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双以前究竟过著怎样的生活?李斩岳从未想过,他或许想过涵双嫁过人,想过那娶“他”之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喜欢这具身体,却没想到普通人会怎麽看待涵双这样不男不女的身体?他的父母会喜欢他吗?他的村人会不会视他为妖怪?涵双是不是因此受过许多苦,不然怎麽会如此淡漠地说出自己“与众不同”?
想到这里李斩岳顿时心生怜惜,将涵双拥入怀中心疼道:“涵双,以後我会好好对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涵双一愣,冷笑道:“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吗?”
李斩岳想到自己之前所为不由得有些尴尬,但他脸皮厚,那点尴尬转眼就抛之脑後,信誓旦旦地说:“以前我做的不好,但以後我不会了!我会好好疼你照顾你,让你不再受一点委屈!”
涵双冷哼一声,稍稍用力将李斩岳推开,淡淡道:“我要纳鞋了。”
李斩岳知道涵双不信自己,懊恼之前自己太过粗鲁,伤了涵双的心,眼下不敢再贸然进犯,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涵双坐在自己面前却散发著“别碰我”的冷漠气息。
时间差不多了,涵双便拿了书本去了学堂。李斩岳在家里待到中午时分,出去买了些菜肉拎到了小六婶家。
推开木栅栏走入院子,李斩岳扯开嗓门嚷嚷道:“小六婶,又要麻烦你了!”
小六婶正在晒衣服,听到声音从架子後探出头来,热情道:“哪的话呀!不麻烦,不麻烦!快进屋坐坐,我把这些衣服晒好了就进去帮你弄些好吃的!”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斩岳进屋後便将菜肉放在灶台上,自己坐在一边等著。没多久,小六婶就拿著盆子进来了,擦擦手,便来到灶前拿出那些菜肉,特别是那块猪肉,手上一掂便知道分量。小六婶笑弯了眉眼,笑道:“你这真是太客气了,又带了这麽多肉来,这怎麽好意思。”
“这有什麽,当初小六婶不也时常照顾我和母亲,现在我发达了,难道还不许我带点肉来吗?”李斩岳佯作生气,“小六婶你这麽说岂不是要让我做个忘恩负义的人了?”
“呵呵,你这话说得……你等著,我给你做好吃的!”
小六婶挥挥手便下厨去了,李斩岳在一边笑著看,偶尔上前搭把手。
涵双中午不回家,李斩岳自己懒得做饭,便这样拎上菜肉到小六婶家里蹭手艺。当然,他堂堂将军自然不会亏待了人家,除了第一次就带来的一整缸的白面,每次来都还带上许多菜肉,多出来的时候自然是恩惠了小六婶一家。平常小六婶一家吃的都是粗粮野菜,现在却是顿顿都有白面馒头和好菜好肉,说起来还是小六婶占了便宜。
小六婶一边洗菜一边问:“斩岳啊,最近涵双怎麽样,他还有没有生你的气?”
提到这个李斩岳就忍不住叹气,他一叹气小六婶就笑了:“你这人,肯定没有好好道歉!上次我看涵双跟你回去的时候就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这几天也都没个笑容,定是你乱耍大将军的威风,惹得涵双不高兴了!”
李斩岳怎麽敢把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只能陪笑道:“我哪里有,那天我道歉了,只是涵双他怎麽都不肯听我说。我千求万求才将他求回去,他不肯消气,我想对他好,他也都不理我呢。”
“那你说说你怎麽对他好了?”
“你看他家的事除了煮饭我不行,其他我都包揽下来了。还有现在天气冷了,我看涵双洗澡不方便,还找人将他那小房子改了改,做了个大木桶给他泡澡。可是他都不领情呢!”
李斩岳闭口不谈自己晚上是如何“疼爱”涵双,只说自己的好,听得小六婶也是颇为疑惑。
小六婶不明白了:“不会啊,涵双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若真照你说的做得那麽好,他怎麽会不领情?而且涵双最是心软,好言说上两句他哪有不原谅的道理?”
李斩岳叹气。
小六婶眼珠子一转,笑道:“别唉声叹气的,来,婶子教你!涵双这孩子吃软不吃硬,你在他面前就把态度放软了,好言好语地说,就想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孩子,撒撒娇,装装可怜,甭管什麽事他都硬不下心了!”
李斩岳一想也觉得对,又不期然地想到:若是自己撒撒娇装装可怜,涵双会不会答应与自己做快活事呢?
李斩岳心里念著涵双,吃了午饭便去了学堂。
李斩岳到学堂时孩子们正在玩耍,涵双似乎是倦了,趴在桌子上闭目小憩。
李斩岳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涵双身边,静静看了一会儿,感觉这地方阳光晒不到有些阴冷,便脱下外套小心地罩在涵双身上。
涵双并未睡熟,感觉身上多了什麽立刻惊醒过来,迷茫地看了一眼多出来的衣服,再抬头,眼中的迷离水雾立刻散去。
涵双淡漠地拿下李斩岳的外套,认真叠好之後递给男人,道:“谢谢。”
李斩岳知涵双是在抗拒自己,差点又要强来,但小六婶的话在脑子里一转,那胁迫的字眼就全被硬压回了肚子里。李斩岳抖开外套再次给涵双披上,看涵双要拒绝,他连忙按住,又蹲下身一脸无辜地望著人,道:“这里太阳晒不到,有点阴,你这样趴著会受凉的。”
涵双愣了一下,撇过头,淡淡道:“没事,我不冷。”
李斩岳感觉对方的态度明显没有之前那样冷硬了,窃笑著给涵双拢拢衣服,温柔地说:“先披著,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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