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呢,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可以操控别人的内心,就像可以改变全世界一样。不对,这么说起来,好笑的人还是自己呢。
完全不知天高地厚,因为觉得自己对于那个人来说是不同的,所以总觉得不告诉他自己真正的性别也无所谓,爱的力量可以超越性别。他甚至以为自己能一步一步地去改变世界。
当然那只是他异想天开而已。
事实是,当王栎第一次和季楠通电话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惊愕之下他直接掐断了线。
对着那条短信发呆了很久,一直到季楠一条腿都坐麻了,他才把手举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回他的短信。
【我订了明天的车票。】
末尾还添上了他所住的宾馆房号。
编辑完毕,他狠狠地摁下了发送键,就像和手机有仇一样,直到确认那条短信已经发出去之后,他随手把手机身后一丢,起身四处寻烟。
他只赌着最后一次,赌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如果他不来,那么他会彻底死心。季楠实在是个太擅长保护自己的人,傻这么一次就够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心一次次地让他践踏下去。
坐在窗边呆了一个下午,一包烟很快就要消耗殆尽。季楠抖抖空落落得只剩下一支烟的烟盒站起身来,从行李箱里摸出衣物洗漱换上。
天还亮着,这个沿海的城市唯一让他感到欢欣的就是日落迟,有种偷来很多时间的感觉。季楠叼着最后一根烟出了门,目的地是曾经向往了很久的沙滩。
海,其实不就是那样么。
蓝绿色的,潮水一波一波地涌上岸,冲刷掉沙滩上面所有的痕迹。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海天间的界限模糊了,太阳仍旧固执不肯下山,日光晃人眼,温度灼得他皮肤发烫。
海滩上的人渐渐少了,季楠不再抽烟,咬着根棒棒糖在沙滩上来来回回走,一遍又一遍地在沙滩上面印下自己的脚印。
天慢慢暗下来,他捡了根树枝,顿在沙滩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季楠爱王栎,王栎爱季楠”。那个人的名字才写了一半,海浪就猛地涌上来,冲刷掉了所有的字迹,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季楠不死心地重新写过,但涨潮了,潮水一波一波涌上来,在他落下最后一笔之前,那些字早就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他索性丢掉手里的树枝,一屁股坐了下来。
天彻底黑了,海风很大,吹得他身上那件衬衣像个气囊。他坐在水里,半身都湿了个透,一直到发现大热天的冷到不行,季楠才慢慢站起来,拦了辆出租车回去。
在宾馆附近下了车,季楠转身进附近的超市买了两包烟和一件啤酒。拎起来有些费力,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这至少能让他不那么胡思乱想,也就少了期待。
电梯停在了所住的楼层,因为是晚饭的时间,所以楼道里也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季楠拎着那一件啤酒拿房卡开了门,屋内黑魆魆的,微凉的海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来,绵长得像是一声叹息。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叹出声了。
习惯性地坐在窗边点了烟,季楠一边狠狠咬着烟嘴,一边往嘴里大口灌着啤酒。一瓶落肚,他的头就开始发热,视线都变得恍惚起来,窗外的光亮成一片,晃眼得就像是中午的太阳。
不知道坐了多久,反正手边的两包烟已经所剩无几,身边也摆了好几个空的啤酒瓶。门外忽然有人轻轻敲了敲,好像顺带还叫了他的名字。季楠的脑子已经热得像一锅岩浆,迷迷糊糊,但心下却在惊的同时有遮掩不住的喜悦。
王栎!王栎!
季楠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去开门,一路撞倒了好几个啤酒瓶,没喝完的啤酒撒了满地。开门的手止不住颤,握着把手使劲拧了好几次,就是使不上力。季楠有些慌了,一边拧门把手一边拍门,嘴里还迷迷糊糊地喊着王栎的名字。门外的人也在一下一下敲着门回应他。季楠强忍着眼泪终于拧开了房门,屋内的灯没开,逆着光他只能看到个高大的人影。但那也就够了,足够季楠借着酒劲猛地扑上去,搂着那人的脖颈就狂吻。
被吻的人愣了一下,季楠不得章法的一阵乱啃让他有些失笑,于是他张嘴温柔地回应他。舌尖分开他的唇,挑逗似的分开齿列去寻他的舌头。
已经完全醉了的季楠急切地扯着对方的上衣,对方温柔又耐心地亲吻他,纠缠得季楠舌头和上颚都发麻了,才轻轻把他放在床上。热源短暂地离开让季楠挣扎着起身,但很快一具赤裸而又滚烫的躯体就压了下来,微肿的嘴唇又被含住,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指从t恤下摆钻进去,一路向下,直直握住了重点。
季楠仰起头,一声喟叹被对方吞进口中,很快就缴械。高潮之后,本来就混沌的意识变得更加模糊,季楠眯着眼,双手揽着对方的脖子让他为所欲为,嘴唇被他含着,舌头时不时戏谑地滑动一下,舒服得让他几乎都要睡过去。
之后的印象一直很模糊,他只记得那人的眸子,黝黑得像个黑洞,几乎要把他吸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尺度大丈夫吗jj
☆、第 6 章
醒过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到处都在痛,痛感最强烈的莫过于头和身后的那个地方。季楠仰面瞪大眼睛发了一会儿呆,隔了许久才发现自己被一个人搂在怀里。他转过头去,想给那人一个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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