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又见了几次,最后总是以上床结束。果真如燕昶年所说,习惯后被插射的感觉非常好,那种男人角力般的做.爱方式总是让十一热血沸腾,也越来越痴迷于和燕昶年做.爱,他们从重逢到上床做.爱,似乎前后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
想到刚过而立之年生日那天自己打在扣扣上充满文艺青年语气的留言,十一哑然失笑,那时候站在井底仰望天空,如今因为燕昶年,他已经从井里探出头,视野一片开阔。
缠绵过后,十一伏在燕昶年胸膛上,燕昶年常年坚持锻炼身体,有六块隐隐的腹肌,心脏每一下搏动都沉稳有力,砰咚,砰咚,十一将耳朵贴在他心口,渐渐听得入了迷。
燕昶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十一刚剪过的短发,十一下了血本,花了两百多块,当然不是街边小发廊五块钱一个的发型能比的,气质一下子就高了一大截,当十一因为看不清而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燕昶年就有种亲吻他眼睛的冲动。
十一的眉毛并不卷翘,直而长,覆盖下来遮住一双带着些微漠然的眸子的时候十分动人,眉毛很秀气,鼻梁不如北方人那样挺直,鼻头微微翘起,嘴唇偏薄,当他露出牙齿笑的时候,那种从灵魂透出的淡漠便像被阳光照射一般蒸发,只留下单纯而温暖的感觉。
燕昶年手臂用力,将他拉高,嘴唇覆盖下去,舌头探出,睫毛轻轻扫过舌面带来的酥.痒一直痒到他心里去,他喉咙里发出野兽餍足的满意咕噜声,捧着十一脸的手往下探去,一手揉捏他的乳頭,一手握住了他伏在草丛里的物事。
◇◆◇◆◇◆◇
但凡一件事开始了,无论持续时间长短,总有结束的时候。
十一并不知道他算不算和燕昶年谈恋爱,谈恋爱这个动词似乎跟他怎么也扯不上关系,虽然说燕昶年和黑应宗曾在一起长达七年,说明这个人也是个长情的,如果黑应宗没有得脑癌死了,那么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陶十一。
黑应宗是什么人?陶十一是什么人?天与地,云与泥。
而黑应宗死后这些年燕昶年的感情生活十一并不清楚,他从来不问燕昶年;而燕昶年也不会说。他只是说:“十一,我们在一起吧。”
他不说“我喜欢你”,更不说“我爱你”,他只说“我想你”,“我很想你”,“我又想你了”……
十一不让自己想太多。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是何年!
年轻时没有放纵,那么趁着摔倒了还能依靠自己爬起来的时候放纵一回吧,别到老了甚至连可回忆的东西都没有。
十一有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跟头会来得这样快。
和燕昶年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燕昶年说春天事务繁忙。
男人间的感情,除了友情,能够长久的就如同铁树开花,罕见。
他从来不是感情丰沛的人,不忌讳杀生也不拜佛,如何能够与他人修得共枕眠共船渡?
他也清楚两人之间的鸿沟,他力量微小,如果那一头的人没有和他一起填沟壑的意愿,他到死也拉不近他们的距离。
说到底,他只是自卑。他没有飞蛾扑火的勇气,也没有一往无前的气魄。燕昶年或许只存着玩玩的心态,而他自己,不也从来没有要跟燕昶年长久的想法吗?
两个男人,怎么长久?普通家庭因为有孩子,有责任有羁绊,因此能够相扶到老,两个男人怎么领证?老了怎么办?大部分是用性.爱维持感情,人总会老的,那时候还能用性.爱维持吗?一个人是孤独,何苦拉上另外一个。
第 12 章
东篱菊试用期不过关,pass
同住在附近的一个f省人,跟十一一样做了一段时间苦力,拿积蓄开了间小小的早点铺子,将他老家的老婆喊了来,两人早起忙黑,虽然累,生意却也慢慢好了,没两个月就得雇人,否则忙不开。
十一偶尔去他那吃早点,有时候他老婆也会喊他一起吃饭,皮肤黝黑的西北汉子喝多了猛拍十一肩膀大着舌头说:“做苦力是年轻力壮时做的事,做的年头长了,等老的时候浑身骨头疼,我看你呀,也早点做打算,不能做一辈子的……”
十一照样在游戏里和秦来游山玩水,他在游戏里唯一花钱的地方是买了大庭院的房子,庭院让他规划得很好,这里种一丛翠竹,那里植几株菊花,有池子有假山有凉亭,池里种上睡莲荷花,鱼儿在池内游弋。
而房子里几乎是空荡荡的,只摆了一张最简陋的矮榻,一个最便宜的凳子,对前来玩的秦来说:“那是给你坐的。”
他们相约去大电影院看新出的恐怖片,一起去书店,到郊外最大的花卉养殖基地游玩,偶尔一起逛街买衣服,秦来硬拉着十一让他试穿,十一看着穿衣镜里似乎换了一个人的自己,有些失神,秦来露出赞许的神色:“这衣服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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