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打开门出来,夏宏还特别清脆地大声喊了句,“嫂子!”
边上温家二老也丝毫不介意他对温临这么称呼,一个两个都还特高兴,十分满意地看着夏宏,两只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有什么办法呢,夏宏这样的性格,简直就是面对中老年人的大杀器啊……
温临深吸了一口气,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准备绕过他,去隔壁房找他哥。
“诶,嫂子你要做什么?”结果夏宏居然还把他给拦下了,“不是都说好了吗,今天晚上你不能见我哥!”
温临抬起头,以一种饱含控诉的眼神看着他。
结果自家的父母竟然也在边上帮腔,“是啊,这是规矩。”
温临泪流满面。他们都到国外结婚来了,还要管这哪门子的规矩?
“行了行了,回去啊。”然后温妈妈就一把将温临给推回了自己屋里,“记住了,婚礼前一天,新郎是不能见新娘的!”
夏宏看着温临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但很快,他又觉得似乎哪里有一点不对。
等等,究竟哪边是新娘,哪边是新郎来着?
“我们家临临啊,也真是的,明明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怎么看着还是这么长不大呢。”温妈妈把温临给关回去,又转过头来,继续笑眯眯地和夏宏聊天。
夏宏一下子没说出话。
因为他突然间发现,有一个可怕的事情,他似乎还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片刻之后,夏宏有些恍惚地回到了隔壁房,就看到夏迁正在那里对着镜子,打领带,照镜子,解开领带,然后又把领带给重新打了一次……
“你怎么了?”夏迁边打着领带,边还察觉到夏宏的神情有些古怪。
夏宏抬起脑袋,恍惚地思考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直接问了夏迁一句,“哥,你说,究竟一直以来是我弄反了,还是嫂子那边的家人弄反了?”
“虽然我没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夏迁回过头,继续对着镜子把领带拆了系,系了拆,“但八成是你弄反了吧。”
一时之间,夏宏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点塌陷。
……
而被迫再次回到自己房中的温临,此时只能默默坐在角落,默默继续紧张不安。
时间有些晚了,温悦抬头看了眼时钟,打了个呵欠,终于走上前去,伸手安慰地拍了拍温临的肩,“哥,今天的思恋,是为了明天更多的幸福啊!”
温临抬头看着她。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夏哥哥啊?”温悦嘿嘿笑道,“想就对了。”
说完这句,温悦拍了拍手,转身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不继续呆在这儿陪哥了。
温临没太明白她的意思,只觉得这时间越发难熬了。虽然知道明天就能再看到夏迁,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如此缓慢。
而后温临小心翼翼地脱下西服与领带,趴在床上,开始养j-i,ng蓄锐。
越是想要早些睡着,他就越是辗转反侧,心中犹如小鹿乱撞。
此时此刻,夏迁那边又是如何?是不是也是如此思恋他呢?在不知半夜几点,温临的意识终于开始陷入昏沉之前,他脑中还在不断徘徊着这样的问题。
……
隔壁房中,夏迁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外明亮的月色,又看了眼自己手机上的钟点,算了算离天亮还剩下多少个小时,忍不住自嘲一笑。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吻了吻无名指上那枚钻戒。
“晚安。”
……
翌日,当温临在教堂里终于再看到夏迁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昨晚自家妹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夏迁恰好站在一缕阳光之下,轮廓被勾勒得熠熠生辉。昨日的所有思念与煎熬,都在这一刻被酿成了前所未有的甜蜜。
牧师在一旁说着婚礼的开幕词,温临的眼中却已经只剩下了夏迁。
他忍不住伸出五指,拉住了夏迁的手。
夏迁今日的打扮出奇细致,洁白的西服上甚至看不到一点尘埃。
温临的身上则是一身纯黑色。
两人就这么手拉着手的,静静站在一起,一黑一白,便让到场的宾客们都发出了由衷的赞叹之声。
这对新人原本只打算安静地办个婚礼,不打扰任何人,闻讯赶来的宾客却并不少。
沈先生,周少,其余一些企业的老板们,夏迁的舅舅季华安,甚至还有好几个墨匣的员工……
他们或是特地来祝福这对新人,或是想要借此与墨匣维持好关系。
但在此时此刻,面对眼前这一幕,所有人的心中都忍不住回荡起同一句话。
“当真是,天生一对。”
……
……
数年后,墨匣网络公司这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家喻户晓,甚至隐隐在世界上都有了名气。
规模上,墨匣维持着约半年扩展一次的速度,最后足足有了五六百名员工,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大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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