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行斜着眼睛看了他半响,一撩衣袍,也依言坐了下来。他想了想,然后忽然笑了:“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以往出征你不是开心的很么?”
楼临之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然后他抿了抿唇,苦笑道,“这次……不同了,我总有不好的预感。皇上也许在怀疑这行刺之事是我们楼家指使的……”
林晚行安抚道,“怀疑总归是怀疑,没有证据,他不会冒然行事的。”
“只怕这事给他的不是证据,而仅仅是他寻觅已久的一个契机,一个借口罢了……”楼临之苦笑,“我早已料到有今日,只是未想,它来得这样快……”
林晚行一怔,也慢慢蹙起了眉:“你不该去招惹他的……”皇帝对那少年的占有欲强烈得连他都可以感受得清清楚楚,临之,你也怎么会看不到呢?如果不是有了这诸多牵扯,也许皇帝也未必会这么早就行此一着……
楼临之沉默了半响,轻轻笑了笑,道,“算是我欠他的,以前总不将他当回事。现下倒是无故又对他动了心思,当真是我自作自受……”只是明倚,你心里面,如今可还有着我?我现在回头,还算晚么?
“四哥,我想去给楼将军践行。”少年站在案几一旁,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
明弦批注的手一顿,他将毛笔放下,侧过头去看着少年。忍了这么多日,终于还是要来求了么?
“四哥?”得不到回答,他似乎有些忐忑不安,不禁又唤了一次。
明弦走过去,指尖摸上少年无神的双眼,沉声道,“……不准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个星期不到就四级考试了tat对手指~我要去复习啊泪~
但是这文还是会更的~因为上了榜orz
醋坛子
明倚有些不满地撇撇嘴:“四哥未免太不讲理了,说到底,我与楼将军只是朋友。他为人正直,学识渊博,与他交好,我认为大有好处……”
“你就偏偏要气我是不是?”明弦叹了口气,将少年抱入怀中,下颚在他的头顶亲昵地蹭着,“你道我上回为何气得要将瑶乐居给烧了?我才不管他为人如何,我只管你的心,不要动不动就往他身上跑!”
说起瑶乐居,心里不禁一阵惋惜,明倚皱了皱眉,小声嘟囔,“你也知道你把瑶乐居给烧了?这地方多好啊,你非要这么做。虽然这事好歹是被压了下来,并不影响你的名声,可是四哥,你应当知道这并非明君所为……”
若是这话是别人说的,现下估计就得挨板子了。可是这总是拂他逆鳞的人偏偏是他心头宝,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
明弦虽然气闷,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但是莫名的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他肯这样说,总也是证明着他关心着自己,忠言嘛,总是逆耳。
明弦顺手拍了少年的屁股一下,笑道,“宠你太过了不是?说话越来越没个分寸!这话当我面说就好,莫要再让其他人听见了,知道吗?”
明倚被这突然的袭击弄得先是一楞,然后脸轰地一下就红了个通透。
“四、四哥……这是做什么呢?”明倚单手捂着被打过的地方,微微蹙起了眉。
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容易害羞。明弦一瞬不瞬地紧紧盯视着明倚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眼神微微闪了闪。这个人会是自己的,不必再像以往一样远远的观望,看着他被众星捧月一般供着宠着,却始终无法靠近。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在明倚红扑扑的脸上吻了一下,在他耳边呵着热气,低声笑道,“这是惩罚,懂了吗?免得你没大没小的,日后在他人面前失了礼数……”
屁股是保住了,脸颊却又被袭击了。明倚全身滚烫得像是要冒烟,有些气急败坏地一把将明弦推开,他连连退了两步,大声道,“不准再亲我了!”
明弦笑了笑,自动将这句话忽略。不准亲?谁说的?我可没同意。
他施施然坐了回去,心情愉悦地继续批阅公文,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走的那天是什么日子,知道吗?”
这话题转得太快,明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却还是认真想了想,回答道,“三日之后……应该是四月十二,怎么了?”话音刚落,他似猛然想起什么,讶然道,“……是四哥的生辰之日?!”
所幸你还记得,也不枉我白疼你一场。明弦停下手中的事,看着他笑道,“如何?这样你还去送他么?真要弃四哥于不顾?”
这话说得太重了,明倚有些委屈的张了张口,明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好让自己不去,却仍是心有不甘。他咬了咬牙,道,“他到底做错什么得罪四哥了?四哥这样做,分明就不给他好过……”
君王生辰,自然是普天同庆。哪里有在这一天让人出征的道理的?与这样一件大事相撞,朝野上下,里里外外自然会忙得焦头烂额,谁还有心思去送行呢?若这是给楼家的警示,未免太大了。
明弦脸色一变,口气立马变得冷冷淡淡的,“你这是在心疼?”
这又是扯到哪里去了?明倚皱了皱眉,急急道,“四哥又是在胡说什么?!”
“既然不是,那你就不要管了。”明弦冷哼一声,开始低头专心做自己的事。“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没有事你便回重华宫吧。”
似乎只要一提到楼临之,明弦的心情就会坏到极点。五哥说明弦最在乎的人是自己,因为有着强烈占有欲,所以我便是他最大的弱点。可是……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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