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黎清开始觉得蓝色死板。黎清把自己房间里的暖色墙纸全都撕掉,画成大海,这样才像回事。家里所有相框画框,或动物或风景,或单人照,或双人照,诡异的没有全家福。瓶子里的花也从来只有黎清换。家里不允许养猫。做的菜,吃到凉也只有自己,然后倒掉。温馨的家即使是白天睡觉也要把灯全都打开,晚上闭上眼睛,就像在海上,没有灯塔,黎清怕水。这个家,也只是看着温馨。
十六岁的自己,生日前的期末考,即使发烧也没人知道,生日当天也没有期待礼物,却还是收到一份大礼,怒气冲冲的父亲冲进房间,打断正在画画的自己,撕掉画,砸在脸上,砸在脸上的还有试卷,通知自己再也不要画画。
母亲也只是摇头叹气,黎清从来没有辩语。大门关闭的声音,房子又开始安静。满脸颜料的自己,收拾满地的色彩,一点一点填充乏味的生活。像是执行命令的无灵魂体,一点一点把家里所有的色彩一张一张装进箱子里,再一张一张拿出来一点一点剪碎,三个小时三个垃圾袋。画笔,画纸,和画画有关的东西全都扔进垃圾堆。房间的墙却还是大海。
颜料如同喷洒的鲜血撒在脸上的过程,一遍一遍,一遍一遍,折磨着黎清,黎清从床上坐起来。这就是他觉少的原因,现在才凌晨一点,满打满算也才睡了3个小时。
上辈子1米74.也才47公斤,这辈子1米77,体重48公斤,却是更瘦了。
往事就像梦魇一样一点点地侵蚀着自己。黎清现在每天平均睡眠时间是四个小时多睡一会儿都不行,勉强跟的上每天的大脑消耗,黎清在考虑要不要试试安眠药。
黎清睡不着,也不想进空间,空间里时间太不值钱,没有人味,太容易迷失自己。索性,黎清开始画画,他在画虫师,消耗时间,不在空间里,也不会打扰到别人,再好不过了,画的太入神,以至于凌晨两点多黎爸回来,甚至打开他的门,他都没发现。旁边站了好一会了,看到大儿子都没看到自己,黎爸咳嗽了一声“咳!”黎清惊醒慌乱的准备掩饰,黎爸觉得黎清吓坏了,开口说道“画的很漂亮。”黎清,看了看黎爸,觉得不似撒谎,这才偷偷松了口气,说“画着玩的。”
“很漂亮”黎爸重读夸赞。
“谢谢”黎清由衷感谢。
“能跟我讲讲画的什么内容吗?看着很了不起”
“哪有~随便画的,我现在画的啊,是讲在另一个世界,住着一群与常见动植物截然不同的生物………”看着一提到画,眼睛都亮了的儿子,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表达方式,侃侃而谈的样子,以及刚才想要拼命掩饰样子,而且最主要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会画画,黎爸一边愧疚自己当父亲失职,一边心疼越来越消瘦的儿子,后来的时间就是黎爸引导黎清说话,黎清则是高兴有人和自己交流,那晚,父子俩聊了很多,最后黎清竟然睡着了,而且睡到了6点,黎清很惊讶。
再说黎爸,黎爸知道黎清肯定经历过什么,但黎清大了,有些事情,黎爸觉得还是他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后来,元旦过后又恰逢周末,黎清周末两天首先和弟弟们一起完成了作业,然后狠狠地打了两天雪仗。的事情,黎清也觉得不用担心,毕竟三个月就混成小粉红,还是不错的了,这个世界的行业,人也很多的。慢慢来,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20年,40年,60年,这次,黎清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妥协。
两天来玩得很开心,以至于不太关注网上的事。
所以1月4日入学,黎清明显觉得哪里不对,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索性就没多想,黎清在学校又属于孤僻型的,一时还真没人告诉他,直到下午放学,一个女生拦住准备走人的他“那什么,学霸,我是贺婷,我们元旦节那天见过。”
黎清看了看手表,今天自己值日,而且今天车子坏了,又晚去了,但脸上还是没表现出什么“有什么事吗?”
“哦哦,对,你不知道网上的事吗?”
“什么?”
“网上现在议论纷纷的就是你,不知道当天谁把我们的视频传到网上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走了,还有,谢谢”
“哦哦,没事没事。”
黎清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到了学校门口,他错了,一群记者看到自己就跟看到肉骨头似的,就扑了过来
“请问黎清同学,那天元旦,是真的,还是有做戏成份?”
“黎清同学,蛋糕真的是你做的吗?”
“黎清同学,你这么瘦据说你吸毒,是不是这么回事?”
“黎清同学,你的年级第一有人说是你买来的,请问是不是?”
铺天盖地的问题,人群也越来越拥挤,黎清头疼地厉害,也恼了。
“吸毒?入学学校会体检,学习成绩无所谓,蛋糕无所谓,还有,我父亲是军人,我很尊敬他和他的职业,不会做丢脸的事,最后我要接我弟弟们放学,能让一下吗?”黎清声音很严厉,但脸色却很苍白,越来越拥挤的人群让黎清觉得自己喘不上气。突然有人撞倒了黎清,记者们安静了,却没人拉黎清一把,黎清看着四周都是人,第一次烦的想要杀人,坐在地上也不动,就用手指按摩着头继续沉声说“我现在很烦,能不能走远一点。”记者们面面相觑却还是没有一个人退一步,这时,一个痞气十足的少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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