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觉叹息了声,不动了,说:“上了年纪了,地上滚了几回,骨头疼,去床上吧。”
两人潦草地穿戴好,简单收拾了下厕所,直接就去了莫正楠的房间,他们进了门就亲上了,一个啃一个,一口比一口狠。莫正楠不光咬了费觉的手腕,还咬他的肩膀,无论是亲还是吮,到最后都变成咬,他像在啃骨头似的吃着费觉,吃了一遍不够,从头到脚,他的头发到他的脚趾,他都要吃,他吻他的头发,趴在地上把他的脚趾含进嘴里,两个人跑去浴室洗了个澡,越洗浑身越不干净,费觉说:“不能洗了,再洗皮都脱了一层还洗不干净。”他跑去床上,浑身的水都还没擦干就躺下了,床单很快就湿了,被水和淫液弄湿。费觉喜欢骑在莫正楠身上,他的头发湿了以后,黑色的发根就很明显,莫正楠好奇问他:“你下次要染什么颜色?”
费觉说:“看腻了再说。”
“谁看腻了?”
费觉大笑,他闭上眼睛吻莫正楠,莫正楠抱住他打了个滚,和费觉躺在床上,他把头埋在费觉颈后,说:“就抱一会儿吧。”
费觉打了个哈欠,莫正楠又道:“吃点东西吧。”他抚过费觉的腰腹,“你太瘦了。”
费觉不出声了,呼吸声渐渐匀和,趋于平缓。莫正楠稍撑起身子看他,费觉枕着他的胳膊闭着眼睛。莫正楠喊了他两声都没反应,他便躺了回去,他不困,但他不想抽开手,就任由费觉睡着,任由自己听着他的呼吸。
费觉一觉睡到晚上八点,他起来后,莫正楠叫了客房服务,两人在房间里吃东西,喝了点酒,吃完莫正楠就困了,他倒在床上模糊地听到费觉去洗澡,他洗了很久,花洒水声停下后,房间里外寂静了一段时间,再传来什么响动时,莫正楠听到的是费觉的低语声。他絮絮叨叨地说话,满身酒气。
“六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们再也不去医院了……六叔……对不起,对不起……”
莫正楠感觉到他在摸他的头发,他甚至能感觉到费觉在黑暗中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他认错人了。
“你睡吧……你睡吧……睡醒了就好了……”费觉说。他摸着莫正楠的手,哭了起来。
翌日,莫正楠比费觉早起身,订好了回程机票,叫了早餐。费觉起床后套上牛仔裤,光着上半身光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摆弄完电视就去给莫正楠收拾行李,好像有忙不完的事情。莫正楠看不下去了,喊他道:“你坐下来吃点东西,不用那么早就去机场。”
“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半。”
“现在几点?”费觉一看电视,“哦,才七点啊。”
他坐到桌边喝了半杯橙汁,对莫正楠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莫正楠手边有叠纸巾,他拿起两张往费觉脸上摁,抹了抹他眼睛下面,说:“你昨晚哭了吧?”
费觉抖索胳膊,眼球朝天上飞:“胡说八道,男人流血不流泪。”
莫正楠指着自己的脸颊:“这里,眼泪还没干呢。”
费觉吃了个鸡蛋三明治,不搭理莫正楠。莫正楠还拿眼泪说事:“流泪就能解决的事非得流血干吗?”
“你有完没完?大早上发什么毛病?”费觉生气了,踢了莫正楠一脚,拿起餐盘坐到了床上吃。莫正楠的视线追随过去,费觉盘起了一条腿,另一条腿贴在床尾摇晃。他的牛仔裤是天蓝色的,他的脚背好白。
莫正楠喝橙汁,举着杯子说:“还是做爱?”
费觉手里够到只枕头,往莫正楠脸上扔了过来。莫正楠闪到一边,接住了那枕头,说:“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得到之后就无所谓了。”
费觉被他逗乐了,倒在床上乱笑,他的胸膛一起一伏,渐渐地,那起伏的频率低了下去,他不再笑,只是往外送气,吸气,呼气,再呼气。
莫正楠放下杯子朝他走乐过去,他的腿靠到了费觉的脚,手按到了他的大腿上,慢条斯理地弯下腰,爬到床上,手上的动作愈来愈轻缓,向着费觉的腰探索而去。费觉的嘴角向上翘起,维持着笑脸,却不出声,盛放食物的餐碟就搁在他脸畔。费觉看着天花板,拿了颗草莓咬了一口。莫正楠已经离费觉很近了,他使劲一嗅鼻子,这口满载着香甜味道的空气飞速通过他的他鼻腔直入他肺腑,莫正楠这才呼出一口气。
他的气息喷在了费觉的脸上。
费觉眨着眼睛,用吃剩下的半颗草莓封住了莫正楠的嘴,满面春风:“你别太喜欢我啊……我要是成了你心里的山,你得找个珠峰登山队员吧?哈哈。”
费觉挣着坐起身,莫正楠趁势搂住他的腰咽下那颗草莓,亲了亲他的鼻梁,费觉接着道:“不过你还年轻,谁知道呢。”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什么?”费觉把盘子端起来,横在他和莫正楠中间,他用手抓里头的培根和香肠吃。
“别太喜欢一个人。”
费觉脱口而出:“对啊。”
莫正楠从床上下来,换上鞋子,看着干净锃亮的鞋面说:“你还会擦鞋子?”
“除了做饭,什么都会。”费觉得意道,“会修冰箱,会修电视,还会修车,有一技之长总能讨口饭吃。”
莫正楠绑好了鞋带,抬起头看费觉:“那你会爱我吗?”
费觉噎住,愁上眉梢,可一阵后,他又笑出来:“你脑袋里就一根筋啊?”
莫正楠耸肩,找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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