬衫盖在自己脸上,听着浴室里水声断了,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假装自己一直坐在地毯上。
史云桥随手一摸,布艺沙发上还带着点体温,他瞥一眼史彦山。
史彦山立马冲进浴室,“哥!我洗澡啦!”
史云桥躺在床上有点失眠,他想从抽屉里翻照片,里面的东西扔了一地,也没有找到想要的。 他才想起来,他从b城回来后,处理掉了这些相关。
他清出了位置,却未能有新的来填充。
史云桥几乎整夜未睡,第二天上班精神很差,刚开学不久,课时也很多,一整天都觉得有点浑噩。他从内地来,是属于温和型的教授,平时很少严厉训斥学生。因此很多学生刚开始上他课的时候,很不拿他当一回事。他平时也不会为这动气,或者昨晚睡得不好,史云桥今天只觉得耐心十分欠奉。后面有一对情侣一直手牵手,叽叽喳喳的说话,他再怎么看过去,两人都毫不收敛。最后,史云桥直接摔了教案,从未见他生这样大的气,底下学生一片噤声。
“你们出去,或者我出去。”
两个学生脸涨红,站在教室的最后面低着头,史云桥就双手抱胸站在讲台上看着他们的头顶。这时候,下课铃响。史云桥大步跨出教室,就让教案在身后的散得铺落一地。两个学生从最后一排冲下来,一张张蹲着捡起来。
史云桥没回办公室,他暂时不想面对同事的追问,也不想开口多说什么。这节课本来就已经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给同事发了个短信,请同事帮自己收下东西,就直接开车走了。
两个学生情侣拿着教案跑出来,本来想去办公室道歉,结果得知史sir已经离开,从匆忙地往停车场去。正好看到史云桥的车要出出口。
“史sir!史sir!等一下!”
“史sir!等我们一下!”
史云桥好像看到后视镜里有人在跑,他本来正在准备起速,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脚下油门却忘记松。
“史sir!!!!!!!!!!”
史云桥伤的不重,只是躲的时候撞伤了手,轻微骨裂。两个学生把他送到医院。史云桥坐在椅子上,医生给他打石膏,两个学生就站在他面前,垂着脑袋,身体有点不安地晃来晃去。
史云桥看了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了,别站着了,早点回去吧。”
“不不不,”女孩子赶紧摆手,“我们等你,我们送你回家。”
“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我回头自己叫车回去。”
女孩子双手合十撒娇,“拜托史sir不要再生我们气,给我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不好。”她男朋友在一旁猛点头。
“不用了,我朋友一会儿就来了。”
“那我们等到史sir朋友来吧,你有事情我们也可以给你帮忙。”
史云桥原本只是想撒个小谎,让学生早点离开。结果被人逼到梁山,他只好给史彦山打电话,半天也没有人接。
正好石膏打好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可能晚点来,我先请你们吃个饭吧。”
女孩子蹦着过来端着他的胳膊,“史sir我们请你啊!给你赔罪。”
史云桥把胳膊收回来,“我又不是断了腿,扶什么。赔罪就不用了,下次少气我就好。”
两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女孩子对男生皱着鼻子吐了个舌头,男生笑着轻拍了下她脑袋。又年轻,又无虑,亲密宠溺都旁若无人。
还好史云桥伤的是左手,还可以自己吃饭,只是端不了碗,勾着上半身去吃,吃相不怎么好看。他吃了一点就不吃了。难看不说,这样勾着头,他下巴骨都酸了。
好不容易打通了史彦山的电话,他说他刚才在洗澡。
“洗个澡洗一个多小时,你被下水道冲走了吗?”
史彦山一边擦头发一边抱怨,“哥,怎么我洗个澡你也要骂我,我只不过多泡一会儿。”
“来港城医院接我。”
“哥!你怎么到医院去了!出什么事儿了!”史彦山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扔掉手里的毛巾,手忙脚乱地开始套衣服。
“没事,你先来再说。”
史彦山冲到医院的时候,本来就没怎么干的头发,发根处又湿了汗。他喘着粗气,手上却轻饶地抬起史云桥受伤的胳膊,“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天不见,你手就断了。”
“给我闭上你的狗嘴,就是有点骨裂。”
史彦山指着两个学生,点来点去,“你们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们把我哥哥弄伤了。”
“不……我……”“我们……”两个学生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但是也不能说跟他们完全没关系,说话直结巴。
史云桥不耐烦地打断史彦山,“你烦不烦,一来就呼天喊地的,跟他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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