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别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不该在我回来之后,理所当然的认为,我还应该和你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还关心我?还为我着想?”,他的脸色很苍白。
我笑了笑,“我为什么不帮你呢?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帮你,难道还去帮顾韶,帮别人?”
“难道……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
“我再也不会那样了。你可以看着我,无论十年还是二十年,我心里都只有你一个。我也能和你一样,再也不看别人,不碰别人。”
“……别说这些了。回去睡吧,我今天说的新知府的事,你好好想想对策。我也会想想办法的。”
他咬咬牙,“只要你心里没有别人,我就会跟着你,缠着你,直到你愿意再信我……”
“为什么非我不可?我有什么好?”
“我喜欢你,也只相信你。”
“你现在也有钱了,可以像刘少爷那样买几个男宠。他们依附于你,自然只能听命于你。只要不碰到顾韶那样背景深厚的人物,你自然可以喜欢他们,宠爱他们。不必担心他们的背弃。”
“我不要那种钱买来的顺从。”
“既然如此,你就该明白我与他们的不同。不是你说几句甜言蜜语,真情表白,或者痴缠不休,就能让我改变主意的。”
“季玉……”
“这个话题太伤感情,以后还是少说吧。我的想法都已经全部告诉你了。回去吧,我真的累了。”
他看了我很久,落寞的下了床,打开门离去了。
祺玉离开之后,我静了静心。纵然心中有不舍,我也不会让他看出来。他就是个欠管教的,若是不能让他长了记性,改了那轻浮的性子,他恐怕没有安定下来的一天。这与我是否想再与他在一起无关,管教他,是因为我还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相对于这世上的其他人来说。
新知府和那些大商家的组合拳很快就来了,祺玉的生意很快就做不下去了。他只好暂时休业,把存货都退给了供货商。好在供货商都不是本地商人,倒并没有为难祺玉,让他折了些现银在手上。
我和新知府的儿子搭上了线,他虽然纨绔,倒没有他爹那么奸猾。
和他在花船上喝酒,看舞娘跳舞,身边还各有两个花娘陪酒。我倒也喜欢和这种心思简单的人相处,也许是他爹太能捞钱了,他倒是个喜欢挥霍的人。
“你二哥的事我打听了,是有一些人联合告他强买强卖,抢了他们的铺子。我爹的意思是你哥最好私下把那些人摆平了,只要他们不告了,再拿些钱出来自然就没事了。”
我点了点头。说着容易,却很难办。那些人,不管有没有被抢了铺子,如今都联合在一起了。既想让祺玉给知府上贡,好免了他们的灾。又想落井下石,趁机吞了祺玉的铺子。看来只有舍掉几个铺子来打开他们的缺口了。有人得利,有人没得,自然很难再联合了。
“别板着脸啦,今天我请你出来玩,别扫了兴。”
“好,咱们喝酒。”
“这就对了,及时行乐嘛,喝酒!”
回到家里,祺玉正铁青着脸,“听了你的话之后,我卖了宅子和两个铺子给外地的商人,其他的却卖不出去了。他们都得了风声,就算要买,也把价钱压得极低,我宁可留着铺子霉烂了,也不愿意卖给那些豺狼。”
我跟他说了从知府公子那里得到的消息,也跟他说了我的建议。有舍才有得,舍掉一些,剩下的还能卖一些钱。否则真要烂在手里了。若是等知府真的受理了案子,恐怕什么都拿不到,还要亡命天涯了。
他冷笑了一声,“今天刘能派人来跟我说,想招我做上门女婿。被我赶出去了。”
刘能隐隐是本地商户之首,看来是想一口吞掉祺玉的生意了。他只有个独生女儿,没有儿子,确实需要人继承家业。他女儿却也不是普通妇人,听说很是泼辣能干。他那女儿年纪颇大了,早几年就看上了祺玉,并且来谈过亲事。不过那时候,说的是将来选个儿子过继到刘家,继承刘家的家业。这回直接变成入赘了。
刘能真够狠的,把祺玉逼到绝境,还想人财两得。这下的确很难了,有刘能在,其他人不可能松口。刘能又不是拿到几个铺子就能满足的。
“你打算怎么办?”
“大不了鱼死网破”,祺玉冷哼。
“你现在手上有多少银子?”
“五千两。”
也不少了,“把剩下的铺子还给顾韶,我们离开乐城吧?”
麻烦的问题也留给顾韶,虽然祺玉少赚了不少,可是若只守着原本那个绸缎铺,五年肯定赚不了五千两银子。何况这五年他生活还很奢侈。
所以他也算是沾了祺玉的光,才多赚了些钱。事已至此,也没法计较了。
“可是……赔了很多……”
“那你打算怎么做?怎么才能不赔?”
“……便宜顾韶也就罢了,可那个刘能让我憋气。”
我想了想,“也不是没法子整治他一下。”
第22章
我细细思量着,准备着。把房契,还有一千两银票都整理在了一起。这都是要还给顾韶的,不想欠他什么。其实他给我的无形的东西更多,知识,常识,品味,智慧。但这些我是还不了的。
把西南山区的房契和私塾证明也放了进去。这是我能为顾韶做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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