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水映莲灯。
多少痴男怨女守在河边,将一腔心事附在那薄薄的灯面上,期盼自己这一份心意能够顺着流水流到有缘人的心里。
袁琦靠在栏杆上,瞧着下面热热闹闹的景象,也不禁心思一动,也想下去凑凑热闹。
“下去转转?”
北堂澈转着手上的扳指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伏在栏杆上向下望了望,刚有些兴致,却在看到几个人影时脸色一变。
“没意思,你去吧。”
袁琦不解,顺着北堂澈的目光望去,在看见某位从小就跟咱家小世子不对付的人影以后,心下明了。
“可说,前几日见着常风了,他说你最近一直躲着北堂奕。”
“我躲着他干嘛。”
“那...”
袁琦瞟了瞟下面,北堂澈愣了一下,转念又随口说道,“我看见他就烦。”
“其实我也挺奇怪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俩到底有多大仇。”
“没多大仇。”
“那你到和我说说,你俩到底因为什么这么讨厌彼此呢?”
北堂澈又愣了一下,挑了一颗蜜饯扔到嘴里,语气甚是随意,“可能是因为长得就不合眼缘吧...再说了,讨厌一个人还非得有什么理由吗?”
“我听说过喜欢一个人可以没有理由,还没听说讨厌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
“那你今天可长见识了,”北堂澈拍拍手,又捏起了一颗蜜饯,“有些人啊就是没理由的让人觉得讨厌。”
“好,就算你讨厌他,可是你们都多大人了,这京城就这么大,你能躲到哪去?”袁琦摆弄着手中的折扇,悠哉哉地调侃,“说不定以后你们还有为天家效命的时候,到时候难免一处共事,你们还能跟小时候似得,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一架?更何况你们两家本就是世交,总不能到了你们这辈就成仇人了吧?”
北堂澈听完这话想了想,不禁微微一笑,“你这是帮谁来做说客的?”
“我能帮谁,只是随便发表发表看法。”
袁琦赶紧摆摆手,继续倚着栏杆看夜景去了。
他能帮谁当说客,要不是耐不住常风总在他耳边烦着,他哪来的功夫操这份闲心。
北堂澈暗自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是不明白袁琦的意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北堂奕是没什么仇,但是他们之间却有一道结。过去因为年纪小,心性太单纯,以为那结只是机缘巧合的结果,谁都没往心里去,说不定早晚也就淡了,算了。只是他没想到的,如今他们大了,这结不但没解开,反而还被抻的越来越紧弄成了一个死结,或许这辈子都解不开了。
所以他能怎么办呢,他就只能躲着。
可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此时的北堂奕还不知道,注定要来的,谁都无法幸免。
同年入秋,有祈元国王子赤金·吉雅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入京面圣,进供良驹百匹、牛羊千只,更有黄金万两,诚意比往年真是多出不少。
恰逢秋狩之际,又有客到来,声势自然也比往年浩大。
与圣驾随行的除去几位皇子和武将重臣以外,自然也少不了两位异姓王家的小世子。
大营的营帐所设也与往年有些不一样。
以前大营的营帐设的都特别对称,最里面正中间的是皇上的大帐,周围是随驾的皇子的大帐,然后再就是王爷、与随行官员的大帐。
可是今年多了贵客,于是今年南义王的营帐设在了这一边,北境王的营帐设在了那一边,中间还隔着这个将军那个大臣,再加上祈元国那边的人,愣是把两位世子的营帐隔开了挺远。
不过这到合了北堂澈的心意,要再和往年似得一撩营帐帘子就看见那个小对头,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心里得多乱啊。
毕竟,这每天白天里的活动就已经够累人的了不是。
该怎么描写秋狩的景象呢?
秋风吹、战鼓擂,运动健...啊不是,锣鼓喧天鞭炮起……呸,也不是。
话说这秋狩啊,其实除了第一天真是像模像样的拉开阵仗、列出队形,这边官兵号角一吹,那边众人就都撒丫子似得背着弓箭骑着骏马成鸟兽状散开...以外,更多的时候都是各玩各的。
毕竟皇帝和随驾的重臣也不能天天骑在马背上瞎晃悠啊,一早一晚还是照常要在帐中简单的议政理国事不说,闲暇了还有一系列已经安排好的活动招待祈元来使,所以更多的时候都是有功夫的各自报备以后带了人去狩猎。
当然啦,用来招待祈元来使的节目无非也就是摔角骑射一类的表演大过实战性的娱乐节目。
这边祈元大汉一脱上衣,亮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对面瘦三圈的御前侍卫刚想撕开上衣的手明显就顿了一下,尴尬地撇撇嘴,下一刻又重新振作起来,提起丹田一口气,双方均是大吼一声,然后便张牙舞爪的冲着对方扑了过去。
......摔得太惨了。
再看那边,有身形矫健的勇士骑着骏马绕着场地一溜狂奔,途中路过设置好的靶子便拉弓放箭,再是颠簸的道路手也不带抖一下。等到一圈下来以后,由附近的侍卫数数靶子上的箭,支支正中红心,真是百步穿杨的好箭法,可算为大桀这边争了一口气。
皇帝坐在主位上终于点着头微微一笑,下面的禁卫统领面不改色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年终奖终于保住了,咳。
可是再好玩的节目,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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