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些黑色僵偶般的怪人打伤了还能自愈,杀死了还能复活!”
“鬼……鬼人蛊?”
父王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台阶下伤痕累累的左武侯
“陛下,禁卫军已经抵挡不住了,那些怪人就快冲进王宫了,请陛下速速撤离……”
“前羽呢?风前羽人呢?”父王吼了一嗓子,声音中竟带了一丝惊慌
“风统领冲进了怪人群,眼下还不知是死是活!”
“岫儿,快跟父王走!”
父王猛地攥住我的手,拉住我朝后宫飞奔,后宫中竟早已乱成了一团。
我忽然瞥见缥缈殿门口的红色大轿,司空孤月,她还没走?
我本想挣脱父王的手去看看,奈何父王死死攥着我的手腕不停的疾奔着
“父王,还有……还有那个灵魅公主……父王……”
……
眼前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暗洞
“父王……这是?”
“岫儿,快先躲起来!剩下的事交给父王处理!”
父王闪着墨绿光芒的双眼霸气而犀利。是的,我应该相信我的父王——缙云玄珏,以武力为傲的天昱王。一人能够单挑百十个禁卫的天昱王。他是万能的。从小到大,从未见过有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
“这是密道,顺着这个密道一直往前走就出了王城。你在那里等着,父王随后就来接你!”
我惊慌的点了点头钻了进去。
密道很黑很长,踉踉跄跄的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才看到亮光。顺着亮光钻出了密道,出口竟是在一个半山腰上。
站在半山腰望向远处下方,那里是正被攻击的天昱王宫。离的有些远,不见硝烟,不闻祸患声,一切看上去还是那么祥和安宁。
坐在洞口附近的一棵大树下,满心期待着父王快些来接我,或者期望他从密道中立刻钻出来同我一起离开,最好还有司空孤月,因为突然感觉对她有些愧疚。
可是我错了,我的父王并不是万能的!
苦苦挨到了傍晚时分,没有等来父王,却等来了十几个黑色怪人。不,那根本不是人!
他们如同黑色的邪灵僵尸,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抽出腰剑猛砍几下,被我砍中的那个黑色怪人先是滚在地上,接着我目睹了这一生中见到的最为诡异的事情,黑色怪人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竟然在慢慢的愈合。
我吓傻了,忽然想起父王闻听左武候形容这黑色怪人负伤自愈时的震惊神色,惊异说出的‘鬼人蛊’三个字。原来左武侯说的竟然是真的!原来父王知道这些鬼怪究竟是什么东西!
十几个鬼人蛊离我越来越近,我一步一步后退,直退到悬崖边……
伤口自愈,死而复生!这些‘鬼人蛊’究竟是什么东西?父王因何从未对我提起过?
父王宠我,一直像攥在手心里的宝!害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无知,多么无助,又多么的没用!
可叹天下父母心,也可怜一下像我这般从小被宠被娇惯,长大后又痛恨自己无法改变过去的子孙们吧!
我闭起酸胀的眼睛,合上医书,悲戚的思绪中竟突然想出了决胜樱治的理由
“流珠,把这些医书都拿走罢!”
“九娘子,您这么快就看完了?那我去告诉浮英姐,让她再送些别的来?”
“不用了,不是看完了,是不需要再看了,你帮我把那些账簿拿来!”
第一次看到樱策送来的账簿时,便知晓这大娘子樱策在繁樱境是个来去自由的人。原曾想过偷偷跟随他找到出境之路。可自从樱美人下了对决令后,一来樱策从未离开过繁樱境;二来也曾偷偷跟踪过他两次,发现他除了在自己的御衣馆内,便是长久的待在樱美人的寒绯殿中。
搞不明白樱策如何在繁樱境内指点这些店铺的经营策略,时间久了,也暂时消减了想通过他偷偷溜出繁樱境的打算。
不时,流珠抱来一摞账目置于桌上,持布静静的擦去账目上散落的薄薄灰尘
《天下缘酒楼账薄》、《群芳院账簿》、《程家庄兵器账簿》……
一本本摊平,共有二十多本四柱结算簿。归结了一下,共涉及八个行当,盐粮、酒楼、赌坊、药馆、青楼、兵器、绸缎、当铺。
这樱策果然厉害,竟将买卖做到这么大,还是八个现下最是红火的行当。
难怪那日樱宿说,这繁樱境掌握着小半个天下的财富。樱美人竟然如此富足?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商贾买卖,也从没想到会有商贾将买卖做到富可敌国的程度。
执起一本《天下缘酒楼账薄》翻开,入目尽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记录的四柱结算
酒银,旧管:七千六百二十两
新收:九百三十两
开除:二百九十两
见在:……
头皮发麻,只是这一本一页中的一项就赚这么多?细致的看了几页,又往后翻了翻,原来这天下缘酒楼在灵魅国开有三家,天昱国有五家。
看到‘天昱国’三字,胸口一窒,因为那再熟悉不过的三字上被黑笔无奈的横抹一道,竟在旁侧改了一个‘夜魌国’。
这是?匆忙向后连翻几页试图找到缘故。却发现开在步云国、鄂西国还有蕃兰国的共五家天下缘的账目尽数被黑笔抹去,甚至连国名也被黑笔勾抹掉了。新墨盖不住旧墨,那些被勾划的字迹依然能分辨清楚。我揉了揉太阳穴,喝了口流珠端来的浓茶水
“流珠,樱策公子今日可在御衣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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