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你身上留下些印记,好让你知道你的身份。”刑锋松开了时夜的唇,笑着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木盒,木盒里两个如戒指般大小的金环,环上还镶了两个小铃铛,一拿起来便叮当作响。
时夜的头高高地仰着躺在枕上,他缓缓地换着气,似乎还没习惯能畅快呼吸的自由。他微微睁眼,瞥见了那两个金环,也知道那是用来做什么的。记得以前在燕归楼时刑锋便总念叨着想在自己身上留下些属于他的印记,可是一个印记真地就能把缘分牢牢地锁在一起吗?那时自己总觉得这只是无聊的手段罢了,若心不在,即使把身子留住,又有什么用?而自己的心到底在那里呢?
可是如今时夜累了,不想再去想更多,他只是满面疲惫地合上了眼,嘴唇轻轻地动了动,吐出小锋两个字。
刑锋愣了一下,盯着时夜的目光变得纠结了起来,连已拿起金环的手也滞了半空。
他僵硬的神色很快就被一股怪异的笑化解了,他仔细地把金环的锐部对准时夜胸口的那一点,自言自语了起来。
“有些痕迹是不会消失的。”
他手下用了用力,时夜轻哼了一声,金环顺利地穿了过去,接着是第二个,这一次时夜连哼都没哼,只是在刺痛的那一刹那纵起了修长的眉。
刑锋用手指轻轻勾起了其中一个乳环,摇了摇,前端的小铃铛立即清脆悦耳地响了起来,倒是动听得很。“你听,这声音很好听吧,很配你。”刑锋别过头,看了眼时夜。
那张俊美而从容的脸露出了难堪,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神色,时夜竭力闭紧双眼,可他的手却无法堵住双耳。他张了张嘴,喑哑地发出了一声不只是哭是笑的声音。
“睡会吧,你累了。”刑锋面无表情地替时夜拉上了被子,他埋下头在对方的脖边,暖暖地吻着对方的脸颊和耳畔,呢喃道,“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对,我是害死你娘……”
面对冷云中的质问,林傲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他握住肩窝里插的刀,咬紧牙关猛然拔了出来,鲜血喷出的刹那,随即又点了穴止了血。林傲喘了口气,把刀扔到了冷云中脚边,目光渐变凌厉。只见他往前大踏一步,正好和冷云中面对面,不怒自威的面容显得霸气十足。
“你好歹是我大哥的儿子,行事光明磊落些,来,拣起刀,再来一次!”林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沾上鲜血的手随即背到了身后。
冷云中看着在自己面前就算受了伤还是副耀武扬威样子的林傲,心里不由地有些犯虚。
自己小时候很怕的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干爹了,可是又奇怪地很敬仰和崇拜对方。
林傲在他心中既是一个故事中的妖王,又如传说中的英雄,这种带着微微恐惧和敬佩的感觉一直到冷云中知道自己母亲死的真相时才被打破。
而现在,那双眼凌厉起来的时候,仍是漂亮得没话说。
毫无畏惧的眼神,彰显著一种男子汉大丈夫的豪情,而这种豪情是自己那个懦弱而愁苦的爹没有的。
冷云中笑了声,慢慢弯腰拣起了刀,抬头,林傲仍气势凌人地站得笔挺,夹杂着雪花的寒风狠狠地刮在他坚毅的脸上,依旧不能动摇他分毫。
阴阳调和(强强生子.三十九.似处绝境)
更新时间: 11/2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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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渐渐大了,白濛濛的一片,几乎能迷了人的眼。
林傲喘着粗气继续往前走,断匕山庄已经不远了,就在山顶。
他又挣扎着往前挪了两步,膝盖已越来越软,赤裸的上身也早就冻得发麻,至于肩上的伤口更是已冻到没有知觉的程度。
最后那一刀冷云中并没有刺下来,对方开出了新的价钱,那就是要自己tuō_guāng上衣跪行到断匕山庄,以恕自己当年害死他母亲的罪,否则就绝不让自己上山去。
“干爹,山庄就快到了,怎么不走了?”冷云中慢悠悠地牵着马跟了上来。
林傲双手撑在雪地里,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厉害,他斜斜地抬起头,无力地看了满面戏谑的冷云中一眼,虚弱地冷笑了声,“我走。”
可是跪行到已再无力支撑身体的膝盖似乎根本无法再抬起来了,林傲恼恨地看了眼自己渐渐失去知觉的腿,眼望着已是近在咫尺的断匕山庄,猛一狠心,伸手拔了冷云中腰间的刀往自己的膝盖刺去。
剧痛让林傲瞬间低吼了一声,随着温热的血流出来,他受伤的膝盖竟又慢慢抬了起来,带动他的身体往前挪动。
如今,他每走一步,洁白的雪地上便是一滩鲜红的血,夺目,逼人。
冷云中被林傲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影继续倔强地向前,风很大,吹得林傲的长发也散乱了,金色的发丝飞扬在风雪里,显得那么孤独。
已经二十年不见了,林傲也不想让冷飞看到自己这落魄的样子,那毕竟是他最敬重的人。
可是自己的确也曾伤他那么深。实在有愧。
林傲忧郁地笑了笑,抹了把伤口的温热的血涂到自己的唇间,以此来感受些微的温暖。
可是这样微薄的温暖无济于事,铺天盖地的大雪,刺骨的寒冷像一张网终于困住了林傲这头骄傲而疯狂的野兽。
冷云中看到林傲倒了下去,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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