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我哪有力气!”黛青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老大送学校了吗?”
“送了送了,还说不让我再去了,我也不打算再去了,以后都陪你!”石朔风赶紧表忠心。
黛青又叹了一声,他知道自己不该轻易放过他,但一听见他伏低做小的态度,自己就忍不住心软。
不过心软归心软……黛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哎,”黛青又蹬了石朔风一脚。
“嗯嗯!”石朔风很狗腿的贴近,热气呼在黛青的耳边。
“这老二……什么时候来的?”
“啊?”石朔风被问得一愣。
黛青缓缓转过头,双眼深处闪着硬光;“我记得……那会儿你去荒原办公事去了很久,之前咱们因为吵架也很久没有同房,怎么你刚走不久我就怀了呢……我一直很奇怪。”
“啊?为什么?”石朔风装蒜。
“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你他妈那天晚上偷偷干我是不是?”
石朔风抿着嘴,梗着脖子想了半天,大脑空空,只得一低头扎进黛青怀里讨饶;“我错了亲爱的……主要是第二天我要出远门,你又那么生气不让我碰,就只好出此下策……”
黛青平躺在床,看着胸前卧着撒娇的大块头,脑子里一阵心烦一阵好笑,不知道该表达哪个情绪。
“居然学会趁虚而入了,怪不得你今天教老大使坏教的那么顺手,原来在我身上实践过!!”
正在讨好的石朔风忽然笑出了声,黛青垂着眼皮看他。
“宝贝儿……”石朔风笑嘻嘻的抬起头;“你那晚睡的是真死……真的,宁愿闭着眼哼哼也不肯醒,眉头皱的我都以为你要睁眼了……结果我动作一停,发现你还睡着,等我干完了,去浴室拿毛巾,回来看你连姿势都没变,你说你多厉害。”
黛青回想了一番,发现自己对那一晚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顶多是做了场春梦,但梦的内容醒来就忘了,所以他根本没留心,不想几日后,黛青明显感觉自己身体有了变化,去医院一检查,他整个人都傻了……
“嗯……”黛青胸口一麻,被拉回了思绪,不用看就知道,是石朔风正拱在他胸前贪婪地吮吸。他很有耐心,把整个乳晕都含在嘴里,舌头不停的挑逗,直到rǔ_jiān肿胀发硬。
“混蛋……”黛青呼吸开始紊乱,紧扣住在他胸前起伏的脑袋,同时感觉到有手指按在他的穴口。
“你道歉就这样道歉?”黛青拍打着石朔风的脑袋。
“当然不是,等女儿出生了再好好地认认真真的道歉。”
“哎……”黛青闭上眼睛慢慢享受,喃喃道;“但愿老大别像你这么厚脸皮……”
“别想了,”石朔风抬起头,声音有些郁闷;“今天买了一大堆东西,全都送给他小朋友的,现在一定跟人家手拉手溜操场呢,这小子可会讨人喜欢了。”
“嗯,比你强,”黛青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对,比我强,来,他们高兴他们的,咱们高兴咱们的,”石朔风看他情绪有所松动,立刻低下头继续努力,接二连三的引起黛青的呻吟。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正缠绵悱恻时,石艾青正趴在自己的小床上,痛哭自己单方面初恋的结束。
第二部
第65章 报仇之旅
时至凌晨,万籁俱静,地平线上的那条白线慢慢泛出一丝亮光,逐渐浸入墨蓝色的天幕,然而许久之后,预料之中的黎明却久久不至,等到双极星全部暗淡直至消失时,天边的那一线白光也跟着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朦胧阴郁的天光,呆板,单调,配上线条简洁的沙岩,拼成了一副用色暗沉简易,内容晦涩深沉的油画。
几名端着枪的守卫百无聊赖的站在围墙上来回晃,没精打采的欣赏这巨幅的艺术作品,有个还趁机坐在了墙沿上,懒懒散散的逛荡着两条麻杆似的细腿,没人去责备他的消极怠工,因为骂人也是消耗体力的。
现在正处冬末,春风没到,饥荒也没走远。它走的时候,可要在每个人的身上狠狠地刮一层连肉的皮下来,命硬的就是瘦成干柴,又瘪又干,命薄的就是直接死在荒原里,死于饥饿,死于酷寒,死于掠夺。
尸体扔到帮派的围墙之外,转眼就不见了,晚上它会化成能量和营养,以另一种方式存活在别人的胃里。每个人到这时都特别惜命,多余的话不肯说,动作也不做,连枪都是拖在地上,以至于很多矛盾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至于此时的荒原比任何时候都要和平寂静,他们不为别的,就为了攒住胸口这股能续命的热气。
附近大大小小的帮派都像是冷血动物,蛰伏在寒风荒土中,谁也不肯挪动一下,不辨生死,小的帮派也许是真死了,直等春季让别的路过帮派洗劫,也许那是会住上新的人,新的秩序,焕发生机,而像蜘蛛帮这样大而有经验的帮派,则选择在这时敞开大门,不是为了洗劫,附近的帮派资源同样匮乏,不值得耗费这么多体力,他们的目标是贸易镇。
蜘蛛帮因为夏初时的一次决斗笼事件导致闭关已久,错过了最佳的讨伐和采购时间,头目考虑到再闭关下去,春荒恐怕就熬不住了,于是决定不再考虑其他因素,就现在出去购置补给。
经过大半个冬天消磨的人们,精神上基本退化成了动物,除了本能以外没有多余的情绪,他们驾驶着同样死气沉沉的货车,在雾霭沉沉的黎明出发,又在几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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