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一些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事,可是若将这物塞入自己体内……
许由是的心抖了一抖。
“主子哎!”盛三儿的公鸭嗓响了起来,“魏丞相带魏小姐前来探望您啦,您快出来呀!”
裴铭和许由是都是一惊。
“魏丞相,魏小姐,这边请,”听声音,盛三儿竟直接把人领进来了,他又冲着寝室这边喊,“主子哎,魏丞相说知道您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叫您别急!”
许由是从牙缝间挤出来一句:“早晚有天我得换了你这管家!”
而裴铭却来不及埋怨,他赶紧匆匆起床穿好衣服,一边应着:“等会儿等会儿!”好不容易衣服穿好了,回头一看许由是还衣衫不整地在床上躺着愣愣地看着自己呢。这可怎么办,正门那儿被魏丞相他们堵住了,也不能从那儿出去,裴铭也管不得其他了,先在许由是的唇上浅浅一吻,道:“你在这里躲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没等许由是回应,裴铭便大步出去了。
魏丞相见裴铭出来了,赶紧唤道:“贤侄,贤侄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上有伤,理应是在床上歇着才是,快进屋快进屋。”
“裴哥哥。”魏丞相的女儿魏梦瑶朝他盈盈一拜。
裴铭冲魏丞相摆手:“没事没事,多谢丞相挂怀了,小伤不打紧,就在这说就好,盛三儿,怎么还不上茶!”
“来了来了!”盛三儿端着茶壶走过来。
“怎么不打紧,都好几日没能上朝了,老夫听枢密院的同僚说,贤侄在武台上力战群雄,受的伤可不轻啊,还是赶快回屋躺着。就你与老夫这关系,还拘什么礼呢?”魏丞相拍着裴铭的肩,一面自顾自地往寝室那儿走去。
魏小姐也道:“裴哥哥身上的伤也好些了,清儿在家中很是担心呢,今日冒昧来访,是清儿太过挂念的缘故,没想到打扰了裴哥哥休息,是清儿的错。”
左边是闻言软语,右边是尊者相劝,裴铭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看他与魏丞相二人已经走到了寝室门口,房门一推开便可看见许由是,裴铭心一横,想道,若是被发现了,就承认好了,早说晚说都是得说,大不了披荆认罪。
“老夫今日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下你与清儿的婚事,正好清儿也在,咱们屋里说,屋里说……”说话间,三人已经站在了寝室门口,就等着他开门了。
剑在弦上,已不得不发,裴铭硬着头皮,道:“正好我也有事想与丞相相商。”
说完,定了定决心,裴铭推开房门。
“贤侄有什么事情想与老夫商量的?”魏丞相走进寝室,寻了个椅子坐下,笑着问道。
闻言,裴铭惊愕地皱着眉头,细细看过屋里的每一处,窗户也是关好的,可令人震惊的是,许由是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竟然已经走了……他是怎么走的……
“边疆苦寒之地,主子的身子也尚未大好,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淑节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替常明兮收拾着细软,“人都走了,就剩我跟颜灯了,主子一去还不知道几个年头才能回来,等回来了,我和颜灯都变成老姑娘了……”
常明兮在院子里给花浇水,闭了闭眼,道:“淑节,少说话,多做事。”
“是!”淑节既替常明兮觉得委屈,又替自己觉得委屈,便气哼哼地应道。
这次远去西宛,不单单是常明兮一人去,仲仪准许他带上花榭里的两名盲眼护卫,凄辰和朱律,仲仪会另拨内卫前来花榭。
“淑节,颜灯,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可愿意去服侍安婕妤?”似乎是想了想,常明兮放下手中的活,问道。
淑节眼里透露出想的意思,但又犹豫道:“我们若去了,花榭里可不就空了。”
常明兮笑笑:“反正也是没人住的,空就空了。”
“那算了,”淑节道,“就算是孤孤单单的,我和颜灯也得把花榭里收拾好了,等着主子回来。”
常明兮走进屋里来,摸了摸淑节的头,温柔地笑了笑。
淑节缩了缩脖子,脸有些红。
“主子,安婕妤来了。”颜灯从外边跑进来,道。
从门口望出去,远远的便看见了安宁的轿辇正朝这里而来,她身披鹅黄色披袄,双手抄在兔绒手套里,头上的翠色步摇在光下闪耀着,淑节看着羡慕道:“自从安宁当了婕妤,是一日比一日漂亮了。”
常明兮微微回头道:“淑节放肆了,怎能随意称呼婕妤的名字。”
话说完,常明兮便领着花榭内数人,在门口跪迎道:“恭迎安婕妤。”
安宁走下轿辇,急忙将常明兮扶了起来,道:“我每次来都是这样礼数周全,常大人不要折煞了我。”
既不能再称呼为主子,后来安宁便改口称常明兮为常大人。
“外边天寒,婕妤里面请。”常明兮伸手,将安宁领进屋内,与她各在罗汉床的两边坐下,床下烧了暖暖的碳,暖得很是舒服。
“因宫里人多口杂,我便有好些日子没有来了,只是最近听说常大人要远赴前线,才特地赶了过来,”安宁道,过了会儿,身子伏在桌上,眉头拧着,问道,“可否问一句,常大人这是为何?”
常明兮看着安宁,静静地笑了,道:“实不相瞒,一是为了自保,二是为了求稳。”
“皇上……”才开了口,便想到了那天的事情,安宁喉头一哽,踟蹰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皇上看重常大人,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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