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自然是半宿缠绵。
薛宜打开床头灯,看着趴在他胸口睡得死沉的顾沅,感叹着自己自制力太差的同时,动作很轻地把顾沅从他身上扒下来,然后翻身下了床。
昨晚事后他因为太累,也没有清洗,就和顾沅那么睡了。现在觉得身上难受的很,薛宜光着脚小跑进浴室。
匆匆冲了个澡,薛宜赤身站在洗脸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的五处泛紫的咬痕。
顾沅以前可从来没有咬人的习惯。而且胸口处的咬痕也就罢了,薛宜无语地看着他鼻子上的齿痕,觉得有点没脸见人。
昨晚上的顾沅热情的不行,喝多了的顾沅又很主动大胆。可谁知道顾沅爽了之后就反翻脸不认人,差点把他的鼻子咬掉了。
拿浴巾裹着腰部,薛宜出了浴室。决定先不叫醒顾沅了,这个时候顾沅醒着他还真有点尴尬,还是等他自然醒了自己离开吧。
可惜他想得好,走出浴室去靠阳台的床边放着的晾衣架上拿衣服穿时,不小心把衣架没挂好掉地上了。‘哐当’一声响。最近睡眠一直不怎么好的顾沅一下子被吵醒了。
“薛宜?”顾沅睡眼惺忪地看着床边背对着他人,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薛宜弯腰把内裤穿好,才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背对着顾沅穿衣服。
顾沅动了动身体,浑身仿佛被车轮碾过一般的酸痛,让顾沅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真是意外。他昨天真的只是想看看薛宜住在哪里,没想着借酒发疯和薛宜酒后滚床单,他怕一起薛宜的反感。
可惜昨晚他醉的厉害,现在根本记不起来他是怎么和薛宜滚上床的。顾沅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双手支着下巴,色眯眯地打量着薛宜肌肉流畅的背部。
顾沅觉得不公平,昨晚他醉的一塌糊涂,还被薛宜做的腰酸腿痛。薛宜倒是爽了,他却一点都记不起来。只当自己没爽到,还留下一身后遗症。
这么想着,顾沅掀开被子下了床,光着脚走到薛宜背后,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把围在腰间的浴巾扯了下来。
房里虽然有暖气,可光着身体还是有些冷,顾沅一离开被窝就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薛宜也冷,他还没来得及穿毛裤,就被顾沅扒掉了浴巾。
“顾沅,”薛宜思量着措辞,和顾沅解释:“昨晚我们……”
“你可别说我昨晚喝醉了非礼你啊,”顾沅把脸贴着薛宜的后背,义正言辞地说:“我酒品很好的,喝醉了绝对不会乱来的。”
“你的酒品非常烂。”薛宜淡淡地说:“你先放开我。”
顾沅仰头看着薛宜红彤彤的耳朵,伸手捏了捏,嗤笑着问:“那你害羞什么啊?你看,耳朵都红啦。”
薛宜抿着唇不说话,把顾沅环在他腰上的手掰开,然后开始穿衣服。
顾沅也没再继续调戏薛宜,外面太冷,他转身爬到床上,裹被子坐着,轻笑着问他:“你干嘛不转过来?不会是觉得已经离了婚再上床,心里别扭吧?”
薛宜穿好了衣服,才淡淡地说:“不觉得。你情我愿的事,我为什么要觉得别扭。”他又不是出轨,也不是当小三,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顾沅眯着眼不说话了。这时候薛宜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你不去洗澡吗?昨晚上没有帮你清理。”
顾沅早就感觉到了,身体里有东西缓缓地流出来。这种类似shī_jìn的感觉让他有些难为情。他是打算等薛宜去厨房里做饭,他在趁机去浴室的。
现在被薛宜提出来,顾沅恼的瞪了薛宜一眼。这一看,顾沅却看见了薛宜鼻头上一枚清晰齿痕,鼻头也有些红肿了。
顾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的差点岔气,“薛宜,你的鼻子真搞笑啊。”
“是啊,被一只疯狗咬了一口。”薛宜看了笑的东倒西歪的顾沅一眼,抬脚往厨房走去。
顾沅继续大笑着。心里想着薛宜的话。他记得昨晚薛宜的鼻子还好好的,和薛宜在一起的只有他了……
不会是他咬的吧?顾沅还是不确定,他记得他的酒品真的不差啊。他喝多了不哭不闹的,还特别听话,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七年前那次就是,要不然怎么可能被同样喝醉了的薛宜占了便宜?昨晚肯定也是薛宜喝多了兽性大发。
可是,薛宜总不会自己把自己鼻子给咬了。顾沅觉得大概真是他咬的。
“喂,你说谁是疯狗呢?”顾沅很不乐意薛宜竟然这么说他,扯着嗓子追问。
薛宜正在打鸡蛋,不想搭理顾沅。顾沅不死心地继续问他:“真是我咬的?”
薛宜‘嗯’了一声,无奈地说:“你是属狗的。”
顾沅狠狠地瞪着薛宜的背影。他的属相就是狗,真是无力反驳。
有牛奶和面包,薛宜就只煎了两个鸡蛋,很快端出厨房。看见顾沅还在床上坐着,他无语地开口催:“先去洗澡,洗完了吃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去。我早上要上班,你别磨蹭太久了。”
顾沅笑嘻嘻地盯着薛宜的鼻子看。只觉得咬了一个牙印不解气,应该多咬几口的。
薛宜感觉到顾沅的视线,气恼的不行。今天顶着这幅模样去上班,一定会被张彦笑话死,其他同事也一定躲在背后笑话他。
顾沅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薛宜越想越气不顺,他凭什么要让着顾沅啊,他不觉得他还欠顾沅什么,顾沅给妈妈看病的钱,这些年他给顾沅搭理财产,早就挣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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