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像被撕碎了一样的疼痛。
沈瑛原来一直爱的是其他人吗!他之前说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话吗!
为什么沈瑛会有这样一个真爱,他却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呢!
沈瑛还在树洞:”我错了,都是该死的恶魔,如果没有恶魔我至少不会失去他,没有人能和恶魔做交易而全身而退,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16岁的时候我就早该知道的……”
恶魔……?
郑靖心乱如麻,恶魔是在说他吗,对着自己的主人抱有非分之想,会偷走主人的贴身衣物自慰,主动色诱的坏男仆?
一定是这样的!和沈瑛发生关系的第一次,就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啊!郑靖难受透了,原来他在沈瑛心目中的形象是这样的。
他听到沈瑛继续在说:“我和他那么多年没见了,可我都干了些什么,天啊,我没办法想象今后的日子,我不要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过一辈子……”
郑靖强行稳定住情绪,不让手里的托盘掉在地上,他喃喃自语:”是我毁了沈瑛的幸福吗,因为我的存在,沈瑛才没有办法和他的真爱在一起的吗……怎么办呢……“
如果可以有选择的余地的话,他想,他一定会代替沈瑛的真爱去死的。
沈瑛还在和他为数不多的闺蜜倾诉心事伤心欲绝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响声,随后响起来的、是郑靖的惨叫。
发生什么了?沈瑛挂了电话走出门外,他看到郑靖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大叫着头疼头疼呜呜啊啊。
郑靖一直都是一个忍耐力极强的人,自从催眠起他的身体就没少受过沈瑛的摧残,沈瑛从来没有见过郑靖这么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也不觉慌乱了起来,打了急救电话,送去医院会诊。
被护士注射了镇痛剂后郑靖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沈瑛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握住郑靖的手,等待医生的检查报告;
郑靖说他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很胀,像是一颗炸弹快要爆炸的感觉,之后就是无休止的剧烈疼痛,太突然了,而且一点征兆都没有,他很害怕,一直缩在沈瑛的怀抱里,不停滴哆嗦。
“少爷,您去忙您的吧,我没事了,现在不疼了。”郑靖的称呼改口了,用了少爷这个阶级分明的代词。
这让沈瑛感觉到了生疏感,他很不满。
“不要叫我少爷,你已经不是我的下人了。”
郑靖低下了头:“其实……我……我一直都没有想要独占少爷过,对我来说,只要能在您的身边伺候您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想要说他知道沈瑛不爱他了,既然不爱也没有什么交往下去的必要,但是他说不出口。
郑靖眼睛发红了:“但是,现在……我……我的手术是不是效果不太好,刚才发作了后遗症?这样下去只会给您添麻烦,以后连做少爷的男仆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他想要说,他不是恶魔,不是破坏沈瑛幸福的卑劣的恶魔,他很无辜,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沈瑛的真心属于哪个人,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一定会默默的退出的。
他知道沈瑛是个很仁慈很善良的人,不然也不会在爱着得不到的人的情况下,依旧接受他这个低微的男仆的爱。 他真的很感激沈瑛,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好。即便只有单方面的爱。 他依旧憧憬着两个人圆满的梦幻结局,但他知道已经不可能成为现实。
他还在想,沈瑛是个那么优秀的情人,为什么会有人到死都不肯接受他,就算是直男,遇到沈瑛这么完美gay,也应该会被他的个人魅力所征服的啊!
郑靖想沈瑛和他的真爱是不是之前在斯德哥尔摩开会的时候重逢的?他想起他看过照片,那里真是个美丽的地方,有美丽的风车和芬芳的郁金香,还有小美人鱼的雕像和五彩缤纷的大教堂,真好啊。他也好想和沈瑛一起去那个迷人的城市旅游呢,划着古老的小舟……穿行在复古的哥特式建筑之间……
郑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混乱不堪了,他只是痴痴地看着他心爱的男人,想着那些’人生中最最想去的xx个地方,人生中最需要做到的xx件事‘
郑靖开始说胡话了!沈瑛心中一阵慌乱。
他跑去见主治医生,医生也是一脸的无奈:看片子,手术后到现在,一直都康复的好好的,没什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可能是心理内在的因素造成的头疼,建议及时去精神科就诊。这样下去,人受不了折腾。
不!
沈瑛以前去过精神病院,那是个又阴森又恐怖的地方,他不会送郑靖去那里的!
沈瑛想这一定是催眠导致的,是的,他的催眠因为大脑手术而失效了,可能会有副作用。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发了一封邮件给lucifer@ 这么多年来,他很少和教会他催眠的那个人接触,不过每年元旦都会按照日本人的习俗发去一封恭祝新年的电子贺卡,每年lucifer也会回信,这是他们唯一的联系。
其实沈瑛这么做完全不是尊师重道。只是想要确认对方还活着罢了。
他概述了事件的始末,求助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的爱人从病痛中彻底的解救出来。
这一天,沈瑛都陪在郑靖的身边,他并不知道郑靖偷听到自己打电话并且误会的时候,他只希望郑靖能快乐,而被洗脑的郑靖的快乐源泉就是他,只有他。
他无数次地和郑靖反复重复我爱你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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