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杉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说谢明江带着周卓走了?”
黄伟军回忆起那个场面,点点头:“谢先生人还挺好的,他把周卓送医院了,所以您要是想找周卓,或许可以问一下他。”
见陆杉的表情严肃起来,黄伟军不明所以,不过他也没有问,只说:“我想周卓应该没有问题,他一个人也……挺好的……总之您也不用太担心。”
陆杉估计没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谢谢你了。”
说完他从兜里摸出钱包,拿了两百块钱递给黄伟军:“你是他的朋友,我,我也是……他的朋友,要是有什么情况,还麻烦你给我说一声。”
黄伟军很意外,可架不住陆杉这样说,又考虑到陆杉的身份,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交换了电话号码,看他走了。
黄伟军看着陆杉的背影,觉得他真是痴情,可惜周卓对他没感觉,手里捏着二百块怎么想怎么别扭,他仿佛也懂了一点周卓的为难。
陆杉没料到周卓能和谢明江扯上关系,还能让谢明江带着他第一时间赶往医院,他和谢明江认识,算是有一点交情,在他的印象里,谢明江不是一个会管他人闲事的人。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谢明江对那次周卓的受伤心生愧疚,但谢明江从来金钱至上,觉得钱能摆平一切,给了周卓钱在他看来就已经够了,没必要对他这样。
陆杉不可能贸然给谢明江拨电话,他先回家,打算再想一想,一进门,见陆正廉、邵琳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回来,陆正廉招呼他过去:“来,陆杉,来一下。”
陆杉狐疑地走过去,到沙发上坐下,陆正廉说:“明天晚上把时间空出来,跟我去吃个饭。”
陆杉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什么:“怎么了?”
陆正廉冲邵琳佳努了个嘴,邵琳佳马上说:“你爸爸有个同学想见见你。”
陆杉立刻懂了,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很委婉地说:“我还在申请博士,如果成功了还得在法国呆至少三年。”
陆正廉偏过头来看他,赞赏地笑着哼了声:“没事,就单纯见见面,我也不是强迫你认识什么人。”
他视线又挪回电视上,带点骄傲:“我的儿子找什么样的人,我也是要看的,你这么年轻,我不着急。”
陆杉梗着脖子不吭声,过了一会儿陆正廉像是想起什么来,问道:“你最近早出晚归的,和谁一块出去玩呢?”
陆杉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个谁,干脆就说:“戴鹏。”
陆正廉偏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电视:“是嘛。”
陆杉说:“嗯。”
他没心思应付这些有的没的,简单和父母说了几句话之后转身就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
洗漱以后,陆杉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索,但是脑子里面乱作一团,最后他的视线晃一圈,落在那个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瓶上。
这天下午天气很阴,阴到整个天色几乎是黑透的,仿佛夜半。
谢明江坐在诊室的休息间看报纸,他越等越心烦,终于看诊时间结束,紧闭的门打开,周卓从里面走出来。
李兆成跟在他身后,冲起身的谢明江暗暗摇了摇头,谢明江只回给他一个眼神,然后两个人的目光一起追逐着周卓,见他双手揣进兜里,径自走到走廊里,到窗户跟前,背对他们,做出个等待谢明江的样子。
谢明江皱了皱眉,冲李兆成说:“我们走了,后天再过来。”
李兆成点点头,说话的声音放大一些:“好,让周卓好好休息,不要有心理压力。”
两个人上了车,谢明江开了点音乐,恰逢下班时间,路上比较堵,车子开得很慢,开着开着外面开始下雪。
谢明江瞥了一眼周卓,他靠在副驾驶位,头偏向窗外,让谢明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谢明江心血来潮地说:“今天不如就在外面吃饭?”
“……”
“反正路也很堵,到家会很迟,附近还有不错的餐厅,不妨试一试。”
他不是疑问,因为他问了也得不到回答,谢明江无所谓自说自话,干脆车子一拐弯,奔着一家餐厅开去。
这间餐厅他上次来还是去日本以前,因为喜欢这里的菜,还存了几瓶酒,虽然他开车喝不了,不过如果周卓愿意试试也不错。
餐馆环境很好,灯光柔和,气氛静谧,服务生引二人走进包间,分别递上菜单,谢明江耐着性子把几个特色菜介绍了一遍,最后敲定了两份,等服务生下去,他觉得是可以开始谈话的绝佳时机了。
“到李兆成这里来了两次,你感觉怎么样?”
他放软了声音,可周卓不应答,就是垂着头。
谢明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等了半天,等服务生上完了菜,他还是不吭声。
谢明江看着生气,但还是继续耐着性子问:“你有好好配合李兆成吗?”
周卓冷笑了一声,说:“你和李兆成早就串通好了吧,说我精神有问题,趁机给我开药,然后把我吃成精神病,是吗?”
谢明江听了,觉得李兆成说的没错,他确实有病,想像力很丰富,已经到了臆想的程度。
他憋着火,口吻尽量平淡:“我把你变成精神病有什么意思?”
周卓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立马难堪了几分。
谢明江又把视线垂下去,极富耐心,一根根给鱼挑刺。
挑着挑着,他决定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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