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睡这里吧,和室友说过了?”我问他。
他含笑地微微点了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说,“学长……我们聊一整晚吗?”
“当然啊。”我已经开始小小地激动了。
“有那么多话要说吗……除了说话,我们……”
我接过他的话,也慢慢向他靠过去,暧昧道,“我们当然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已经吻上他,将他推倒在床上了。
吻到情浓的时候,两个人开始脱衣服,浑身都是燥热,似乎唯有继续做下去才能感觉到清凉。正要解裤子呢,响起了敲门声,随即就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杜奕欣推开门,我正坐在学弟的腰上,两个人都赤膊着,皮肤泛着一层红,他整张脸都黑了,哗地将门推到最大,瞪着学弟说,“再不走我就举报你们。”
学弟吓得推开我,捡了衣服跑了。
杜奕欣拔了钥匙扔到我床上,“你钥匙落我这了。”
脱处计划失败第一次,学弟将我拉黑了,杜奕欣不理我一个礼拜。
后来,差不多是过了两个礼拜,学弟也加回来,感情也重新炒热,自然又要约人家来寝室“吃夜宵”了,这一次,我才他妈的不浪费时间,他一来,我关了门就和他吻起来。
两个人一路吻到床上去,慢悠悠的说情话做前戏都省去了,可又失败在脱衣服的环节,刚帮学弟将衣服脱到手臂处,杜奕欣再一次站在我的房门口。
他就冷着脸看着我们俩,我仰起头看他,他高大的身影,真的好像我爸。
他也不说废话,只吐了两个字,“走吧。”
学弟呼了口恶气,就差对他翻白眼了,穿上衣服走了。
脱处计划失败第二次,学弟生气地问我,“那是谁啊?为什么每次都来打扰我们!”
我也很苦闷,“他是我上辈子的岳父转世来的。”
我问杜奕欣,“你哪来的钥匙,我没落在你那里啊。”
杜奕欣说,“配的。”他看向我,坏笑地哼了一声,好像将我看透一样,他的眼睛里好像写着:“老子知道你想做什么,老子就是不让你做成!”
我打了个寒碜。
第三次就发生在隔天,学弟不耐烦地推开我,不让我帮他脱了,“自己脱自己的!快一点!”
然后……失败了。裤子褪到脚踝,来不及了,又是钥匙声。
“再见。”杜奕欣对学弟说。
学弟磨着牙走了。
第四次,学弟气急败坏的冲我吼,“男人点行不行!脱什么脱!撕啊!”我吓了一跳,来不及细想我看中的小白兔怎么变得这么恐怖,只在压力中抓着他的领子撕起来,一直以为里霸道总裁撕衣服都是假的,亲自动手才发现都是真的,衣料撕碎的声音让人觉得很痛快,学弟又催着我快点做了。
其实这样一点感觉都没有,在我想象里的第一次本该令人沉醉和迷离,现在就显得很急迫。可就在我停顿犹豫的时候,杜奕欣又推开了门。
“拜。”杜奕欣冲着学弟嘲讽地笑了一声。
学弟从我身下起来,瞪着杜奕欣,他将自己破碎的衣服往地上扔,去我的柜子里随意拿出一件t恤,穿上走了。
再后来,就是几乎一周两三次的频率,即使我没约学弟,学弟也会偷偷跑到我的寝室来,每一次都像是一场暗战,学弟和杜奕欣之间的交战,斗战惨烈,我在一边看着,觉得每次杜奕欣推门进来的气势都像是敌军进村要开始大扫荡了,而学弟的脾气也愈发暴躁起来,我时常地晃神,觉得他愈发陌生。
撕衣服,一次一件地撕,他还总是嫌我太慢。
“学长啊,我们最快的速度是脱完裤子,什么时候才能脱到内裤啊。你要男人一点,知道了吗。”
这是他发给我的短信,我怀疑如果裤子也能撕的话,他也会让我连裤子一起撕。
他来一次,我的衣服就被拿走一次,柜子空了。
“学长啊,我今晚过来哦。还有,你记得买衣服。”
我看着短信,觉得自己背后的寒毛都立起来了,我有点怕他了。
我问他,“我们不能周末出去开房吗?”
他回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周末要去培训班啦,没时间的。而且,在外面就没有挑战了,不好玩。”
我觉得他的好胜心都被杜奕欣激出来了,还激发地很彻底,可我招架不足了。
我就回头去问杜奕欣:“你干嘛非要阻拦我们啊。”
杜奕欣正在写题,抬头看我,“小白今天又要来啊?”他拍了拍钥匙,金属的声音很脆,挑了挑眉说,“我准备好了,让他来!”
杜奕欣叫学弟叫做小白,这起源于我会给学弟买吃的,他在小卖部见过,回头提起他就喊学弟是我养的小白脸,喊多了,就简化为小白了。
学弟给杜奕欣起的名字就很多了,最常喊的是“又是你”,因为每次杜奕欣站在门口,学弟都说这句话,后来就丰富了,比如:“混蛋”、“操”、“你妹的”、“啊啊啊啊”、“你有完没完”、“哼”、“走开”……
我想,这或许已经不是我和学弟之间的□□了,是他和杜奕欣之间的游戏,或者说,是他们俩之间变相的调情。
对,调情,唯有“情”才能激起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强烈的好胜心,也只有如此才会让他们乐此不疲地一直玩着这个幼稚的“你看这次我脱得快,还是你发现得快”的游戏。
对我而言,这就是个体力和金钱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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