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劳森皱起了眉头。
“谁说我是加西亚家族的人?在我被你那出生时被扔上去三次而只被接过两次的乖儿子追杀后,老子就跟你们这群狗屁一点关系都没有。”杜予涵冷笑一声,翘起双手斜睨着对方。
劳森愣住了,他从没想过那个安安分分的大儿子居然敢驳斥自己,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这是你那卑贱的母亲教你对待父亲的态度吗?!”
“父亲?”杜予涵不禁嗤笑,“我杜某人的父亲可不曾在这世界上。”
“什么?!”劳森勃然大怒,气得浑身一颤。
难怪原身如此木讷寡言,难怪齐亚会长成这鸟样,原来家里还有根标杆。本以为这当爹的不知情,可没想到竟是他纵容出来的。听到对方竟如此评价原身的生母,杜予涵决定为原身出一口恶气。
“对待与自己有露水之恩的妻子竟说是卑贱,我看您老小时候是三鹿喝多了,脑子不好使。您也真是,别老拿自己饱经风霜的脸说事,还真以为身上插根鸡毛,你就算个鸟了?”
“放肆!”,劳森左手一抖,深绿色的手镯光芒大盛,竟渐渐凝聚出一个硕大的球形框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
“怎么?想动手?”杜予涵似笑非笑的半挑眉头,似乎对这威胁并不在意。只见他左手一抖,在框体成型的一瞬间,刮过一阵纯白色的风暴,一枚篮球大小的白模瞬间凝结之上。
洁白的球体安安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可附近一旦有任何元素粒子的扩散,这枚平和的小东西立刻化作最凶狠的法术,绝对给对手一个大大的惊喜。
劳森眼瞳一缩,表情惊疑不定。
瞬发白模!
这种只有少数高阶模型师掌握的技术,为什么这个孽畜学会了?!难不成是瓦格纳传授的?可这方法跟使用者本身的斗气等阶挂钩,即便学到了方法,没有相应的等阶也是无法使用出来。这到底是——
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眼前这个他从没正视过的大儿子变得非常陌生,劳森半眯着眼,似乎在评估着这大儿子的实力。
眼角扫过布置在房间四周的防御法阵,劳森沉下了脸,体内澎湃的斗气渐渐平复下来,那刚成型的框体也随即散去。
即使对方看起来有些歪门邪道,但也是些吓唬人的噱头而已。不过他还没气昏了头,在模型师工会挑事,对瓦格纳·泰勒最中意的学生下手,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打脸,怎么看都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况且以后他还要有所依仗,无论如何都不能中这激将法。
见劳森斗气渐缓,杜予涵内心有些惋惜。
切,这老头儿还挺警觉的。
“哎呀,真是没种。”他凉凉的瞥了对方一眼。
闻言,刚把怒气压下去的劳森表情有些狰狞,可很快又把情绪控制住了。
没必要在这跟他斗嘴,要教训这畜生有的是办法。劳森冷冷的睨了杜予涵一眼,便转身离去。
“啊,这位先生,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您。”杜予涵慢慢悠悠的开口道。
“我从来不姓加西亚,我姓杜。”
劳森身体一僵,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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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劳森回到瓦格纳的庄园时,已经快接近深夜了。复赛在即,本身事务繁忙,还因主城附近突然出现的可疑傀儡而抽调大部分人手,劳森这一整天忙得手忙脚乱。
在仆从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劳森准备歇息,齐亚便敲门过来了。
“父亲。”齐亚躬身行礼。
“嗯,还没休息?”抿了口热茶,劳森揉揉抽痛的额角。
“我正在预练大赛的项目。”齐亚顺从的回答道。
大赛……
不得不说,杜予涵制作的模型非常出色,无论是创意还是结构都十分巧妙,也难怪瓦格纳和艾登对他赞不绝口。这些造型能力,都是以前他从未在对方身上见到过的。说句俗话,假如对方早些展露锋芒,这继承人的人选还真说不准。
这消失的半年里,杜予涵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建模技术突飞猛进?
难道自己真的错过了什么?
没想到,瓦格纳最中意的那个学徒,竟是杜予涵——这个他从没重视过的大儿子。想到这,劳森不禁有一丝后悔。可一想到对方竟敢对他如此不敬,劳森的情绪很快又被愤怒主宰。
孽畜!只是在外面待了半年就敢耀武扬威?别真以为被瓦格纳阁下收为学徒就算是个本事,这世界毕竟是强者为尊,只有自己的实力那才是资本。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初阶模型师,在他这中阶模型师面前什么都不是!
“父亲?”
神游虚外的神智被唤回,劳森抬眼对上了齐亚疑惑的目光。虽然今天没法教训杜予涵,可当上族长那么多年,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按照这人员分配看来,他俩同台竞赛的几率非常大。
劳森暗暗冷笑。
当真觉得有了瓦格纳阁下做靠山就高枕无忧了?在他面前长牙舞爪后还想全身而退?异想天开!以前还当是自己儿子才对他好生相劝,可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别怪他心狠!反正只是个没多大作用的庶子而已,他就要用事实告诉对方,在实力面前,离开了家族的杜予涵什么都不是!
还有如果在大赛上打败了自己最中意的学徒,也不知道瓦格纳会作何感想。
一想到这,劳森表情有些扭曲的快意,“掌握的进度如何了?先生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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