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六点半跑回来,还是那首歌,不过换了下半段歌词了,“我在家里吃西瓜,你在监狱写检查,我在家里嗑瓜子,你在监狱挨枪子……”
他原本想不管的,可这音实在是太魔性了,他在厨房忙活都能隐隐约约听见,而且因为是他这个年代的流行儿歌,所以从小就会,偶尔有听不见的地方,脑袋里自觉就连上了。
霍麒真受不了这个,热上牛奶就去敲了门。
能起来就不叫姜晏维了,霍麒喊了两声没办法,瞧那闹铃还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就动了动门把手,谁知道这小子睡觉都不关门,门一下子就开了。
都是男人,又是叔侄俩,霍麒也没在意,直接推门而进,然后就瞧见乱蓬蓬的被窝里,姜晏维先然也嫌吵,用被子蒙住了脑袋,撅着个屁股,趴在床上睡的正欢。这小子睡觉也不穿睡衣,浑身上下光不刺溜的就剩了个黑色小内裤,也不怕冻着。枕头边,手机还在叫唤着,他低头看了看,不是铃声,显示的是死党周屁文。
霍麒就没接,上去推了推他肩膀,“嘿,起床了。”
姜晏维直接啪的一声把他手打掉了,来了句,“别闹!”
霍麒瞧了瞧点,都六点四十了,再不起可就真晚了。要是他下属,不守时他肯定一走了之了,这小子他觉得不行,他要是走了,他肯定得挺不高兴的,就跟蔫了的白菜一样。
他又推了一下还不行,直接就从水杯里倒了点水,在他身上洒了几滴。说时迟那时快,就瞧见霍麒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迷瞪着叫唤道,“周晓文你又淋我!”
结果等他定睛一看,就瞧见了站在面前的霍麒,姜晏维当即就愣住了,怎么霍叔叔在这儿?就瞧见霍麒看着他的小内裤说,“本钱还不错,起床吧,要走人了。”
说完霍麒就出屋了,姜晏维这才想起来他没穿睡衣,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柱擎天呢!
靠!姜晏维直接把自己埋被子里了。
因着这个小插曲,一路上姜晏维都挺老实的。霍麒其实是想开玩笑的,这小子太跳脱太好玩了,结果没想到把人吓着了,他也挺不好意思的。只是让霍麒安慰人,还不如让他去赚点钱来的简单,所以到了学校门口,两个人都没说话。
这边人超多,车子不能长时间停留,霍麒找了个空停下来,姜晏维就连忙下车,就跟他摆摆手,连句告别都没有,就匆忙跟着人群往前走了。
霍麒觉得似乎适应了姜晏维的叽叽喳喳,这么没声的再见有点不得劲儿似的,他盯着姜晏维的身影看了很久,一直到他汇入了学生的海洋中,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他才赶忙发动了车子,往前开去。
姜晏维进了学校就吐了口气,实在是太尴尬了,怎么就那么尴尬呢,他跟周晓文一块游泳还踹对方屁股都没这么尴尬过。
居然一柱擎天了,靠。
想起来,姜晏维难得的脸又红了一次,自己骂了自己一句。
好在人多,天又冷,别人也看不出来他这猴屁股似的的脸是怎么回事,他就随着大流进了班里。这两天刚刚月考完,大家都轻松了一些,外加马上到元旦了,虽然高三没活动,但终究是有半天假的,一群人都凑在一起商量怎么玩。
姜晏维穿过人群,一屁股坐自己凳子上,周晓文就过来了。这家伙一巴掌差点把他呼地上,“早上足足打了四通电话,你倒是接啊,又睡过去了吧。”
姜晏维一提这个就想到了囧事,就不想搭茬,含糊道,“太困了,被子里多暖和。”
周晓文原本就不是来说这个的,叫不醒姜晏维这事儿都十多年了,他早习惯了。他神秘兮兮的说,“哎,我昨天从我妈那儿听了点霍麒的事儿,我二舅不是在北京做生意吗?霍麒挺出名的。”
姜晏维一听耳朵就竖起来了,也没那种不耐烦的模样了,周晓文一看有戏,立刻说道,“反正传闻挺不好的,他不是清大计算机系毕业的吗?听说他挺黑的,零几年互联网刚开始热,他在学校里拿着超低价投资同学创业,等着发展着不错了,就一点情义都不讲,转头就卖了,也不管接受者与创业者是否能融洽相处,不少人因此创业失败。他办了许多次这种事,坑了不少人,自己倒是赚到了炒房地产的第一桶金。”
姜晏维这是第一次听霍麒的创业路。他原先以为,霍麒三十岁产业做得这么大,肯定是借助了外力,起码第一桶金是有人给的。这么一听,连这个都是自己赚的啊,可真是厉害啊。至于什么心黑手辣之类的,他商人家庭出来的,原始积累有不规范的地方他信,至于别的,他不信。
“这你也信,”姜晏维嘲笑周晓文,“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啊,原先还有人说我爸为了买地无恶不作呢,结果是竞争对手放出风来抹黑的。”
周晓文也不是针对霍麒,这不是姜晏维这几天状态不对吗?外加姜晏维那天说他要给他爸来票大的,他怕这家伙找错了人。霍麒可不好惹。
只是这事儿他也不能说的太分明,这小子挺敏感的,就又叮嘱他一句,“反正你心里有数。”
姜晏维就哦哦哦几声,然后就上课了。早上两节物理两节英语,按平日里,英语课姜晏维都是要迷糊过去的,可今天他是下了死力气,愣生生认真了两节课。等着下课就觉得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张芳芳要给姐妹们趁着中午时间买件衣服,他俩就勾肩搭背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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