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雅一时竟看呆了眼,只觉那明媚笑容璀璨的不似真人,一旁季太初已妥帖的帮他插好了发簪,微斜入云,更衬得秀丽无双。太初赞道:“好玉,好人。”环雅掩口低笑,杏眸戏谑的望着他:“不记得了?这簪子还是你拍下我chū_yè时送的,阖田羊脂白玉价值连城亦名不虚传,我摔了好几次都没摔坏呢!”
他轻轻一笑,原本如珠盘般光洁细滑的脸庞便像是着了一层淡彩,太初俯瞰下去,只觉那眸子似浸了水一般琳琅旖旎,好不美妙。忍不住勾下头吻住他,起初的淡淡的啄吻,越来越粘腻,最后喘息声渐沉,太初竟破天荒的没有前戏就想要了他!
“你今儿是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环雅被他吻的气息不匀,香喘微微下意识的推了他两下,太初一把抓了他手指挨个儿啃一遍,水光琳琅,红润舌尖裹着那细指头暧昧的tiǎn_shǔn。环雅心跳加速,被他这一摆弄,早已熟稔了欢爱的身子火烧一般难受,禁不住诱惑倒向他怀畔,太初顺势勾住他腰肢长臂一圈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迈向床榻……
自然又是一阵子的被翻红浪潋滟旖旎,垂下的幔帘遮挡了那二人火热交叠的身躯,只隐隐可见环雅勾着太初精瘦的腰媚叫如猫,太初亦不知自己今日为何如此急色,只觉体内有一把火再竭力烧灼着他,烧的他五脏六腑都烈烈生疼,下身yù_wàng高昂,直恨不得要把环雅做的哭爹喊娘。
锦帐内,红裘翻滚麝香浓郁,太初连着发泄了两次,换了七八个姿势仍觉意犹未尽,但见环雅在他身下已经是酥软不堪,连抬下小指的力气都没有,太初有点心疼,又有点奇怪自己今儿的反常,俯身抱着他咬耳朵,语带歉意道:“蒙了,今儿也不知怎的,一看见你就心猿意马收不回来,没把你弄坏吧?”
“你、你这人……”环雅疲倦的瘫在床上,衣裳早已被太初扒的精光,只余一颀长无骨的美妙身子,半开着双腿,大腿根处还有浓稠的白液。太初定了定呼吸便弯下腰,环雅以为是又要开始,身子抖了一下无力道:“你还、还没够……”太初哭笑不得的凑上前吻了吻他嘴角,笑道:“我又不是种马,今儿是意外,方才做的急前戏也没闹够,我得看看你下面做坏了没,要是坏了那我可得心疼死了。”
说着轻轻分开环雅双腿,托起那柔软不堪的腰肢仔细看了看伸出,菊池似有些红肿,倒是没出血,唯恐也是有赖于太初平日里的“锻炼”,从不下重手,今次即使是有些急色,但也勉强稳住了神没直冲过去。
太初温情的抚摸着环雅的大腿,脸垂下来买进他颈窝儿里闷笑了几声:“还好,没坏。”听见环雅轻哼了一声,太初笑的更厉害,不料下身炙热在与环雅光裸的身躯暧昧摩擦时又走了火,眼见环雅面上一红,太初无奈的耸耸肩:“不关我事,它自己抬头的。”
“出去!”环雅又羞又恼,软绵绵一记耳光打在他脸颊下方,光是又响声,连红都不带红的。太初知他还是舍不得恼了自己,心下便更是欢喜,坏笑着凑过去抱着他的脸一顿狼吻,直啃的他也浑身燥热方才罢休,起身随意披了外套下床。环雅拥着被子坐起身,没坐成,身子软软趴在床沿上问太初:“你做什么去?”
太初捏了捏他的鼻尖:“你不粘吗?方才我可是化身饿狼把你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现在你我都是一身粘腻,趁着我还能忍,赶紧的叫人把饭菜和洗澡水弄好送过来,咱俩晚间就不出门了,直在这大做特做一番当过小年!”
“你、你怎么这么下流……”环雅羞恼不堪的瞪着他,面上红霞一片,太初哈哈大笑,起身时哎唷了一声,竟站在床边做起了扩胸运动。环雅面色诡异的看了半天,太初指指某处炙热的高昂,果不其然环雅红了脸,眼睛里怒火三升显然已快恼了,太初笑嘻嘻道:“没办法,咱精神好!”
屁股上被环雅隔着被子踹了一脚,太初趔趄一下乐滋滋的走到梨花大案前,见着那拍过封泥的酒,脚下一顿,取出酒盅倒了满满一杯,扬颈灌下,肺腑间充斥的竟是一股酸涩的惆怅,太初一时不察那酒后劲强烈,眼眶里顿时冒出几星滚泪,龇牙咧嘴的摇了摇头,放下酒盅,呢喃着:“果然很烈。”
放下酒盅出了门。
8 强吻
小年夜,红楼歌媚,箫音断。
太初打从雅间里出来正要喊人,却见往日喧嚣的厅堂里一片沉寂,唯几处雅间里能听到低低耳语声与暧昧的喘息,太初笑了笑,想着果真是过年了,连小倌馆也萧条不少。大抵是绕了些路仍没见着龟公的缘故,太初觉得有些头晕气闷,身子里那股火又烧了起来,可是方才做的过于激烈,而环雅素来喜净,倘若就这么横冲直撞的回去再把他摁倒做上一番,别说是他,连自己都觉着自己qín_shòu了。咬咬牙寻着往日的一些模糊记忆,太初扯了两下外衣裹紧内力赤-裸的身子,抬步向后苑走去……
房内,环雅趴在床沿上定了定神,勉强撑着身子做起来,双股间传来微微的酸痛让他有些脸红,美眸随之飘过几分薄嗔,嘴角仍是噙了笑的。慢慢下了床,梨花案上还放着太初买来的酒,封泥半开,飘出一股纯郁跌宕的幽香,奇异的甜,令人骨头有些发酥。环雅做了头牌许久却未曾见识过这类酒,那甜意有些蛊惑人心,他原以为是太初加了点“小料”来助兴,倒也不曾怨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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