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饭的时候,丹朗来了一次,说他会带两个年轻力壮的族人,做我们的向导。因为只有他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风陵。
他告诉我们,他们守陵族训上说明了传说中风陵的风姓一族确实是女娲一族的后裔,也被称为西王母。因为在上古时代,西王母是一个地名,是对风陵所在地的一个统称,后来才逐渐变成为对其种族首领的称呼。因此女娲和西王母是一本同源,根本就是同一个种族。
丹朗还告诉了我们赞巴的事。
赞巴在一次景区摆渡游客的时候在潼关河段遇到风暴,被卷入水下,失踪了大概一个月。人们都以为他死了,却没想到他突然又出现在村子里,说是在水下见到了西王母,西王母助他返回村里。赞巴回来后,村里一开始是牛羊家禽连续发瘟疫死去。过了一年以后,开始不停地有人染病,都是住得离赞巴比较近的人家。等到人们开始觉察出异样,赞巴已经变成了我们所见到的样子。
“是时候做一个终结了。”丹朗说了这句话,告诉我们隔一天出发,叫我们做好准备,然后就回去了。
送走了丹朗,闷油瓶去铺床,我愣愣地坐在桌子旁回味丹朗说的关于西王母与女娲同宗同源的事。突然想到小花跟我提过他手上关于龙门禺疆的线索,就是传播灾疫的西王母一族后裔。如果丹朗说的是实情,那也就是说,我们要找的鱼尾戒,其实根本不在龙门?而是在风陵?
这就跟之前的昆仑山和祁连山一样,因为古地名的迁徙而给了我们误导?
也就是说,我们追寻鬼戒的路程歪打正着地与闷油瓶想帮我恢复说话能力的路线重合了?
想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要给小花回个电话。虽然时间很晚了,但线索关键之至,我也没多想就拨了小花号码。奇怪的是小花的电话一直忙音,我拨了二十几个都是如此。
闷油瓶给我端了一杯水,低下头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睡觉。”说着拿走手机搁桌上,直接就把我抱床上了。
我心想明天再给小花打也来得及,就没多想。
贡布家的床是老式的雕花架子床,除了进出的一面,其他三面都是木栏板围起来的。我做了这行以后就不太喜欢这种床,总感觉四四方方像棺椁,人躺在里面就跟挺尸一样。不过这次也没法挑剔,这毕竟是贵宾的待遇了。
躺在床上,一想到这一趟路还得带着赞巴的尸体,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我拉着闷油瓶的手,写:小哥,我要是下去了,变成跟赞巴一样的东西怎么办?
闷油瓶侧过身来面对我,手指轻轻地撸在我额头,笑了一下:“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的。——真的变了,我也喜欢。”
我把手指伸到他嘴上,比划:我会把触手伸到你嘴里,你不恶心吗?
闷油瓶皱了皱眉,两眼在昏暗的灯光下直直盯着我看。我扫了他一眼,在他手心里继续写:小哥,你的样子好骚气。
他张嘴,把我的手指咬进去一点,“吴邪,你睡不着?”
其实我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是因为今晚信息量太大,导致我精神上比较焦虑,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我老实地点了点头,然后闷油瓶张嘴把我的手指含进去,竖起上身摁住我一顿亲。“做点什么吧。”他说。
我抓着围栏被冲得前后乱晃的时候寻思,嗯,真的很难喜欢那种架子床,声音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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