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青已经爬下床,在桌上找水杯。“你的药放哪儿了?要我给你递过去吗?不按时吃药很危险的。”
“我去你的!你才要吃药呢!”钟诚扒在床沿上,露出一对白眼珠子,“远青,不要怪我没有告诫你,同性相恋这条道路是很艰难很险阻的,坎坷万分,你可千万要想好了哇。”
江远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烧糊涂了吧,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要走这条道路了?”
钟诚哀伤地扯着蚊帐角,“没有啊,我只是想事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万一将来哪一天你想明白了,打算响应命运的号召呢?”
江远青看着钟诚,道:“我要是真想明白了,现在就该把你揪下来暴打一顿。”
钟诚继续唏嘘,江远青于是也不再理他,重新爬上床。片刻之后,钟诚又道:“喂,你这几天干嘛了?好像很忙的样子。钓到妹纸了?”江远青还没接话,钟诚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也不对啊,有妹纸了应该是整天不着家才对呀,你反而是比以前更宅了。少年,难道你是陷入网恋了?!”
“网恋你妹啊!”江远青以头抢……枕头,“你的脑袋就不能用来思考一下正常的事情吗?”
“不能。正常的事情都应该交给普通人类去思考,如果我这么出色的大脑还需要为这些琐事贡献脑细胞的话,谁又来为人类思考更为深远更为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呢?”
“比如说?”
“比如说,论同性恋对计划生育的促进意义。”
……
“睡吧少年。地球不会因为你睡一觉就变成火星的。”
……
第二天早上,江远青和钟诚都没能准时起床。邹凯举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奇怪,“我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奇怪的梦。梦里面总有人在我的耳朵边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地说话,真奇怪。”
江远青和钟诚两人呵呵笑了笑
,扯开话题,“今天好像天气不错啊。”
邹凯漱了口,扭头看那俩还窝在床上,看样子是一时半会儿不打算复活。“喂喂,你们俩不是有课吗?还不起床?”
钟诚道:“哎呀,天气这么好,我们就应该赖床嘛,这是作为一个人类最基本的专业素养。”
江远青伸了伸胳膊,“在我的世界里,现在还是天黑。邹凯,你又梦游了?梦游不是你的错,大半夜的起来刷牙浪费牙膏就是你的不对了。”
邹凯翻了翻白眼,心道你蒙谁呢?临走的时候却还是不放心,特地检查了一下时间。明明就是早上八点四十五吗!装什么夜黑风高啊混蛋!
钟诚问道:“远青,你说毛邓三的老头今天会不会点名?”
江远青翻了个滚,肚皮朝天,“放心,我的灵魂在毛邓三的课堂上,它会为我们答到的。”
“是么,希望你的灵魂能够变声,帮我也一起。”
江远青模糊地应了声,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钟诚咂咂嘴,“果然没有爱情的男人不是吃就是睡,生活质量只能维持在猪的水平线。”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猪有一朝被宰,灵魂也有可能玩忽职守。万年不点名的毛邓三老头那天心血来潮,江远青和钟诚同学以身试法,光荣殉职。信任老师的点名几率是愚蠢的行为,这样一个历史悠久的哲学悖论,不是尔等区区人类可以参悟的,请存活着的同志们铭记在心,引以为戒。
与此同时,同生活在祖国大陆上水深火热的另一帮孩纸们为了改善猪一样的生活质量,决定集体到方暮归家里打牙祭。
方暮归和周淳先坐公交到玉泉找二师兄。结果人一出来,吓了俩人一大跳。
方暮归道:“二师兄你肿么了?你是养太肥即将被宰了吗?为什么一副舍生去死的模样?”
二师兄挑了挑那双丹凤眼,有气无力道:“我今天,漏接了唐师傅的三通电话。”
纳尼!!!!
方暮归和周淳倒吸一口凉气,很有默契地同时往后一跳,“你离我们远点,防辐射。”
二师兄的导师唐教授虽然入江湖的时日不长,却有个牛气哄哄的名号——唐三葬!原因很简单,唐教授催人习惯事不过三,如果哪个学生接到的通牒多达三次而没有响应的话,
他就只能有三种状态:第一,他正准备死;第二,他正在死;第三,他已经死了。人家是三碗不过岗,这位兄台直接给你三call夺命杀,真真做到杀人无形,管杀管埋。
二师兄颓然倒地,一道阴郁的黑云飘荡在脑门。“我的生命,为何如此多舛?天既生我如斯美,何苦作难枉杀人。”
方暮归拍手鼓掌,好像啊好像!cos得超像兔斯基的!二师兄好厉害!
二师兄咬手绢,人家都不想活了,你说我有coos失忆症吗?
方暮归摸摸头,这么厉害的招数也不管用吗?
周淳叹气,唉,这种事情你问我们有什么用呢?找你老公诉苦去吧。我们还等着吃大餐呢!
二师兄脑门的灯泡叮的一声亮了,“有道理!”拿出手机啪啪啪就拨号。
方暮归飞扑过去,哭,二师兄啊,你捡钱了吗?国际长途很贵很贵的啊!
二师兄推开方暮归,凛然地拿着电话。“师兄,救我,呜呜呜……”
二师兄带着哭腔如此这般地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方暮归和周淳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你说这俩口子是钱多了没处烧吗?打个国际长途就浪费在这种被人砍杀的小事儿(?)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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