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主隆恩,今生定不负公主。”
余后的几日,苏祈是出尽了风头,今科状元,驸马之尊,无论是哪一个称号都足以将他顶上风口浪尖,有不少的大臣都学了墙头草,投靠豫王门下,反观桓王门庭冷落,表面上看好像是再无出头之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京师,怕要是乱了!
22、襄王的番外 ...
那一年,我十二岁,父皇允了我一天的假,我甩丢了所有跟在我后面保护我的侍卫,一个人跑到郊外的树林里玩,微风吹过我的脸颊,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林子里的新鲜空气,我知道,这是我所向往的自由气息。
我在林子里不停地疯跑,尽情的宣泄着,最后实在是累得不行,我跪倒在地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泪,毫无预料的滴了下来,我甚至能听到它们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我的母妃身份很低,她只是一个侍弄花的婢女,只因父皇那天心血来潮去赏花,看到了在花丛中跳舞的母妃,被母妃的舞姿所吸引,从而宠幸了她,而母妃就因这一次,有了我。母凭子贵,母妃被封为了昭容。
后宫佳丽三千,舞姿优美,国色天香的女人多得是,父皇渐渐的忘记了他有这样的一个女人,连带着也忘记了我。我五岁时开始和哥哥们一起,去武堂随教头练武,哥哥们都有随行的奴才,受了伤就有人前呼后拥的给他上药,而我,只能在夜里独自一人默默忍受着。
八岁时,母妃抑郁而终,临死前,母妃抱着我痛哭,她说她对不起我,母亲生前对待身边的下人很好,贴身的丫鬟莲荷更是哭的死去活来,而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掉一滴泪。
莲荷姐姐哭着抱住我对我说:小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您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我反手抱住她,不停的安慰她,依旧没有掉泪,我答应过母妃,要坚强。
九岁时,父皇让所有的皇子都参加了狩猎,我年龄最小,却猎得一只麋鹿,我第一次离父皇那么近,他拍着我的肩膀说:不愧是朕的儿子,并赏了我一把金刀,封我为襄王。大臣们的溜须吹捧呼啸而来,我看到了哥哥们眼中的妒忌。
十岁时,我的老师宇文若松登门拜见我,他跪在我的脚下,我知道这不符合礼仪,但我却没有将他搀起,他匍匐在我脚下说要做我最忠心的谋士,我第一次尝到高高在上的滋味,我爱上了这种感觉,并为之疯狂。
那一晚上,我留他住在我府上,我们秉烛长谈,他对我讲了很多,他说权利和地位是这个世上更鼓不变的真理,唯有牢牢把握住权利,你才能拥有你想要的一切,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东西。我说我没有想要保护的东西。他说那你总有想摧毁的东西吧?我笑了,想摧毁的东西?我有,有很多。他说您甘愿做一个与世无争的王爷么?你想一直忍受别人的欺凌么?我说不想。他满意的笑了,充满蛊惑的声音响在了我的耳旁:如若你不想,那么就要去争你自己想要的一切,拥有与之抗衡的资本,然后做给那站在最高点的人看,让他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王者!
我没有言语,但我知道,我的yù_wàng,被他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我翻身躺在地上,抹掉眼角的泪水,老师说过,王者,没有眼泪,没有心。我的肚子饿了,但我没有带吃的,我拍拍肚子,起身去附近的小河边捉鱼,鱼儿很滑,溅了我一脸的水,可最终我还是捉到了,当我把鱼烤熟,准备吃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阵的笛声,悠扬的笛声回荡在树林里,很诱人。我一边咬着鱼,一边随着笛声寻着,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吹出这么空灵的曲子。
我追着声音来到了断崖上,一抹大红色的身影背对着我,长发就这么散着,风吹过,发飘起,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我,我扔掉手里的鱼,就站在他身后认真地听着,一曲吹罢,他转过身来,眯眼看着我,我面上没有反应,心里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激起了一层涟漪,他的气质是很干净的那种,没有一丝的杂质,这样美的一个人坐在断崖旁吹笛,倾城的面容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他开口问我是谁?他的声音很好听,但却不是一个女子应发出的声音,他,是个男子,我忽然感觉到很是憋屈。
于是没好气的回问他你又是谁?他也不恼,他说我叫南宫青韶。我默默记下,坐在他身旁,在没有说话,我们两个并肩再断崖上坐了很长时间,一声鸟鸣传来,他忽然起身对说他要走了,我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心里很空。
他为什么会是男的?啊!!!我对着脚底下的浮云大声呐喊,我第一次这么失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知道他是男人的时候,我有一种无力感。难道我喜欢上他了?我苦笑,麟淸国堂堂的王爷竟会喜欢上一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还是个男人。哈哈哈,我笑出了声。
但不可避免,他的笛声、他的容貌、他的气质,深深的吸引着我,我真的喜欢他?我坐在断崖上一直的想,想到了夕阳西下。我忽然意识到我的侍卫现在有可能找我已找到发疯,我站起身,往回走去,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我的爱?为什么要关乎于男女?断背?我摇摇头,将这个想法抛出脑内。我回到了甩掉侍卫的地方,果然,他们都在那里等候着我,见我回来,激动得差点要哭出来。
后来,但凡父皇放我假,我都会到那个断崖上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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