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心牲
马车没有停在柳府的大门,而是直接驰进了柳府大院,晕睡着了的不幸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柳府之内,睡梦中不幸梦到自己回到了五年前,刚到娱亲楼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小小的他什么都不知道,看到任何东西都感觉新奇至极,那时候每日工作并不繁重,但提供的衣食却相当充足,那时候有时还会遇上不错的客人,打赏一点小钱,偷溜出去买个冰糖葫芦,那时候,那个酸酸甜甜的味道……
“小公子,小公子。”正当不幸幸福的在睡梦中享受冰糖葫芦的酸甜之时,一个柔声柔气女声,不断的在他耳边出现,徘徊。不幸翻身,拉扯到身上的鞭痕,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疼。这次发现已经没有了马车的摇晃之感,不幸环顾四周,他正处在一个温暖厢房内,装饰简朴但透着隐隐华贵之气,看来屋子的主人不爱铺张,但定时财力雄厚,用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名家杰作,上上之选。
“小公子,奴婢帮你更衣吧~”不幸这发现原来刚才的声声“小公子”居然喊的是自己,一名粉衣女子双手捧着折叠整齐的衣物,微笑的直视着他。不幸低头,自己身上还是原来那件破烂的衣衫,白净的ròu_tǐ竟全然裸¥露在从未谋面的女生面前,一慌乱,随手抓了一旁的棉被就往身上盖。惹得女子低头娇笑。
“小公子,奴婢岩心,是老爷吩咐来照顾小公子的衣食起居的。小公子不必害羞,以后都是岩心伺候小公子沐浴更衣的,赤#裸相见是早晚的事情。”岩心把手中的衣物放在一旁,扶着不幸起身,帮他脱下那身不能称之为衣服的东西,衣服底下的身子伤痕累累,看着岩心怒骂:“是谁下的这狠心,怎么把小公子折磨成这样,老爷看了一定会心疼的。”
不幸面色潮红,虽然放手让岩心服侍,但还是克制着不低头,免得自己都害羞的紧,倒不如岩心来的大方。以前娱亲楼里的小厮都是男的,让他们服侍也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可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不幸心跳的跟打鼓了似的。
“岩心还是先帮小公子上药吧?”岩心不忍的看着一身是伤的不幸,转身出去帮不幸南药,走到门边正和进来的人迎了正面,慌忙跪下问安。“老爷好。”进门的男人看起来四三十岁,身著锦色外衣,发髻高瞻,浓眉剑目,棱角分明的脸庞,不苟一笑的嘴角,黑色的眸子像钉在不幸身上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不幸在娱亲楼五年有余,不幸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但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压迫的人连气都不敢喘。男人凌厉的双眼在不幸全裸的身子上扫视,肤色白嫩,但鞭痕无数,圆润的肩头上居然还有齿痕,定是和其他男人欢爱的时候留下的,男人眉峰骤叠。
“把他给我养干净了。”
男人薄唇微动,丢下冰冷的几个字转身出门,当男人的衣角都消失在门边的时候,不幸发软的摊坐在地上,双腿无力,身子不停的微微颤动,跪在另一边的岩心马上上前搀扶,“小公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不幸摇头,不能言语。那个男人……好恐怖的男人。这就是那个冒着天下之大为,敢买下的自己的人,这就是不幸和柳无名的第一次见面。
岩心扶着不幸起身,让他安坐在床上,“小公子不要害怕,那是老爷。我们老爷六十有三了,看不出来吧,第一次见我们老爷的人都以为我们老爷才三四十岁。其实我们老爷人很好的,当初奴婢被那个酒鬼老爹卖掉的时候,就是老爷经过才救了奴婢,虽然老爷为人冷冰冰的,话也不多,但是对我这些下人都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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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初入
厚着脸皮要花花,求打分。
岩心的对不幸尊呼一声“小公子”,其实叫的也并非浪得虚名,柳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对不幸照顾有佳、必恭必敬。在娱亲楼不幸时常听闻,从勾栏宅院出去的人,无论你多清高,多纯洁都会受到有心人士的鄙视和白眼。但现在,不幸在柳府受的照顾可算得上帝王级的服侍。睡的五尺红木大床,盖的是天蚕真丝被,吃的是珍馐美食,用的是五彩铃罗锻,早起有人捧水跪门前,晚有冰糖雪莲润肠胃。
“小公子,到泡汤时间了。”不幸被岩心搀扶着走出居所,十分无奈,自己已经跟岩心说过多遍,他已经痊愈无需如此小心,但岩心还是将他像玻璃娃娃一样照顾着。泡汤的地方叫绿水居,四面翠竹夹绕,中间是由石块磊出的泡汤池,池水成乳白色,池底有暖流涌出,温度适宜。岩心说当初柳老爷选址在此建立柳家宅院,就是相中了这个泉眼,据说此泉水具有神奇功效,不幸也亲身体会过。
第一次入池泡汤的时候,不幸身上伤痕累累,一触水就刺骨发痛,但泡完一个时辰出汤之时,筋骨疏通活络,酸疼全无,连着泡了五天,身子上的伤痕全消,皮肤还反而变得更为细嫩,吹弹可破。
“小公子,到了服药时间了。”上午泡汤,下午小睡至自然醒,柳无名还请了师傅教不幸读书绘画,不幸的生活真可谓是快乐似神仙,唯独除了这每晚服药之时,“岩心,我身上的伤都好了,不服药也没关系。”药味甘苦,虽然而后有冰糖雪莲羹侯着,但不幸毕竟年幼,和岩心熟了之后还是想使使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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