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子,那是美人痣。”
“那也不好看,这个好,脸圆圆的很是可爱。”
“唉这个也不错,就是表情太严肃。”
“你若是看上了只管跟我说,你这个年纪虽然娶亲是早了点,不过也好未雨绸缪不是?”陆晋贤捧着手里的文书,没好气地掀了掀眼皮。
“唉少爷,别,你别拿我开玩笑。”小椿见自家少爷口气有几分真意,立马把画像一扔,再不敢多看一眼。
“不过这乡野之地的女子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家少爷呢。”小椿谄媚地讨好着自家少爷,虽说是夸着自家少爷好像自己也与有荣焉,“少爷,那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我么?我倒是没想过。”
“是容貌姝丽,还是才貌双全的?还是温柔似水的?将来的少夫人必定是个大美人!”
“你倒是会想,才貌都是其次,投缘才是最重要的。”
“老夫人倒是原来准备给少爷说亲来着,可惜突逢变故少爷就到这儿来了。”
“说亲之事,全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娶回了家谁知道又是什么情状,我倒宁可跑出来,好免了这一番折腾。”
小椿想了想,依然不太明白,只好作罢,往院子里头晃了两步。
“这本是万紫千红的暮春时节,少爷你看这院子里的一片枯败,真是让人看了提不起兴致。”
“相由心生,我这几日天天看着,倒也习惯了。”
“少爷,你说这些植过来的树怎么就都死了呢,莫非是有什么古怪?”正是少年新奇的年纪,看到什么都要问上一问,也亏得陆晋贤好耐心,每个问题也不厌其烦地一一作答。
“草木生长有其习性,山上的草木喜爱的土质、气候、湿重皆不同,移植过来自然是活不成的,除非连带着土一起,倒有可能还有几分生机。”
“要不,何时我们也去挖两株来种种?”
“怎么,这回你倒不怕了?前两日是谁半夜做噩梦嚷着不敢一个人睡的?”
小椿的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反驳道:“我在这也住了这么多日了,没见着什么鬼怪,定是有人故弄玄虚,说不定就是那个姓苏的指使众人合伙骗我们,好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陆晋贤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这山确实有古怪,我过几日得空一定要走上一趟。说起那个姓苏的,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没有。我记得他那日走的时候,似乎什么都没有带。”
“就是呢,连少爷送他的新衣服都还留在床头呢,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他倒是,有几分禀气的。”
此时离苏青竹出走之日又过去十数天,县衙上下已被陆晋贤和他的新任手下们打点一新,终于有了县衙的威严模样。
王二婆在县衙外头等消息等得心焦,现下县衙是不能随便进了,县太爷也不是轻易见得到了,苏青竹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怎么着也得让她家丫头跟陆大人见上一面,说不定就一见倾心了呢。
这美梦倒不是她一个人做。县里有待字闺中的姑娘全都卯足了劲,俨然成了一场竞赛。
又说到这厢的苏青竹。
正午的日头高起,透过瓦楞的间隙晒在苏青竹四仰八叉的身子上。
感觉日头有些刺眼了,这人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复又闭上,继而肚子一阵嚣张的痉挛,发出如雷的响声,他只能睁开眼睛,眨了眨。
真是饿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才不过几天,这人竟然似乎又瘦了一圈。拖着软绵的身子爬出寺庙觅食的苏青竹被外头亮堂的阳光晃得眼花。
突然,一团白色从眼前蹦过。
苏青竹两眼顿时变成了一团烤的香喷喷的兔肉,冒着兹兹的油香,在眼前一蹦一跳地跑过。
苏青竹一纵身扑过去,那兔子撒开腿便奔得更远了,白让他扑了一身污泥,虽然饿得没有力气,但是对肉的追求是执着的,于是一只拼命跑,一个拼命追,倒像是游戏似的,玩得不亦乐乎。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五月比较忙比较懒orz。。。
☆、上山
陆晋贤这日说要四处逛逛,熟悉一下地形。
青昌县土地不丰,与外界甚是封闭,若没有富饶的作物,或是织造、采矿等谋生手段,附近也没有海域可供捕捞,想要发展种植、畜牧亦或是贸易脱离贫困都实属不易。
当日陆晋贤来到青昌县便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因此一路留心观察青昌地质,虽略有头绪,还是需要去各地考察一番。而这座奇特的乙女山,便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陆晋贤原来是打算一个人去山上的,关于此山的传说邪门,在不了解实情的情况下也不好让大批人贸然上山,只不过这日他甫一出门便被小椿看见了,小椿自然是要跟着自家少爷出门,陆晋贤便拿乙女山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吓唬他。小椿一阵惊叫又惊动了府里其他人。
其他人一听说老爷要上乙女山顿时大惊失色,连连劝阻,一会儿拿上任县令的惨案一会儿拿百姓的期待说事儿,苦口婆心想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还有人讳莫如深地说起了一件怪事,几年前的夜晚县衙里的活人一夜失踪,连尸体都不见,县令又在县衙内暴毙,听说恰好在前一天,正是骄奢淫逸的前任县令嫌县衙内光秃秃的不好看,派衙役前往乙女山挖掘了一大批草木回来移植,谁想第二天就出了事,移植过来的草木也都五一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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